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这首歌?”自江水之中窜出,候旸目光炯炯的注视阁楼上的红衣歌女,神态带着无比的温柔。
“你……你是从哪里上来的……”红衣歌女被吓的不轻,语无伦次的看着浑身湿漉漉的候旸,不由往后退了几步。
候旸愣了愣,看了看自己的样子,不由苦笑了一下,运转真元,蒸干身上的水渍,然后才上前道:“姑娘你不用怕,我不是坏人,只是很好奇你是怎么会这歌曲的。”
红衣歌女瞪大眼睛端详了他片刻,终于勉强相信他不是坏人,柔声道:“这首曲子是我太奶奶教我的,她原来是一个叫做陈国的小国的宫女,以前在宫中经常听见公主、娘娘们唱这首歌,后来就慢慢学会了。”
“你的太奶奶?如果记得不错,陈国覆灭到现在已经接近两百年了吧,她竟能活这么久?”候旸皱眉道。
“哼,难道你觉得人家会骗你不成?”红衣歌女大为恼怒,“我的太爷爷可是秋杀境的武道高手,为了能与太奶奶白头偕老,他不惜放弃达到更高境界的机会,用特殊的秘法将自身的生机灌入她的体内,最后携手度过了两百年的春秋,在十年前一同离去,我永远都记得那一天他们老两口脸上的安详。”
“不能同生,却可同死,双栖双宿,如此爱恋,不凡也!”候旸由衷地发出一声感慨,他亦曾有过一份这样的爱恋,倾国倾城。
最后,却是自己背叛了她,亦背叛了坚持的所有。
不过他还是有些疑惑:“既然你的太爷爷是一个秋杀境的武道高手,你怎么会沦落到在此唱歌的?”
红衣歌女“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梨花带雨道:“我从小就没有爹娘,自从太爷爷、太奶奶去世之后,叔叔伯伯们就把我赶出家门,为了生活,我只能在这里卖唱……太奶奶说过,无论日子多么艰难,我们都要勇敢的活下去,有尊严的活下去!我是只卖艺不卖身的……”她最后强调道。
“原来是这样,你真是个既勇敢又坚强的孩子呀!”候旸眼中露出怜惜。
不料歌女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才不要你的可怜呢,我一点都不可怜,世上比我可怜的人太多了。起码我有手有脚,还会唱歌,还很年轻,如果这都算可怜的话,路边那些年老无依的乞丐又是何等可悲?”
闻得此语,候旸浑身一震。
一个弱女子都如此坚强、勇敢,自己堂堂瓯越三国有名的上将为何还要如此颓废,比起世间多数人,自己无疑幸运多了。
但自己却活的如此没有尊严,连一个歌女、乞丐都比不上!
“秀儿,你等着吧,我马上就会去找你的,届时我会向你忏悔,向陈国百姓忏悔!”喃喃地自语着,候旸伸出一只手摸向面前红衣歌女的脸庞,目光中带着柔情,带着坚定。
然后,他离开了。
他并不知道,在他离开后不久,那楼阁之中就走出几道身影。
“陶道明啊,刚刚他看你的那个目光,可真是含情脉脉啊,不知你有何感想?”都一脸戏谑的看向红衣歌女,后者白了他一眼,望向牧均。
“前辈,赶紧把我变回去!”
牧均淡淡地瞥了她(他)一下,严肃地说道:“你这个样子还是不错的,何必急着变回去?”
“噗!”都忍不住大笑起来,一旁的玉璇玑、篁也不禁抿嘴一笑,分外绝艳。
陶道明不禁苦笑道:“前辈,不要和晚辈开这种玩笑好吗?您这用的是什么神通,怎么我完全解不开?”
“这是均独门的天罡地煞变,天罡三十六,地煞七十二。”牧均道。
“喔,哪三十六,哪七十二?”陶道明问道。
牧均道:“天罡三十六是斡旋造化、颠倒阴阳、移星换斗、回天返日、呼风唤雨、震山撼地、驾雾腾云、划江成陆、纵地金光、翻江搅海、指地成钢、五行大遁、六甲奇门、逆知未来、鞭山移石、起死回生、飞身托迹、九息服气、导出元阳、降龙伏虎、补天浴日、推山填海、指石成金、正立无影、胎化易形、大小如意、花开顷刻、游神御气、隔垣洞见、回风返火、掌握五雷、潜渊缩地、飞沙走石、挟山超海、撒豆成兵、钉头七箭这三十六式大神通,至于地煞七十二,则是幽通、驱神、担山、禁水、借风、布雾、祈晴、祷雨、坐火、入水、掩日、御风、煮石、吐焰、吞刀、壶天、神行、履水、杖解、分身、隐形、续头、定身、斩妖、请仙、追魂、摄魄、招云、取月、搬运、嫁梦、支离、寄杖、断流、禳灾、解厄、黄白、剑术、射覆、土行、星数、布阵、假形、喷化、指化、尸解、移景、招来、迩去、聚兽、调禽、气禁、大力、透石、生光、障服、导引、服食、开壁、跃岩、萌头、登抄、喝水、卧雪、暴日、弄丸、符水、医药、知时、识地、辟谷、魇祷这些小神通。”
“移星换斗、颠倒阴阳、起死回生、逆知未来,这……”陶道明一脸震撼。
牧均轻轻一笑:“不要被字面意思吓到了,这有夸大的成分,其实没有那么厉害的。如这颠倒阴阳,其实就是你现在这样,把你从男人变成女人,起死回生则是死了不能超过七天,魂魄完整的,逆知未来也只能看到一些无关紧要的片段,至于移星换斗,则是最多召唤点流星雨,可以叫做陨石天降。”
“这也非常厉害了,怕是不下近神之武了吧。”陶道明严肃道。
牧均没有回答他,挥了挥衣袖,把他变为原来的样子。
一旁的篁忽然问道:“陶道明,你刚刚说的那个故事可是真的?”
“哪个故事?”陶道明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你问的可是我太爷爷与太奶奶的故事,这倒的确是真的,我被叔叔伯伯赶出家门也是真事,这可惜我没有去卖艺不卖身。”
说到最后,他笑了笑。
篁却陷入充满,喃喃道:“如此相守一生,若是当初他也能如此对我,那该多好?”
陶道明脸色一变,看向牧均与都,都小心翼翼的对他说:“你不该和她提起这种事情的,她可是个怨妇。”
就在他还要说下去的时候,脑袋上却被人赏了爆栗,回头一看,却是玉璇玑。
“我的亲姐姐,你怎么能打我!”都不满道。
玉璇玑瞪了他一眼,意思是:自己的弟弟,自然是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这让都不由可怜兮兮的看向牧均。
均啊,我当初温柔可爱的姐姐,怎么现在却是如此暴力?还是你最好,起码从来不主动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