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壮汉,林烽笑了笑,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必再和这个杂碎浪费口舌了。
林烽冲壮汉方向一招手,本来就没多远,壮汉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林烽,那一刻,他竟然下意识的缩了缩手臂,愣了一下才犹豫的走了过来。
一见壮汉下楼,刚刚还狂妄的小青年赶紧欣喜若狂的跑过去:“桑先生,您这是要去哪?用不用我送您去?”
壮汉姓桑,也有些来头,都是特种兵退伍以后成为了齐宁的保镖。
在公司里除了高层,几乎就是他跟齐宁走的最近了,几乎是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
桑威没搭理青年,走向林烽,刚要开口,就听到那青年没完没了的又说道:“桑先生,这是一个闹事的小混混,我这就处理掉,您不用管,我这就……”
桑威怒目瞪了一眼青年,冷冷道:“滚!”
青年一愣,接着看到桑威恭恭敬敬对林烽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那请跟我上楼吧,总裁已经吩咐了如果你找来,就让我带你去见他!”
林烽点点头,跟着桑威直接上了楼。
电梯直接到了顶楼,桑威领着林烽走进了一间足有一百多平米的办公室里。
整个办公室宽敞明亮,几乎没有隔断,所有的家具和办公用品陈设得都异常精致。
一进门林烽就看到前方巨大落地窗前背对着他站着一个女人。
桑威小声提醒了一句,随后就出去了。
齐宁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紧身西服,修长美腿在筒裤下显得格外美观匀称。
她转过身,注视了片刻林烽:“请坐吧,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正好,有些事我是想要问你的!”
林烽皱了皱眉头,坐到一旁沙发上。
齐宁给林烽倒了一杯水,自己也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主位上。
她将一直都在手心里把玩的手表摆在了桌上问道:“这手表你是从哪来的?”
林烽看了眼齐宁,他很清楚,眼前这个女人一直对这块手表紧咬着不放,其中一定有什么故事。
齐宁手指了指她正前方的一排楠木陈列柜上面,林烽赫然看到在第二层的一个长条玻璃橱柜里,赫然摆放着一排足有五只同款的手表。
林烽疑惑得望向齐宁,心说这女人真是病的不轻啊,这手表每一块都价值不菲,她竟然搞了一堆,果然有钱人就是任性啊!
“你弄这么多手表做什么?”林烽不解的问道。
齐宁冷笑一声:“给你讲个故事吧,当初,我父亲也有这么一块手表,这是当年我母亲买给他的,再后来我父亲开始创业,无奈之下当掉了手表,之后长海集团才慢慢有了今天的这般成就!”
“再后来,我妹妹去了欧洲留学,偶然在一次拍卖会上发现了这只手表,她不惜花了重金买下了这块手表……”齐宁顿了顿,盯着林烽道,“后来,她把这块手表送给了一个人,一个她喜欢的男人!”
话听到这里,林烽嘴角竟然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刚刚他所听到的话。
“方宁……方宁是你……妹妹?”林烽震惊的问道。
齐宁扭了扭脖子,笑着问:“怎么,我们不像吗?”
林烽仔细端详着齐宁的面孔,的确与自己的故人有那么几分相像。
“可是……”
“可是我们的姓对吧!”齐宁道,“我父亲姓齐,我母亲姓方,所以你懂了吗?”
林烽有些不敢相信的点点头。
齐宁最后又道:“这几年,我一直都在寻找这块手表,实际上最主要的,就是为了找到你,我想知道妹妹到底是怎么死的!”
齐宁坚定的目光注视着林烽,让林烽觉得有一丝炙热,他不止一次的想要忘记那些事情,但却总是有人想要让他记忆起来。
林烽沉默良久,才缓缓道:“是……是我的失职……”
半小时后,林烽默然走出了齐宁的办公室,一脸的消沉。
齐宁此时却早就以泪洗面,她终究得到了答案,但却还是如此的难以接受。
林烽知道只要自己说出了答案,齐宁必然会痛恨自己,但他还是说出了实情,欺骗只会更加伤害齐宁。
离开了长海集团,林烽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三年前那最受挫败的时候,整个人萎靡不振,一头扎进了一间酒吧里。
最不愿意回忆的事情,从他自己讲述一遍以后,又一次次不停的重复在自己脑海当中。
“酒……上酒……”林烽推了推吧台上两个空荡荡的酒瓶,带着醉意催促酒保道,“再来……”
姚红早就看到了这个年轻人,她是这家酒吧的老板,一身鲜红色旗袍显得分外妖娆。
酒保无奈摇摇头,刚要将一瓶酒递到林烽面前,却被姚红一把抢了过去。
“小子,付的起酒钱吗?”姚红坐到了林烽身旁问道,“这一瓶可就是两千块!”
林烽目光飘忽不定的看向姚红:“废他妈什么话,让你倒酒,就倒酒……”
姚红冷笑了一声:“你这种下三滥我见得多了,别以为喝醉了就能赖掉酒钱,老娘也不是吃素的!”
姚红一招手,一旁角落里的两个花臂纹身壮汉急匆匆走了过来,二人似乎轻车熟路,直接一通在林烽身上翻找,结果从里到外,也只翻到了五百多块!
姚红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吩咐道:“我就知道是这样,老娘可是小本经营,蹭吃蹭喝你也得想清楚该付出什么代价来!拖出去,先伺候着!”
姚红向来不会对来自己这里喝霸王酒的人手软,否则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在这样花花世界里,还能够立足这么久?
如果是几年前,也许姚红会得过且过,但现在她的日子都捉襟见肘,就算她想乐善好施,可也得有那个资本才行。
两个花臂大汉正要拽着林烽向酒吧里屋走去,突然酒吧玻璃大门被砸的稀巴烂,十几个手持砍刀斧头的青年顿时一拥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