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涞阳的刘远,是真的发了狠,陈武已经伤愈,而且知道了这一次的事情,也有些愧疚,身为独立师特务营的营长,手底下的人早就超过了一营之数,直逼团级,但周卫国从未说过什么。而随着独立师的驻地越来越大,陈武也慢慢的觉得有些累,地方太大,他又不能全管着,就必须将手中的权力分出去。可一来,他手底下还没有能够独当一面的人,二来,他手底下能分出去的人数量还不够。
事实上,独立师的指挥部已经十分精简了,所以鬼子的机会不多,但还是会有那么一两个漏网之鱼。就比方说这一次。
而其他地区,因为鬼子加大渗透力度,所以,鬼子特务很多。
“陈武,不论如何,首先我们要保证指挥部的安全!”刘远对着陈武道,“如果你觉得有难度,可以告诉我,我会找人支援你。”
陈武点头,“咱们如今地方大可是人手不足,我手底下并没有几个人可以独当一面,能独当一面的我都放出去了,所以,确实需要支援。”
刘远点头,“你就先从指挥部开始查吧,凡是有嫌疑的,都拿下,然后仔细甄别。”
“是!”
……
潍坊
“师团长阁下,必须请求战术指导了。”上川国光对着山田吹石认真的道,“如今守卫兵力已不足一个联队了,再不求援,怕是支那人很快就会打进来了。”
山田吹石脸色并不好看,他没有想到,在挫败了独立师的特战队进攻后,独立师的大部队会只用了一天就将他打的不得不求援,强大的火力,战机,坦克,机枪,炮弹,他站上城头的时候,都害怕着会不会下一秒就有炮弹落在他身上。
“我知道了。”山田吹石点点头,“立刻发报给指挥部,请求战术指导。”
“嗨!”传令士兵点头而去。
山田吹石却是看着潍坊的地图,皱眉,陷入沉思。说实话,以前的两次失败,他总是将他们归结于独立师特种部队的存在。可如今,独立师特种部队被他们挫败,可他们还是被打到了要请求支援的地步,而且,他们是防守的一方,依旧败在了独立师强大的火力之下。
他甚至想着,以前他们打中国军队的时候,中国军队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感觉。可惜,他也无法知道。
……
“旅座,鬼子的攻击已经减弱许多了。”
甘新达点头,“我已经看到了。”可抬头看了看已经黑下来的天,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不可以给鬼子休息的机会。
“命令,暂时后退修整,埋锅造饭,吃完后,继续进攻!今晚,我要把潍坊拿下!”
“是!”
此时,任何和冷炎走到了甘新达身边。
“我们不能给鬼子休息的机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鬼子一定会请求支援的,所以,我们不能放松。”甘新达解释道。
“我们知道。”任何回答,“如今鬼子明显势弱,我们当然需要得势不饶人。”
“没错。”冷炎也点头。
甘新达笑了笑,他们三人也是一起打了这么久的鬼子,很多想法只要一个命令就互相理解,他们走过来,是为了支持甘新达,毕竟,在潍坊阵地上,并不仅仅就他们一旅,还有预备一旅。虽然预备一旅成立的时间短,但是也已经跟着周卫国打过好几仗了。
当然,在独立师的规矩,战前如果没有长官的前提下,预备役需听从现役部队的命令。所以,甘新达是如今的战前指挥。
“旅座说的没错,如今确实好不容易鬼子气势弱了下去,我们当然要乘胜追击。”郑周开口,他是预备一旅的旅长,而之前,是甘新达手下的兵。
听郑周这样说,任何和冷炎也算是满意的点头,这小子还好,并没有一升官就忘了老长官。
“郑周,晚上依旧用白天的攻击阵型,坦克团的兄弟们会带着战士们往前冲。”甘新达道,“你回去也告诉一下你手底下的兄弟,今晚,我们必须拿下潍坊。”
“是!”
……
周卫国自然不知道这个情况,如今,他还带着人往安丘去。安丘距离潍坊也就50里左右的路程,所以,周卫国很快就到了安丘。同样的,凭借黑川忍成的身份证明加上那一纸军令,周卫国很顺利的救回了两名特战队队员,可是,没有刘三。
刘三是带队攻击安丘的,如今,刘三没有回到徐虎那边,也没有被鬼子捉住,那,会不会是有其他意外?还是牺牲了?周卫国不敢想,毕竟,昨夜的凶险,他也听特战队的战士们听说了。
“师座,我们……”两名特战队队员十分感动,感动的是周卫国居然亲自来救他们,又十分愧疚,愧疚的是他们落入了鬼子手中,而且刘三也不见踪影。
周卫国还是比较想得开,刘三这么多年的经历在那儿,恐怕刘三是躲起来了。而如今安丘也没有拿下,刘三自然不会出来。
“没事,好好休息。”周卫国安慰道,然后继续去诸城,诸城距离安丘也就七八十里路的样子,所以,周卫国打算今天晚上将战士们都接出来。
“嗯。”
而此时的刘三,正脸色苍白的躲在一个院子的稻草堆里。他受伤了,右腿左手都中了弹。而且,也很不容易才摆脱了鬼子的追击,他现在这个状态已经有一天了。这一天里,他只吃了一点干粮加很少的水。
“没有想到我名满江湖的刘三,居然要死在这个地方。”刘三自嘲的道,闭上眼睛,保存体力,“有机会,我一定会报仇的。”
忽然,刘三听见了脚步声。刘三一下子就警觉了起来,右手拿起了枪。
盖在他身上的稻草突然被人抬起。
“啊!”一个女孩儿惊恐的看着刘三,她们家的柴房怎么会有人?而且,怎么会有鬼子?没错,这是鬼子的军服!
这个鬼子还拿着枪!
刘三睁开眼睛,入眼的,就是一个约莫一米六个子的穿着红色碎花衣裳的女孩子,约莫十六七岁,脸上黑漆漆的,并不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