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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子无良媒(二)

    第14章子无良媒(二)

    看着李采薇带有期待的眼光,略带凄婉的眼神,是什么让采薇这么难过?他想要安慰这个女子,发自心灵的往该名美丽女子的额头印上淡淡的一吻。

    李采薇却是呆住了,抚摸着自己的额头,她没有想到乔松竟然会如此的唐突,但是乔松那温柔如水的眼眸却让李采薇说不出责怪的话语来。

    乔松也忽然想到自己现在所处的时代可是古代。即便是礼法不全的秦朝,还是没有现代如此外放的情感表达的。乔松却也不后悔自己这样做了。

    他再次握住了李采薇白皙细腻的手道:“采薇,你不应该离开我!我们才应该是永远生活在一起的!让我帮你施展你的才华,我做武丁,你来做我的妇好,你看如何?”

    妇好是商王武丁的妻子,多次受命征战沙场,还经常受命主持祭天、祭先祖等各类祭典,又任占卜之官。乔松的意思在明白不过,是在变相的向李采薇示爱。

    李采薇却许久没有回答,而是念诵了一首《诗经》中的诗:“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尔卜尔筮,体无咎言。以尔车来,以我贿迁。”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自我徂尔,三岁食贫。淇水汤汤,渐车帷裳。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兄弟不知,咥其笑矣。静言思之,躬自悼矣。”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乔松还在思索诗经中的意思,李采薇已经挣脱了乔松握住自己的手,离开了。乔松抚摸着自己手中的《道德经》,却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了。

    乔松回到赵仲家,吃了点热汤,便躺在床上睡觉了。赵仲已经回来,向父亲禀告了在李家的部分事情,因为曾经答应隐瞒李纪的事情的缘故。赵仲的父亲知道乔松失落,乔松正在处于是小年轻为了爱情“悠哉悠哉,辗转反侧”的年纪,也就由他去了,并不安慰。

    翌日赵仲醒来,却看到乔松双眼布满血丝的看着自己,乔松道:“赵仲,我下定决心了。”

    赵仲不由得往墙边挪了一下,诺诺道:“公子,你下定什么决心了?”

    乔松道:“无论如何,我都要把采薇给留下来。她不该浪费自己的青春,跟自己的父亲再去流浪,而是应该和我在一起,我会给予她幸福、支持,我们才应该在一起。”

    乔松说着竟是握住赵仲的手呢喃道。赵仲赶紧把乔松的手给甩开了。他快速穿好了衣服,对乔松道:“公子,事不宜迟,咱们也别吃早饭了。早点去见到采薇与李叔叔,把事情都说清楚了。”

    乔松点头,当下鼓足了一腔勇气,来到了李采薇家,但却发现李采薇家已经人去屋空,不知去了何处。乔松看到这一幕,整个人往前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赵仲见李采薇一家不问自走,也是红了眼睛,看乔松倒在地上,连忙扶起,乔松抚摸着门口的锁:“采薇,她终究是要离开我们了吗?”

    赵仲虽然也伤心,却也不得不安慰乔松道:“公子,你还请宽心,正所谓天下何处无芳草,我……”其实比你更伤心。

    乔松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整个人如失去了魂魄一般,赵仲的父亲见到乔松与赵仲回来,俱都如失去了魂魄一番,忙问其故。却得知李采薇已经随父亲一起离开,应该是去了陈县。

    赵仲红着眼睛问父亲:“父亲,陈县远吗?儿子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为公子找到采薇姑娘。她告辞也不说一声,实在是太没礼貌了。”

    赵仲的父亲却骂自己儿子:“你在胡说什么话。那陈县那么大的地方,距离又如此远,茫茫人海,你又如何能够找到?而且这件事情传出去,对公子的名声也是不利。哎,爱情嘛,伤心一段时间,想开了,也就好了。”

    乔松默默吃完了早饭,却往门外走。赵仲父亲连忙让赵仲跟上去,如果乔松是要去寻找李采薇一家,无论如何都要拦住了。张仲当即跟随在乔松的身后,却见乔松一路上山,却是往桃花源的方向去的。

    如今桃花源已经被纳入管理,入口也被县令赵伯有意的拓宽了。乔松进了桃花源,赵仲也便跟了上去。只见乔松却是往徐夫人所住的山间别院来的。

    乔松可算是桃花源村的大恩人了,因此遇到碰到的村民,人人都热情来打招呼,但他们明显看到了乔松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忙问赵仲是怎么一会儿事情。赵仲只得一一解释,这一路走来,竟是解释的口干舌燥。进了山间别院,便先把乔松扔到一边,自己去找水喝。

    徐夫人还躺在病床上,但脸上已经有了血色了,显然是恢复了不少。徐夫人问道:“怎么?终于有心情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了,是要起程了吗?蒙大将军来接你了?”

    乔松摇摇头道:“还没有。”

    徐夫人道:“为何沮丧着一张脸?是不是惹采薇生气了,作为男人,你应该多哄着她一点。可不要学你的父亲,他可不是什么好榜样。”

    乔松道:“看来你应该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还有闲情逸致来管我的事情。”

    徐夫人问道:“你对人家是怎么看的?是要娶人家做妻子?还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

    乔松却挠了挠头发:“我向她表白,可是她给我念了一首诗,诗经里的《氓》,她是在担心我成为那个氓吗?”

    徐夫人叹息道:“许多男子或无奈或不由自主的,成为了那个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