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男人嘴角微微翘了翘：“你还真是……善变啊……”
“善变的是女人，我是……”
方台还没扯完皮，英俊男人手中的短棍便是一抖，一道血红色的光芒化作无比犀利的刀光转瞬即至，方台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腹部便传来剧烈的疼痛感。
方台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只见上面已经开了一个可怖的口子，猩红的血水正汩汩地涌出来。
“你……你……”
方台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男人，视线逐渐模糊，只能听到男人幽幽地说了一句。
“我说过，你和她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方台感觉到意识逐渐模糊，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一声脆响，那声音就像是有什么玉制的东西掉落在地上一般。
……
炼心殿外。
几位师尊正在交头接耳地讨论着，方台已经进去三个时辰，几个老家伙都是越来越兴奋。
掌门：“真是不错，世堂带回来的这几个孩子天赋都是不一般啊。”
李静若点了点头道：“是啊，我们零云宫多年来受到其他门派的挤兑，一直活得清苦，时至今日终于也算熬出头了，想必今年的灵泉炼体，我们能多争下来几个名额了。”
卢英摇了摇头：“仅仅是为了争几个名额，就太浪费这几个小家伙的天赋了，如果能培养出来几个灵王，跻身入流门派，才是最好的。”
几个老家伙交流也没刻意压低声音，云萝听到几人谈论，知道方台这么久没出来一定是天赋异禀，心里也是美滋滋，倒是阿德在一边皱着眉头，沉默不语，似是有什么心事一般。
……
不知过了多久，方台幽幽醒转，刚刚有了意识便感觉头痛欲裂，阵阵作呕，就好像脑仁都要让人抠出来了一般。
方台揉了揉脑袋，堪堪坐直了身子，就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醒了？”
方台下意识睁开眼睛，周围已经没有了那森然的墙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美如画的风景，蓝天与白云相依，青山与绿水相傍，飞鸟与幼兽相谐，鲜花与绿草相衬。
方台循着说话的声音转过头，正看到身后是一个宛如碧玉的巨大湖泊，湖泊中间一片沙汀之上，坐着一个白发老者，老者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给人以一种活神仙的感觉。
老者似是注意到了方台看向自己，只是微微地挥了挥手，方台便感觉自己的脚下一轻，一片云彩出现在自己的脚下，将他托到了湖泊中间的沙汀上。
方台微微行礼：“老先生，您是……”
老者微微一笑道：“小子无礼，晚辈问长辈姓名之前，难道不应该先自报名号吗？”
方台一怔，暗道老家伙真能挑理，但对方刚才那一手显然是随随便便就能捏死自己的节奏，自己还是老实一些微妙，便再次行礼道：“老先生，我……”
“你是谁不重要。”老者摆了摆手打断了方台。
方台：？？？
“重要的是这块牌子。”
方台这才注意到，老者的手中正在把玩着一个令牌一样的东西，赫然是自己的机枢阁令牌。
看着方台一脸吃瘪的表情，老者才微笑道：“哈哈哈，小友别见怪，你叫什么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见到这个牌子有些习惯性地爱开玩笑，还请小友见谅。”
方台勉强咧嘴笑了笑，才想到自己刚刚应该还在炼心殿的试炼之中，现在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了，自己刻没有摸过炼心石，便出声问道：“老先生，我刚刚在炼心殿里进行试炼，不知道怎么着就来到您这了……”
老者微笑道：“不用试炼了，我可没有资格试炼你。”
方台一脸惊讶道：“这炼心殿的试炼是您主持的？”
“当然，这凌云宫乃是我一手创建，自然要严格把关进入凌云宫的弟子。”
听到老者的话，方台感觉自己快疯了，眼前的是凌云宫的开山祖师？
“别那么惊讶，我只是一缕残魂，真正的我早在一万年前就死了。”老者虽然脸上在微笑，可是眼睛里却传递出一种伤感。
看到老者的表情，方台也是感觉心里一酸，但还是强行岔开了话题问道：“您刚刚说，没有资格试炼我？”
老者笑了笑，把机枢令还给了方台道：“这块令牌，已经是这灵台大陆上最为顶尖的试炼，你能通过这个试炼，我自然是没有资格再试炼你了。”
“可这块牌子……”方台想要辩解，毕竟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块牌子会和自己在一起。
老者摆了摆手打断了方台：“一切自有渊源，这牌子你可能驱使得了？”
“能。”方台老实道。
“那便是了，你能驱使这个牌子，就说明你已经通过了试炼，至于如何通过的，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我知道的是，这个炼心殿的试炼，你已经通过了，并且是完美通过。”
“那您把我带到这里来……”
“看到了令牌，有些念旧，便把你引到这里来，顺便也看一看这令牌的主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这令牌的第一任主人的一些影子。
你像他，又不像他，像他一样现实，可为了一个女娃娃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这种事情他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方台撇了撇嘴道：“如果这牌子主人都是这个德行，那我还是别要这牌子了，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有什么资格当男人？”
听到方台的话，老者哈哈大笑起来道：“对，对！我怎么就没想到用这理由来顶他？护不住自己女人的男人不能算男人！哈哈哈！”
方台一脸懵地看着已经快要笑出眼泪的老者，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失态了失态了，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不过你刚刚说的话也不对，因为这牌子的第一任主人，选择保全自己，是为了更大的目标。”
“更大的目标？连自己女人都不要的人还有资格谈目标？”方台真心是打心眼里对这种人鄙视的。
“没错，因为他心中最重要的，是苍生，他胸襟之中包容的，是天下啊！”老者说到这些的时候，脸上竟然换上了无比崇敬的表情。
方台也是有些好奇，能让凌云宫开山祖师都敬佩的人是谁，便问了出来。
“他是，玄机啊！”
玄机？方台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在方台的心中，似乎永远与两个字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那就是“传奇”。
但传奇归传奇，方台还是对这个护不了自己女人的家伙反感，便下意识道：“玄机？玄机太深奥，听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