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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万贯不需要那么多,但十万贯嘛,也不需要。手机端 ”张正书想了想说道,“大概一层的成本是一千五百贯到两千贯的样子,再加工钱、材料钱,也一层三千贯左右。八层楼,也是两万五千贯的预算。”张正书这个价已经是往高处报的了,谁让石家贪大,非得弄一个五六百平方米的大屋子
石可斓的原话是“家乐福”多大,我家要建多大的房子。
“家乐福”的占地面积起码在五六百平方米,这还是不包括后面仓库的,要是加起来,两亩多的地是跑不掉的。
一般来说,张正书的报价是两百平方米左右,每层六百五十贯。可要增加到五六百平方米,这成本成倍往升了。
要是石可斓想要弄一个占地两亩多地的超大房子,那对不起,一层恐怕没有一万贯都顶不住。
“张老弟,我石家都能买下五万贯的四轮马车,这区区两万五千贯,算得了甚么”
石可斓一点都没放在心,好像这钱是大风吹来的一样。
张正书也是“有钱人”,自然知道有钱人的心理,只买贵的,不买对的。只要给这些“暴发户”看到一样东西的价值,他们会不计成本了。
“如此甚好,不过事先说明,要建造这样的钢筋混凝土房子,必须要用我的施工队,还需要用到水泥。”张正书先小人再君子地说道,“而且,两万五千贯那只是预计而已,可能实际要多很多,你要有心理准备才好。”
“无妨,只要是大宋第一高楼那行了”
石可斓大手一挥,毫不在意地说道。
张正书做成了一单生意,也是很高兴。反正祥符县离开封府也不远,施工队过去连路费都不需要。成本可以压低不少,再加水泥的暴利,想不赚钱都难。往少了说,这两万五千贯里面,张正书能赚个一万贯以。“房地产,暴利啊”
“甚么暴利”
石可斓听力不错,听到张正书这么说,他皱眉问道。
张正书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是说,石兄家里做海贸易,那可是最暴利的行当。”
“可不是,一年往海来回几趟,甚么珍异宝没有少了说,一船丝绸、瓷器,起码能换回数万贯钱。”石可斓也没有丝毫隐瞒,这已经是世人皆知的事情了。
张正书装出一副羡慕的表情说道“哇,石兄,我也想做海贸易,不知道你可有路子介绍”
“你也想涉足海贸”石可斓有点惊讶地看着张正书,“这个行当虽然赚得多,可不是那么好做的。一旦海有风暴,触礁甚么的,可能船毁人亡了。稍有不慎,是人财两失。张老弟,不是我说,你可要慎重这海贸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你只一艘船,那也还好,便是亏本,也亏不了太多。一艘船加货物,不是亲自出海的话,即便船毁人亡那也不打紧,也不过是几万贯钱的事。可若是十余艘船一同出事,那不得了。便是我石家,也会心疼甚久”
张正书哪里不知道,这驾船出海,本身是一件极为冒险的事。要不然,这出海之人也不会敬那么多保佑航行平安的神祇了。事实,哪怕在宋朝这时候航行技术已经发展得较完善了,可一样没有后世的天气预报,不知道海什么时候有台风之类的灾害,船毁人亡的概率还是不小的。
即便是近岸航行也好,一样容易触礁。像后世打捞起来的宋船沉船,触礁沉没的也不少。
为什么绝大部分国人宁愿苦哈哈在土地里刨食,也不肯出海原因之一,是出海的风险太大了,稍有差池是人船俱毁,这是很多国人不能接受的。好端端的一个劳动力,这么没了。要不是实在走投无路,像疍家人那样,除了出海谋生没有别的生路以外,谁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出海谋生“风险越大,收益也越大。”
张正书早明白了这个道理,但石可斓却是第一次听到。
“风险越大,收益越大好像挺有道理的,既然张老弟你有意出海,那我可以为你引路”
石可斓倒是大方,但张正书却知道,这是因为两家有了利益纠葛罢了。如果张正书抢了石家的海利益,你看石可斓还会不会有这么好的脸色
“石兄有心了,不过我只需要一些有经验的船员,来教授一些海的知识而已。至于船只,我想去杭州那边打造。我要走的海贸线,也不是高丽、东瀛、女真那条线。”张正书
先给石可斓吃了一颗定心丸,他确实没必要往北走,那两个国家,能有多少利润
要做海贸易,那自然要走得远一点。像大食、天竺诸国、黑衣大食、拜占庭王国哪一个不是贸易的对象这些国家贸易回来的金银,岂不高丽、女真、东瀛多得多
“张老弟,你可要想清楚了,海贸北线虽然利薄,但胜在路途近、风险低。若是去南线、西线,固然能有更大收益,可一年也不能来回一次,这买卖能做得再加海风高浪大,很容易血本无归的”石可斓劝道。
当然,他可不知道张正书的底牌有多深厚,路途遥远新式海船了解一下风险大最正确的航线了解一下台风来袭张正书有系统,起码历史的大台风,都能提前得知而避开。至于小台风,那新式海船都能硬抗过去了,根本不算事。“无妨,既然决定出海了,出事和赚钱都是五十五十的几率,那为何不赌大一些”
张正书表现得毫不在乎,这等豁达却把石可斓感染了。
没错,即便是石家走北线,也不是每一次都能赚钱的。石家也有翻船的时候,最惨的一次,是遇了罕见的大风大浪,五艘船一个人都没生还,全都葬身了鱼腹。虽然对石家来说,这只是九牛一毛而已,可也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了。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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