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二女送至厨房,并交待了两句后,房俊便匆忙的赶回前院,想看看经过自己刚刚的作怪之后,彩儿是否还有胆量再过来看着自己。
院子大了就是不好,一刻钟时间,一个来回竟然所剩无几了。当房俊走进学堂时,只看到房承责和若曦分坐两边,一副互不理睬的样子,查看一圈确认没有彩儿和其他人在附近后,房俊得意的坐到做后的位置上,再次做起了绘画大业!
“咳咳~现在开始讲课,都打起精神来!”不知何时,张老夫子已经进来了,虽然刻意的咳嗽了两声,但房俊并没有理会的打算。
“孔圣人有言,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那么遗爱,你来说说你对“吊民伐罪,周发殷汤”这句话的理解。”
房俊依旧在专心的绘画,因为这次画的是高难度的画-马车!
“遗爱!”张老夫子大声喝道。
“干啥?有事么?”
“你…吊民伐罪,周发殷汤何解?”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知道?”
“你…”只见张老夫子愤怒的指着房俊,将脸色憋的紫青一片。
“别、别,夫子你别生气,我想想的啊!”房俊说着,心里却想着如何再气气这名夫子,也好让他以后能少打理自己一些,再给点钱正好双管齐下!
“知道了,刁民讨伐罪恶,周润发阴了汤唯一把是么?”
“狗屁不通!朽木不可雕也,堂堂房公竟有你这种不思进取的子嗣,老天无眼呐~”
“行了行了,你少问我两回老天就开眼了!”
正打算拿起木棍继续作画的房俊傻眼了,只见母亲一脸阴沉的走进学堂,而后彩儿与小妹房奉玉相继而去,最让房俊难以接受的是,二人竟分别坐在自己左右。
“重解!”卢氏看着房俊说道。
“哦~好的!安抚无辜的百姓,讨伐有罪的统治者,就如周武王发和殷成王汤。”
“很好!俊儿,你要记住在晚辈面前,要多注意自己的德行,这是身为长辈对晚辈最好的授业。你父临走时劝解过你戒急戒躁,千字文虽浅显易懂,但其中蕴含的知识和道理却是无穷的,你要用心去学去感悟,正好也能磨磨你急躁的性子。”
“是,孩儿懂了!”
“如若再犯,为娘该如何处置呢?俊儿,你以成家,不如你告诉娘这个答案吧!”
我去~这招狠啊!不但有N倍的道德绑架,还要自己送投名状,这让我怎么回答?
“怎么,这很困难么?”
“不、不,孩儿在想一个绝妙的惩罚方式,母亲你觉得不让我吃饭如何?”
“哦?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剪掉头发也就算了,难道还想把身体也拖垮么?”
“不,孩儿绝对不是这么想的,娘,若孩儿再犯,愿任凭处置!”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选择干脆点得了。
“好,这可是你说的!”卢氏说着,从衣袖中拿出一小木棍来直接递到若曦面前并说道。
“若曦,你父为你起这个名字,便是要你有一个全新的开始,若祖母让你将全新的开始带给你父亲,你愿意么?”
“愿意!”
“好,那你父亲犯错了,你该怎么办呢?”
若曦看了看木棍,又看了看卢氏小心的说道:“可是祖母,打父母乃是大不孝,若曦不敢!”
“你父亲曾说过一句话,孝与不孝,不表现在头发上,而是在行动上。祖母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既然如此,帮助父亲改正错误便是最好的孝道,至于方法,并不重要,不是么?”
“若曦好像懂了!”
哎我去~这日子还有的过?看来不只是有预谋这么简单,这个坑挖的够深的啊!让若曦动手,疼么?疼就怪了,但是这也太屈辱了吧!
扭头看了眼坐在右侧的彩儿,只见那专注而又淡然的表情仿佛什么没有看到听到一般,可嘴角弯起的孤独却深深出卖了自己。哼~叛徒!刚结婚就把自己卖了,真可恶!
再扭头看向左侧,便见到小妹调皮的斜了斜眼睛,同样淡粉色的眼影却比彩儿的要浓上一些,不到如此,还点了额头和腮红。哎~这妆容,还真是欣赏不起啊!不过小妹拿出的笔墨纸砚却吸引了房俊,同样是坐在这里,待遇相差的也太多了点吧!
