与萧清芳的密会,以美妇人吞吐完他那根“Needlessly Large Rod ”告终……
掀开车帘,朝周边望了望,夜已深沉,前后不过两刻多钟,但是李俭也被榨得差不多了。萧清芳那饥渴样子,让李俭心里竟有余悸。
还是欠安慰了。
两腿有些发软,顺势坐了下来,靠着车棱歇了会儿,吹吹凉风,清醒清醒。
“你还记得我的府邸吧!”萧清芳略显无力的声音传来。
“嗯!”李俭淡淡应了身。
偏过头,朝着左侧不远处寂静的寺庙看了看,他日或有机会,试试“庙震”?
牵起缰绳,扬起长鞭,挥鞭落下,“啪”的一声,驱使着马车,载着美妇人,缓缓驶往其府邸。
李俭的御车之术虽然还有待提高,但慢慢来,将美妇萧安稳地送归,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
洛阳南市口,又是一阵拥攘,大量的洛阳百姓盯着市口杀气腾腾地一幕。四五十号的人,身着囚服,被捆缚着整齐地跪倒,挣扎不已。
十来名刽子手,端着大刀,肃立于寒风中,个个面色冷硬,杀气凛然。在周围,是两百多名军士,维护着秩序。
不过围观的百姓们,都很老实,安分地等待着即将开始的杀戮。这些时日下来,已然麻木了,几乎每隔几日,便要来这么一遭。
所斩所杀者,都是受越王之乱牵累者。
今日,受戮者,身份不一般——东莞郡公李融一家。
韩王、鲁王以及太宗之女安乐公主等,已死,不过乃受胁迫自杀。宗室亲贵,于闹市口明正典刑,到如今为止,还是第一遭。
李融此公,李贞起事之前,除了黄公李撰父子外,就数他最积极。巧的是,他所任申州刺史,近邻豫州。
原本是欲率申州之众,北上汇合李贞,殊不知其早被武后盯上了。李贞方起兵,他这边还未动作,便被内卫控制住。其后,申州之军,便被用以围剿豫州。
早时,武后下诏召李唐王公入洛祭拜洛水神图,诸王俱缄默不应。唯独李融,称疾拒不应命的同时,于府中呼朋唤友,饮宴高歌。为内卫探得,便被武后记住了。
监斩官是司刑少卿周兴,朝臣们畏之如狼的酷吏。如今的周兴,后来居上,位在洛阳诸酷吏之首。似索元礼,虽然威风凛凛,任着内卫府大阁领之职,但在朝中,可没有他的位置。
周兴面色冷酷,端坐着,感受着即将受戮的数十人的恐惧、不甘与愤恨,心头难免得意。爵高位尊又如何,李唐宗室又如何,还不是任他周某人炮制。
自徐敬业之叛,他尝到了告密的甜头,便正式发迹。到如今,不过三年的时间,他周兴成为了武后手中最锋利的刀,打击政敌,无往而不利。
李融跪在中央,瞪大眼睛,嘴里含着木块,摇头晃脑,呜呜挣扎。
年初太子通事舍人郝象贤被诬谋反,就是周兴审理的,不过行刑途中出了点岔子,郝象贤竟然高声辱骂武后。自那之后,行刑之前,就都得给犯人嘴里塞块木头。
郝象贤之事让周兴在武后面前吃了挂落,似乎想起了此事,周兴面露不愉,眉头稍紧,随即放松开来。盯着李融那苦命挣扎的模样,大概都能猜到其心声。
“大人,时辰差不多了!”亲信属下徐有功凑上来,提醒周兴道。
周兴转头看了身边低眉顺眼的大理寺小吏一眼,抬眼望了望天,又盯着李融那一家子看了会儿,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从袖中掏出一方丝帕,仔细地擦了擦手,淡淡道:“那就行刑吧!”
李俭此时也隐藏在人群中,默默地注视着这场杀戮,心里并未有什么波动。时不时地瞥向身边的男人,李文忠。
此前,李文忠一直奔走于李唐诸王之间,各处串连,李冲起兵之时,其在旁襄助。但是,哪怕他武功奇高,在战场上,在行军布阵上,根本帮不了李冲多少。
稀里糊涂地便跟着李冲败了,察觉到事情不妙,果断使出遁术,自河北南下豫州,想要投奔李贞。结果豫州已经被张光辅大军围困得水泼不进,刀捅不入。
在汝颍之间,徘徊了许久,思索再三,决定回江州。未曾想到,其还未至江州,李贞兵败身死的消息已然扩散开来。
而方入江州境内,便得知,其父黄国公李撰一家,被告发谋逆,已然被尽数捉拿,押赴洛阳审判问罪。
对老父,李文忠一向是敬重有加,全家落难,当即就急了。脑子一热,不加思索,当即带着数名忠仆,追上欲行截囚之举。
不出意外的,失败了,手下死伤殆尽,只身受创逃脱,他本人也险些被内卫的高手们围杀至死。不过他的举动,也彻底坐实了黄公谋逆之罪。
在刑场之上,没有出任何意外地,李融已然被杀,人头滚下。总计不过数十人,分批地来,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全数受戮。
李俭杀过不少人,也上过战场,但见法场行刑的桥段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当真是别有一番“刺激”,李俭心中竟有戚戚感翻涌。
李俭注意着李文忠的表现,其冷峻的面庞上,满满都是杀意。莫非,其与李融一家,交情匪浅?
李文忠,是想到了自己一家。其父李撰,还在囹圄中待死了,至于生机,那是完全没有。
一家数十口的血液,覆盖了几日前处斩残留的血迹,鲜艳极了。
“大人,虺融一家,合四十六口,已全数正法!”徐有功埋着头,拱着手,向周兴禀道。
“让人收尸吧!”周兴没有多少动容,随意地一挥手。
站起身来,走至案前,纵目一扫,观察着在场之人的表情,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
至于李融等人的尸首,他则没了兴趣。北望皇城方向,此次帮太后移灭李姓宗室之后,自己应当会挪挪位置了吧
小小的司刑少卿够怎么满足他,周兴阴鸷的眼神中难得地表现出剧烈的波动,那是野心的波动。
下一个,轮到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