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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吃馒头吃多了,还是出汗出的太多。反正在部队的时候,我经常便秘。
很凑巧,我们这一批里面就有一个中医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于是他教了我很多土方法。比如说便秘,在天灵盖上拍三下就好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就听到一群人蹲在坑上玩命的拍着自己的天灵盖。
我拍了三百多下,屎没有出来,天灵盖倒是快碎了。
我本来以为我是最厉害的,结果我发现我实在低估我们这批人了。第三天我刚起床准备去厕所,就听到里面出来了一阵嘶吼。
我大惊失色,还以为厕所吃人,把谁冲下水道里面去了。
没想到厕所里蹲着武僧,更可怕的是,他手里有半块砖头。
武僧一脸茫然的看着我,对我说:“我便秘,顺带练练铁头功怎么了?”
没啥,您老继续,当我没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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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开始一周后,小卖部的话吧就成立了。因为部队不允许私用手机,通话就只能靠小卖部的固定电话了。
话吧一开通,就上演了各种苦情戏。一进话吧到处都能看到满是热泪盈眶和家里诉说情况的新兵们,不少人已经泪水涟涟了。
我也不例外,我第一时间就想联系我家里,告诉他们这里的故事。
但是我和大家的情况不太一样,我没有泪水涟涟,也没有热泪盈眶,甚至悲伤痛苦开心的情绪都没有。
因为我的电话……根本没有打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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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到我自己家,电话里面只有嘟嘟嘟的声音。无奈我只能打到我奶奶家,结果也是嘟嘟嘟,以此类推,包括我外婆家,我姨妈家甚至我叔叔家都没有人接。
最后我只能无奈的问队长拿回了我的手机,从上面把我爸妈的手机号抄了下来打了过去。可惜电话依然没有接通,显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在我新兵营快结束的时候我才联系到我爸妈,然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合着我前脚刚走,这二人就请了长假,然后带着全家报名了欧洲两月游。
我们全家老小除了我以外一个不拉,全部都去了欧洲玩了两个月!而且坐的是豪华游轮!
那一天后,我开始着手寻找我‘亲生父母’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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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看了我的书以后,可能会对武僧很感兴趣,那么我就更加深度的剖析一下子这个人物。
我刚到五队的时候,队长看我的眼神,是一种生无可恋的眼神,因为就我这体重三千米随随便便也能拖团队速度五六秒。
但是当队长发现武僧的时候,开心的仿佛找到丢失多年的儿子一样。可是没有两天,队长的表情就变成,好不容易找到儿子,可惜是个智障。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呢?因为武僧的三千米压根就不快,练到考核的那一天,他也只是勉强及格而已。
武僧力气非常大,但是严重缺乏爆发力。你让他跑十公里没问题,负重二十斤跑三公里也没问题,但是让他三公里跑的飞快是不可能的。
发现这个问题后,队长看我的眼神更加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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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僧除了爆发力差了点以外,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迟钝。
队里面除了我以外,就属他受的伤最多。
记得有一次晨跑,排头的哥们踩到自己的鞋带摔了一跤。因为事发突然,大家都是一惊一乍的跳过了对方的身体,只有武僧,完全没有发现地方躺了个人。二话不说,一个‘天残脚’就踩了上去。
那哥们疼得一声大叫,这才让武僧才发现脚下有个人,然后着急忙慌中,脚一滑他直接倒在对方身上。
也许你们会问我,我有没有发现呢?我告诉你,队列里面我就在武僧后面,所以我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呢?但是发现了,不代表躲得过。
这一次踩踏事件一共有三名受害者,第一位就是躺在地上的哥们。第二位就是武僧。第三位就是不幸没有躲过,直接摔在二人身上的我。
救护车再一次开进我们五队的时候,我和武僧怀着沉痛的心情,目送着这位勇士离开。顺带一提,我和武僧头上一人绑了个白布,一副孝子苦坟的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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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一次又一次的往我们五队开,这让我们队长像是吃了个苍蝇一下恶心。
队长说了,这个大队从建队开始,所有救护车来的次数加起来还不如我过来两个月。
这直接导致我离开的时候,队长是一边敲锣打鼓,一边喜极而泣的目送着我离开。
恩,我到现在都坚信,他是舍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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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拍天灵盖事件之后,我们宿舍多了一位医神。说回医神的故事,医神教我们的偏方可不止拍天灵盖这一种,有一次我打嗝停不下来,他又教了我一个偏方,那就是掐中指的指尖可以治疗打嗝。
偏方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但是掐我的人很有问题,因为掐我的人是……武僧。
我经常会考虑这个大哥不应该叫武僧,应该叫鲁智深。这大哥投弹能投140米,军事比武冠军。
他来帮我掐手指,一手下去我就感觉是有人拿着老虎钳钳我指尖。
当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我身在地狱,有一个黑鬼拿着烧红的钳子,拔我的手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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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忘记前面那些不愉快的事,我还是跟大家说说部队里面的一些常识吧。
你对部队的第一印象是什么,是不是方方正正的被子。但是我告诉你,不是每一个部队都是叠方被子的。比如说军舰上叠的就是水兵内务,水兵内务就是被子平铺在床上,上面铺上凉席和床单,非常的平整。
这是我刚上军舰时候的内务,可是没持续多久,我们大队长就让我们改回方被子了。
据他所说,是因为他上军舰检查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死胖子的床。床正中间的凉席上,有一个非常清晰的人形,和凶杀案现场一样,这实在太有碍观感了。
我绝对不会告诉你,那个床铺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