……
时至午时,张老夫子刚刚宣布休息,房俊便冲忙的拉起小妹向外跑去,不行了,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把小妹请走,要不然自己只能当个“乖孩子”,可刚跑出门,便被一名仆役堵住了去路。
“二少爷,我想了半天,还是觉得那两个女子更像是贼人,我们是不是要报官啊?”
看着仆役焦急的模样,房俊只好停下来问道:“不就两个小丫头么,怎么了?”
“她…她二人扛走了半只肥羊,出府后躲进人群,一会儿就没影找不到了。”
“我靠~你这个废物,行了,报什么官,还不够丢人?”房俊驱走仆役后,扭头只见几人都跟了上来,看着一个个好奇着目光只好无奈的解释起自己如何发现二女,给予帮助。
“……我靠了,你们说我这么好心,谁能想到那俩丫头片子竟然是小偷啊!”
“二郎能以仁者之心对待奴仆,确实值得称颂,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还需谨记才是!”张老夫子说完,直接向外院而入。这是在夸奖自己么?呵呵~好纠结!
“我靠是什么意思?阿耶好像时常将这两个字挂在嘴边呢。”若曦好奇的看着房俊问道。
“额~感叹词,若曦不许学啊!”
“言传身教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少爷若真不想若曦学会你那么多的感叹词,还需要从自己做起才好。”彩儿拉着若曦微笑的说道。
“可是我忍不住啊!”
“那就用别的词代替,比如天气真好,漂亮、美丽等,或者简单一些,直接用“滴”来代替!”
“滴?是这样么?你这个想法很超前,好吧,我会努力就是了。”房俊看着露出满意的笑容的彩儿继续说道。
“劳驾,让厨房多做些好吃的给我送去。”
看着房俊说完,拉着房奉玉转身便向后院走去,彩儿委屈的撅了撅嘴巴,不过想到卢氏对自己所说的那着话后,又坚定了信念!
……
“你倒是挺淡定的啊!就不怕我揍你一顿?”房俊看着悠闲自得的房奉玉不无吓唬的说道。
“可以啊!不过二哥,你要是敢凶我,明天大嫂也会去听课的,而且是代替二嫂的位置,你可想好了哦!”房奉玉笑嘻嘻的说道。
“行,你们厉害!”听了这句话后,房俊服了,彻底的服了,真要到了那个地步,那自己只能目不斜视,专心上课了。
“说吧,条件你开,只要二哥能办到,保证不成问题!”
“真的?这可是你说到,有件事还真只能有二哥你来做。”
“说吧,没问题!”
“休了我那身份卑贱的二嫂。”
房俊突然停下脚步,看着房奉玉说道:“不可能,这事没个谈!再有二哥送你一句话,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我才没有为难她,是她根本没有资格进入我们房家好吧!我就想不明白她和公主能比么?”
“比不了!”
“那你还娶她?”
“我是说公主跟彩儿比不了!”
“二哥,小妹在很严肃的跟你说话呢,别犯浑!”
“我也再很严肃的跟你说话,以后,再让我听到你用卑贱或类似的字眼说你二嫂,信不信我把你的房子一把火点了!”
“好吧!那你能告诉我你看上她哪了么?小妹想不通呀!不只是我,家里就没有想通的。”
“听话、乖巧,这就够了!你也不想想,二哥我真要是娶个公主,那这个家谁说话算?比如公主看上你那栋小楼了,你说你让还是不让?”
“好像有些道理,不过你说二嫂乖巧,我看不见得吧?否则怎么会找母亲求助呢!”
“哎~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娘亲的手段太厉害了,刚结完婚彩儿就成她的人了!”
“也对,想跟娘亲斗,阿耶都没这个本事!哎?不对啊,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没失忆呢?”
“失忆不代表傻,我的头脑还是清醒的好吧!告诉你,我生病时你们都不去看我,这事二哥可记得呢!”
“别呀!哥哥怎么还能记妹妹的仇呢?再说是阿耶不让我们去看你的,怕都围着你,你的胆子就又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