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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野蛮仪式与自招厄运的阿特拉斯

    阿特拉斯王正痛饮着仇恨之杯,他骑在马背上观赏奴隶们排成长队被押往神庙前。这些奴隶浑身不着片缕,无助眉梢撇向绝望的双眼——垂下脑袋,不敢看四周。

    他们普遍身材匀称、双肩挺拔,小腿肚子的线条如棱角分明,并且从十二岁到十六岁都有。

    士兵们用鞭子抽打他们裸露的后背,不断用污言秽语羞辱她们,淫秽目光打量在他们的肩头、胸前粉嫩**、臀部间以及那些敏感事物。

    这些奴隶原先是【提帕萨】富裕家庭里的少女、少年。

    当阿特拉斯王那带长影的投枪刺穿【提帕萨】的国王时,他就征服了这个负隅顽抗的城邦。依据当地对待俘虏的传统,【阿特拉斯】的士兵们需好好享受战斗品。

    于是他下令剥光所有出生富裕家庭的俘虏,脱去他们用来遮挡的衣物,将他们带到神庙前,让士兵们肆意欣赏他们和她们的肉体。

    如果有士兵对某美人起了**,他就能直接上前将这美人强暴。

    在众人目光之前,在天神宙斯与众神的眼下,享受撕裂俘虏的快感,这种过程在【阿特拉斯】这方看来,其带有仪式般的神圣意味。

    阿特拉斯对这种行为习以为常,每当他攻打下座城邦,他就会这么干,因为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认为该这么干。

    他在年轻时曾横渡地中海,到过许多地方,甚至是那富饶的希腊本土。然而他从那里得知,希腊本土的人似乎将这种行为视为野蛮,尽管他们也会将男女奴隶倒卖给妓院,但不会在神庙前做这种集体交配的事。

    他甚至最远到达过小亚细亚,那儿的风俗又有所不同。例如波斯帝国的人民视在运动时坦胸露乳为羞耻,也不喜欢欣赏人体的自然美,更无法在普遍的基础上接受成熟男子与少年男性间的精神恋爱。

    他们将之视为变态的畸形产物,这点令阿特拉斯很难理解。

    大概就像他理解不了伊特鲁里亚人(罗马人之前的意大利北中部人)的女人竟敢和男人们平起平坐,甚至当众人面喝酒。在他眼里这很荒唐,简直是最最最无耻的举动。

    同性相爱在他与希腊人眼中,是一种对正常婚姻的补充,只要是基于精神——那么就该推崇才对。

    基于肉欲的爱恋,无论是同性还是异性,都只是对奴隶干的。就比如现在——士兵们能肆意打量少男和少女们的身体,随后亦能在他们身上涌起兽欲。

    甚至都能做**这种极度羞辱人的事情。

    在希腊人眼里,这种行为是种侮辱,只能对奴隶和男妓们做。

    阿特拉斯强忍腹部热流,普通士兵们可肆意发泄欲望,可他不能这么做。再说属于他的战利品已经送往属于他的宫殿,他不用在这暴露丑态。

    在队伍走上神庙所处的山坡上时(希腊人一般将神庙建在城中最高点,以俯视周围所有建筑,建立以宗教为中心的观念。),有卫兵忽然冲向阿特拉斯王。

    “什么?两位正环海旅行的旅人即将来拜访我!”阿特拉斯吹起胡须,对卫兵咧嘴笑道,“难道这些冒然来访的客人,不知我们在举行神圣仪式?给他们些口粮吧,将这些不速之客打发得远远的,别叫我生气起来将他们都杀死。”

    卫兵听了,硬着头皮道:“伟大的国王【阿特拉斯】,请听我说下去,这或许有些重要。这些旅人号称将带着【美杜莎】的头颅前来见您,就是那传说之中居住在【俄刻阿诺斯】边缘处的戈耳工姐妹中的幺妹,她曾令许多英雄和国王,变成不会动也不会说话的石像。”

    阿特拉斯陡然僵直脊背,经验富足的他明白,有关【美杜莎】的传说确有其事。他转瞬间想收回言论,可忽地又冒出个念头——斩杀【美杜莎】的两旅人,为何要拜访他?

    可怕猜忌从他心中蹿起。因他对金苹果的极端占有欲,故阿特拉斯妄想这两个旅人很有可能来抢夺他的金苹果。

    不管怎么样,阿特拉斯都不想接待他们。于是他再次训斥卫兵,并拔剑威胁他要么立刻令这两旅人离开,要么就等着被他砍死。

    卫兵灰溜溜地转身离去,可心中却苦恼极了。两旅人中如阳光般明媚的少年似乎好说话,可他身旁神样的男人充满威严,犹如阿特拉斯王一般,所以他不知该怎么令他们离开这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