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林先生听了张景惠的话,眉头紧皱,面色犹疑,“张老,您这是有什么消息吗”
张景惠笑笑,咳了一声,喝了牛奶,站起身,“好啦,时间也不早了。”
说着,拄着拐杖,“年纪大咯,身体吃不消咯。”
刘志辉皱眉,然后在一边又扶住了张景惠,弯着腰跟了出去,说实话,张景惠说的几句话,他也就理解了最后几句,当然,初次接触,不深入谈话,是必要的。
毕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虽然,看样子那位林先生好像很意动的样子。
出了咖啡厅,上了车子,张景惠也没有说话,刘志辉也没有说话,刘志辉也相信,在自己的手下,这个老年人还是应该不会翻出什么花头来。
直到车子启动,张景惠才慢吞吞的开口,“这人,是个死忠的亲日分子。但说到底,他依旧还是中国人,我今日与他说的这些,他会自己去思考,然后选择一个对自己最有利的一方。当然,他也有可能告密。只不过,即便他告密,我也不会有事。”
刘志辉疑惑,“为何”
“在日本人看来,我就是个没用的老头啊自然不会有事”
听张景惠说了这样的话,刘志辉也就了然,的确如此。这样一个垂垂老矣没有任何实权的老头,即便是他,也不会起什么疑心,“什么时候,再去连老那边一趟”
事实上,张景惠本来就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听了刘志辉的话,眉头皱起,“我与连老,关系说不上近,也说不上远,去的太频繁,会引人怀疑。”
“电话呢”
“只能打打电话了。”张景惠笑着回答,目光看向前方。
“喂连文吗”电话的那头,传来刘志辉的声音。
“是我。”周卫国屏住了笑意,回答着。
“今天我去看了,那东西也不知道好坏,还没确定要不要买。”刘志辉随意的开口,意思是今天他们去见了那位林总监,但不知道那人的立场,也不知道那位先生是什么意思。
“那就再看看吧。”周卫国想了想,“如果没空,就不用去看了。”
“好。”
挂了电话,周卫国眯起了眼睛,这说明,那位林总监,或许不一定能争取到,那么,他就该另想办法了。只要他控制了那位实权的副总监,即便那位林总监争取不到,也没有什么要紧了。
刘志辉行动的时候,周卫国也没有闲着,他和连子文一起,将关东军指挥部的地形给画了出来。
周卫国是真的不得不佩服这连子文,搁在以前,那是过目不忘的人啊。
听他说,他去过关东军指挥部几次,不过,也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所以,关东军指挥部的布防,也是前几年的,但地形上以及房子上,是不会错的。
到了这种时候,周卫国完不怀疑这位连老了,连自家儿子都已经给自己打下手了,他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如何”连子文就站在一边,看着周卫国。
“去见了,也大概说了那么些意思,不过,不确定这位林总监到底什么想法,就先回来了。我让他们以后有空再说。”周卫国笑笑,又看向桌上的图纸,“子文兄,我真是太佩服你了。”
照连子文这趋势,以他现在的身份,稍稍去几个地方,记好结构,就可以把地图完画出来,这也太有用了。这种人放在以前,妥妥就是个状元之才啊。而且,放在各行各业都容易出彩。
周卫国叹口气,也亏得连老压了连子文这么多年,不然,这人也不会跑到自己手里来。
“卫国,你也太客气了。”连子文笑笑,如今他与周卫国关系已经不错,特别是在他展露了几手之后,“那你接下去,要去调查一番那位副总监了吗”
周卫国点点头,“不错,既然这位林总监靠不上,那我就看看那位副总监吧。虽然说这位副总监是个日本人,但好歹人家的立场很明确,总不可能,倒向咱们这边吧所以,我们不用犹豫,盘就完事儿了。”
“真盘”
“盘”周卫国点头,“但我现在需要这位副总监的各种习惯,消息,手下人手现在还不多,所以,也需要先放一放。”
“好吧。”连子文点点头,“咱们现在是要把新京的地图都画一遍吗”
“工程量,应该不算很大吧”周卫国微微皱眉,他的确需要一张新京特别市的地图,他敢保证,他和连子文这样画出来的,或许比鬼子手中的还要更详细一些。
“的确不算很大,只不过麻烦了一些。”连子文点点头,“耗时会多一些。”
“那不要紧,本来,这个计划我留着的时间就很长,我们有足够的准备时间。”周卫国笑笑,继续手中的笔,“等我手下人齐了,我需要的信息,就会完善许多,到时候,咱们想要做些事儿,也能快很多。”
“我父亲手中的人,不行吗”连子文疑惑。
周卫国摇摇头,“不行。因为我们不能保证他们的立场。只要他们中有一人泄露,咱们就得部玩完。”
“说是这么说。”连子文点头,“那我们就等一等吧。”
“嗯。”周卫国点头,随后继续翻阅着书籍,有些地方的结构,书上是有说的,所以,如今周卫国房间里也差不多是被书籍堆满的。
自己绘制的地图,在熟悉度以及细致程度上,恐怕都要比日军的地图高上一截。
南造云子最近很忙。
自从收到命令之后,她开始将手中的事情部规划开来,由她信任的人负责监听到的信号,而她自己,则负责密码的破译。
说实话,关东军的密码,破译并不算太难。
此前破译的几封电报之中,就蕴含着密码的规律。
否则,太平洋战场上,日本人也不会输的那么快,只不过日本人从来不觉得是密码问题。
周见时已经有两天没有见到南造云子了,他觉得,南造云子是在搞大事情,不然,说不通现在的情况。
“周长官,我们长官现在真的不见任何人。”守在南造云子门外的守卫,无奈的看着周见时,拒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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