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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一剪梅以外,我们队还有一位街舞达人,那街舞跳的杠杠的。
然而他的问题也和一剪梅一样,基本上一休息就要练舞,根本停不下来。
我们早上起床就是扫地,别人扫地拿着扫把一路走一扫,只有这位大哥一路跳着迈克的‘太空步’一边倒过来扫着地。
说实话,这种是个人爱好所以我们也说不上什么。但是没两天,这位大哥就改了这个一边跳舞一边扫地的习惯。
因为那一天正好是环卫局通下水道的日子。
街舞达人被捞出的时候,那真的‘黄金’满身,方圆百米都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队长嫌弃的看着街舞达人对教导员说:“你说这孩子还能要不?”
“那个,洗洗应该还能要吧?”教导员满脸的尴尬。
“可是会跳舞跳到下水道里面的,脑子应该也不好使吧。”
好吧,你们吐槽就吐槽吧,那也别当着当事人的面吐槽吧,这家伙把街舞达人弄的,脸红的跟猴屁股似得。
100
一眨眼都写到100了啊,说实话心里有点澎湃。我刚退伍那会儿,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会回忆这些苦日子,没想到现在回想起来,发现其实也挺欢乐的。
都到100了,就和大家说说部队的正经事吧。
来到部队必然逃不了打枪,打枪可是男人的梦啊。不过新兵营只能玩到‘八一杠’,而我在军舰上可以玩到机枪,这可比‘八一杠’痛快多了。
说回八一杠的问题,当时贾区给我演示八一杠的时候,一边上着膛一边对我们说:“拿枪一定要稳,不用的时候不要乱放。我之前那个老班长就是休息的时候乱放枪,然后自己不小心一屁股坐在了枪杆上,当场就被他坐断了,年底他就打背包退伍了。在部队损坏枪械那可是重罪啊。”
贾区就这样一边说着,一边掰断了上膛用的把手。
空气一瞬间就凝固了,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望着已经魂飞九霄的贾区。
101
后经查实,证明了这把八一杠真的是年岁太久枪身老化,最终才被贾区折断了把手。
讲真的,八一杠除了枪托部分是木质的,剩下的都是纯铁制作。贾区要是能徒手掰断纯铁,那么他要么是少林寺的高僧,要么就是绿巨人。
102
打枪不是你想象中就那么直接开枪的,它需要经过卧倒,摆正,瞄准,矫正之后才开枪。
我们光练这个过程就花了一周时间,不少人练瞄准的时候就直接趴在垫子上睡了过去,以至于贾区必须要一个个踹醒他们。
因为这也是个必学项目,所以贾区必须挨个矫正大家的姿势。于是每一个人都要轮流到贾区身边做一遍整个过程。
轮到我的时候,我兴致勃勃的扛着枪走到了贾区身边。结果我刚做了卧倒,还没有做摆正呢。贾区就已经跳了起来。
所谓的卧倒就是瞬间扑倒在垫子上,然而我这一扑不但把垫子里面的灰给拍了出来,顺带还把垫子的拉链给崩坏了,漫天的海绵就这样径直铺在了贾区脸上。
被我扑出来的灰和沙城暴一样,半天无法散去,弄得一旁趴在垫子上睡觉的队长都跳了起来。
再后来我就成为了全队唯一一个,不用卧倒而是慢慢爬上垫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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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说到了打枪,我就要顺带说一下另外一件事了。这事是我听贾文告诉我,说大队以前有一个老兵,把一颗废弹捡了回来。
本来是要送去报废的,结果他没有第一时间去,反而带进了宿舍想要抽根烟。
结果抽着抽着自己忘记了,随手把烟灰弹进了废弹里面。
弹进去的瞬间对方就反应了过来,然后直接从窗口跳了下去。
废弹倒也没有爆炸,据后来报废人员说,这个弹本来就是训练弹,里面大部分是沙子,火药只有一点点。就算炸了也不会造成太大的损伤。
而这位老兵因为从三楼跳下去,导致骨折在卫生队躺了20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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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睛爆血管之后我就被分到了炊事班,训练不用参加了,我正式开始了我的伙夫之旅。
我去炊事班的前一天,司务长也从医院出来了。听说是伤口感染导致的高烧不退。
本来病好了是件好事,结果第二天就看到了我,司务长顿时心情就不美丽了。
我第一天开始炊事班帮厨,司务长就指挥着我切菜,然后自己蹲在前面囤菜的小院子里面抽烟去了。
说真的,在进炊事班之前我都没有握过菜刀,所以你让我切菜是一个挺大的考验。
更关键的是,他居然让他切玉米。
我切了二十根玉米之后,就觉得手有点抖了,于是在我切第二十一根的时候,我的手‘很自然’的就滑了。
菜刀直接脱手,径直向前飞去。
是的,你没有猜错,前面就是囤菜的小院子,而且正对着正在抽烟的司务长。
看着一把菜刀飞过来,司务长当场就吓傻了。不过我们司务长不愧是十年的老兵啊,那身手不是盖得啊。一个驴打滚,就让我的菜刀落在他了双腿之间,离他的‘兄弟’还剩下大约五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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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犊子,你要杀我就直说,别特么跟我玩阴的。”司务长指着我的鼻子大声的咆哮道。
我满脸的尴尬,只能沉默不语,从司务长已经湿掉的裤子来看,刚才他是真的被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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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务长的戒烟之旅和我逃不了干系,蹲在后巷抽烟,被我弄塌了埋在了下面。
去厕所后面抽烟,被武僧尿了一头,差点得了脑膜炎。
在小院子里面抽烟,差点被我送去了泰国。一次又一次的事实证明,他和我真的有点八字不合。
以至于后来司务长抽烟都躲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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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算如此他还是没有躲过我,有一天他想抽烟的时候,发现没有带火机。于是就回炊事班的灶台里面借个火。
而正巧,左爷这个时候正好来找我,手里还拿了个二踢脚。
“老毛,我在后巷捡到一个炮仗,你说还能响吗?”
“你这属于废话,后巷日晒雨淋的,肯定受潮不能放了。”
“可是现在是干的,也许弄不好可以呢。”
“那你试试呗。”我前脚刚说完,后脚左爷就把二踢脚扔进了灶台里面。
只听见嘭的一声,正在里面‘借火’的司务长,被喷了一脸的黑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