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心经。
此功法修炼至大成,可谓有月色与飞雪在侧,唯美之际的光景之下蕴含无限杀机。
因为每一缕月光,每一片飘雪,都能要了人的性命。
此时的秦轩面色苍白,地上还有一滩血迹,但这不是他练功练到走火入魔,而是他废了自己的根基!
在雪月心经面前,这种质量的元气与可笑的根基,简直就是对这等功法的羞辱!
“正好,不破不立。我自废根基,目的就是凭借雪月心经将其重塑,甚至能够直接将境界突破到凝脉境圆满。”
秦轩在心中默道。
凝脉境的目的,就是祛除经脉中的杂质。
以雪月心经的强势和霸道,在修炼成的一刻,体内的所有杂质都会被排出,塑造无垢之体!
天极世界的大派弟子,虽然没有雪月心经这等奇功,但却有着一种名为无垢丹的丹药,也可以达到伐经洗髓的作用。
这两种方法,都可以令武者在一瞬间,成就凝脉境圆满。
差的,只有元气的积累。
秦轩废除根基,可他感知天地元气的能力还在,是以很轻易地便是引动天地元气入体,按照雪月心经的路线运转。
隐约间,朦胧的光芒在这小小的房间之中浮现。
丝丝缕缕的寒意,也是油然而生。
这是月与雪之初兆,待到秦轩达到元息境,便是可以具现一轮弯月,以及令雪花飞舞。
在西岚城中,所有人都认为元息境只是积累元气,没有什么玄奥。
但是这个说法是错误的。
他们一辈子停留在这个境界,依旧没有发现,但是这只能说他们是废物,以及功法太差。
元息境,基本便是决定好今后要走的路,可以说凝脉境和元息境,都是在打基础,只有到了第三境真玄境时,才是真正发力的阶段。
真玄境,体内元气化作真元,同时也要走出自己的路,才能算是真正踏入真玄境。
像是西岚城的三家家主,靠着资源堆积上去,不过是伪真玄境罢了。
一个最普通的真玄境,只要走出自己的路,便是能够吊着打他们三个联手。
而这条路,便是要在元息境开始奠基!
路的名字,便是道。
而一个人所修炼的功法,会令其在冥冥之中,契合相应的道。
如同秦轩修炼雪月心经,那么他将在雪与月这类道上,有着事半功倍的效果。
他若是参悟火这一类的道,反而会因和雪冲突,变得困难重重。参悟太阳之道,除非他悟出极为艰难的日月同辉这类道,否则也是冲突。
在元息境。不,从凝脉境开始,便是开始钻研雪与月,武学也是修习与之相关的剑法刀法等,为将来踏出道打下基础,才是重中之重。
因为你和你的道越是契合,突破真玄境时才会越强大。
是以在真玄境之前,最重要的就是单一,越单一越好,越单一越强大。
像是那些自感突破真玄境希望渺茫,开始钻研其他方面,希望成为多面手的武者,突破的希望只会越加渺茫。
这就像一人钟情于剑,最终可能会成为绝世剑客,而另一人想要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下场反而很可能会是一事无成。
舞刀不行,弄棍也弱。
道,冥之又冥,玄之又玄。
众生无法掌控,只能选择去迎合,契合大道。
秦轩闷哼一声,在他的体内,奇经八脉被瞬间贯通,甚至在他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有着乌黑恶臭的杂质被排出。
头颅、肢体、躯干。
此时都在向外排出杂质,意图塑造出无垢之体。
约莫半刻钟后,他浑身上下终于不再排出杂质,而秦轩此时,则是在秦家院内的井中。
他也知晓排出杂质时,会散发恶臭,同时这些杂质也很不好清理,是以他直接跳进井里,清洗身体。
至于今后数天,很多人都感觉井里的水有一股恶臭味的事情,秦轩可不会去管。
秦轩清理好身体,从井中爬出,回到屋内换好一身黑色的衣衫。
身为秦家三公子,秦无殇表面上更是对其宠爱至极,是以他的好衣服很多,各种颜色都有,摆满了一衣柜。
不过他很是钟爱白衣,配合他那文弱温柔的气质,恰是一翩翩佳公子。
然而他如今却是穿上黑衣,添了一分不同的气质。
这是他日后养成的习惯,世人对他的形象也是:众魔之首,黑衣如夜,仿佛可令世间永堕黑暗。
事实上这只是谣传,毕竟连神也无法让一个世界永远堕入黑暗。
不过短时间,秦轩倒是能够做到。
“从时间来看,我在这个时间点上,应该是我昏迷事件发生的时候,所以我才会在此静养。”他的神色逐渐变冷,轻声自语道。
然而秦轩之所以会昏迷,则是因为他中了一种慢性毒药。
这种毒药的第一个功效会使得他的身体逐渐变弱,秦轩如今看起来很是文弱,也有这种毒药的功效。
第二个功效而是会损耗他的根基,使得他原本就稀烂的根基,变得更加千疮百孔。
可以说秦轩后来若是没有得到那个机缘,时间根本不可能出现众魔之首,有的只是一个根基被废,无法修炼的废人!
毕竟那时的他,可没有雪月心经这等奇功。
“不过,这种慢性毒药已经随着我塑造无垢之体的时候,尽数随着杂质排出了。”他思忖道,至于会不会有人因水源而中这种慢性毒,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如今的秦轩,面容柔和之际,皮肤更是细腻白皙,看不出毛孔。
这便是无垢之体。
全身上下无污无垢,就连大脑中的杂质都被排出,思路变得清晰异常,看起书本来都能堪称是过目不忘。
“这种毒素,是我那亲爱的二娘所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很快他就会派出一名手下的管事,对我言语羞辱,使得我在虚弱之际,与其交手并被重伤。”
“虽然后来此人被我那好父亲亲手斩杀,但是也无法改变我躺在床上两个月的事实。”
“而在这两个月内,我便错过了那件事,而这也是我那二娘所想要的。”
秦轩翻身下地,沏上一壶好茶,坐在太师椅上,神色愈发冷峻:
“我便,在此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