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民族到了最危亡的时刻总是会拼死反击,而我们的民族总是对生留有希望,总是希望自己是哪个侥幸生存下来的哪一个人,于是他们在最后时刻总是麻木不仁,看着别人去赴汤蹈火,去打生打死,然后他们在背后窃取最后的胜利,并且把别人的血汗污蔑为荒唐,污蔑为自己想要夺取权利却害了所谓他们,人民。”
张强不知道这是谁说的话,他也记不清倒地原话是谁,但他知道满清人还是抵抗了,如今的满人还没有后世经过三百年腐蚀以后变得软弱无力,或者只想保住自己的权利和富贵的生活的时候,于是胡泽转给胡奎的报告胡奎转交给他,满清人学习了他们的办法,把满城的百姓都驱赶到了城外,然后踩着三到四万百姓的尸体,用绿营兵的冲锋给他们开路,战争打的十分激烈,连先期到达的三万俘虏和仆从军都不够消耗了,骑兵旅损失一个团,后面上去的惩戒营大队损失一个中队,才堪堪的抵抗住了敌人的疯狂突围行动。
1670年一月九日,在寒风中,第十六野战师姗姗来迟,这里已经有大约五万俘虏,三万仆从军,前面到达的五万人已经损失殆尽,骑兵旅留下一个完整的骑兵团帮助他们以后,也撤回到了沧州府休整去了。
“第一野战师赵狐率领,目标燕京,”
“第三野战师王动目标天津,第一舰队将抽调老式战舰和战船部队,还有一个陆战旅配合进攻。”
“第十六野战师东风破拿下保定府,一直向被进攻,绕过燕京目标山海关。”
这是东风破接到胡奎的命令后知道的态势,他们第十六野战师的任务相当的重,必须在十五号之前拿下保定府,然后向前进攻,在第一野战师之前击破敌人的阻碍,绕道燕京后方部署,等第一野战师到达以后,向山海关攻击前进,切断敌人的退路。
接管了战场以后,东风破下令送三千日本百姓去前线收拾战场,送五千东南亚土著去战场防守三个堡垒,送五千陕甘州清军俘虏去防守战场后方的防御工事,然后在这些人后面驻扎一支日本仆从军和一支华夏军野战团。
随后他开始巡视战场,他只有几天功夫,他希望今天晚上就拿下保定府,明天就带着部队向前推进,第一野战师可是精锐中的精锐,赵狐也是老将,动作一定快,他不能耽搁了。
战场没有什么要说的,要么让自己的兵马在敌人的防御工事面前撞的头破血流,要么给敌人以希望,让敌人从他们选定的突破口突围,一点点给敌人放血,最后一举歼灭敌人。
可是时间不等人啊。
“让炮兵旅准备,给我炮击敌人的前沿阵地,让剩余的陕甘州那些杂七杂八的民族的百姓和俘虏兵给我冲,冲击敌人最强的正面防线,后面日本百姓顶上,在后面日本仆从军顶上,你们的任务就是看着这些人消耗光,去吧。”
野战师是有专门配备的炮兵旅的。
炮兵旅有专门攻城的重炮,大都是二十四磅口径的大家伙。
就像帝国时代里面的专门砸建筑物的攻城大炮一样,移动缓慢,沉重,但拆迁建筑物很快,很效率。
当二十四磅炮响起的时候,城中的清军更加慌乱了,纷纷再次组织兵力突围,更多的百姓被组织起来,一边鼓动着,说着华夏军纯净的汉人政策,一边驱赶着他们继续冲向堡垒。
后面是从城中抽调的守城青壮,再后面是扛着枪,推着炮的绿营兵。
“打呀,”那些生活在大明边缘地带的杂七杂八的民族可不知道什么叫百姓,他们知道如果他们不消灭当前的敌人,那么他们就会被杀死,在战场上没有朋友,亲人,兄弟和长官,只有敌人和友军。
他们用弓箭和鸟枪,金改1火绳枪射击,用清军留下的大炮射击,还有人不知道从那个角落翻出来骑兵连掉落的短火铳。
“为什么不用战士们,要让他们互相残杀呢”一名新加入的新兵问旁边的老兵。
老兵笑道:“我们粮食不够吃,如果留着他们,我们也将挨饿,不如让他们给我们做一些贡献,反正他们前面吃了我们那么多粮食。”
两个人说话的功夫,前面的战斗已经陷入了白热化,近万人撞到了一起,有的在屯堡里面,有的在屯堡外面新修的壕沟里面。
鲜血都快把壕沟灌满了,战斗打了整整一天,清军把所有的百姓都死光了,各处阵地抽调的兵力都死光了,然后派出一队清兵,勇猛的清兵加上突围挑选出来的勇士,终于占领了三座屯堡,清除了这一线的华夏军炮灰兵。
整个战线上密密麻麻的堆叠着厚厚的尸体,得像下雪天铲雪一样,搬开一条道路,后面的人才能过去,要不然踩在尸体上没有人能站稳的。
参将随即率领满清的兵马转移到了中间的屯堡,其他兵力继续收缩,绿营兵和汉军旗兵继续防守城池,放弃了一些其他方向的阵地。
正面阵地仍然在争夺中,绿营兵死光了,汉军旗上,蒙古人上,附近的百姓上,总之顶住了华夏军的进攻,而华夏军所有的部队都在四周悠闲的看戏,死的都是俘虏,四面围攻的俘虏们有五万战死,三万受伤,一万重伤。
但天亮的时候,华夏军急需驱赶他们,围攻城池和屯堡。
这次该仆从军上了,前面是一些剩余的俘虏,后面是仆从军士兵,主力还是日本仆从军和东南亚仆从军,以及陕甘州和山西州的清军仆从军。
路过他们的第一野战师赵狐在黎明的晨曦中快马赶来,看到他们出动的行动,对东风破道:“你慢了啊,昨天不是跟我说今天早晨就在我前面替我们开路吗?怎么现在城池还在敌人手中,而且还被敌人夺取了外围防线,看来老兄你不行啊。”
“呵呵,行不行另说,反正我这里一天一夜还没有损失一个华夏军士兵,我劝你也不要太冒进,以免损兵折将,让那些炮灰替你开路,省的损伤我们自己的兵马。”东风破笑道。
“我不同你啊,身为全国的第一编号的野战师,后面所有人都在看着,代表着华夏军野战军的面子,不能像你们这么悠闲,而且我们是去进攻敌人的老巢,燕京,这个具有巨大意义的敌人的堡垒。必须要加快速度。”赵狐无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