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府。
杨诗文跟随石牧,前来相见爷爷石苦。
爷爷石苦对杨诗文先开口道:“牧儿不在意世俗的眼光,愿意纳你为妾,爷爷不认为这是对的,却也阻止不了。诗文,你应该一辈子感恩牧儿。牧儿可是都跟我动手了,顶着我的压力,也要给你一个归宿的。这点,你自己心里一定要清楚。”
“爷爷,杨诗文一辈子不敢忘记。以后诗文,生是石牧的人,死是石牧的尸。”杨诗文跪在了石苦的面前,以孙媳之礼,跪拜石苦。
“好。只要是你说的话,爷爷都信。都是我那孙儿青儿不好,你受了两年委屈,都做到了一个夫人的本分……”
“爷爷,以后不要再提那个人了。现在,杨诗文是石牧的女人。那个人,跟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即使此刻石苦说出这番话,是夸赞她的话,杨诗文也不想听了。
原因正如她所说,她是石牧的女人。她不需要再听到别人提起别的男人的名字。
话被杨诗文近乎无礼的打断,石苦却是反倒很高兴:“好。你能够说出这番话,爷爷也很高兴。爷爷阻止不了牧儿想要给你一个归宿,但是,爷爷心里,却是很开心。心里像是放下一块压在心上的石头一样。爷爷那天是对你狠心了些,可是,可能是爷爷老了吧,爷爷心里,其实还是心软了的。爷爷心里,其实也舍不得你杨家这么好一个闺女,被我给推出去。现在牧儿顶着我的压力,也愿意给你一个归宿,也最好不过了。爷爷心里,也就不用这么纠结了。爷爷心里,其实是想让你继续做石家孙媳的。现在这个愿望成真了,爷爷的心里,也真的很高兴。”
“爷爷!”杨诗文哭了:“爷爷,您这样说,孙媳全都信。现在,诗文又是您的孙媳了,咱们就不提过去的事情了。诗文会做好自己一个妾室的本分,在家安分守己,上敬大妇,下敬后来诸位姐妹,一定不让自己的夫君有烦心事。”
“好。好。诗文说的每件事,爷爷都会相信。能够跟杨家继续做亲家,爷爷心里高兴。以后见到你杨家人,爷爷又可以跟他们如同是一家人一样,不说两家话了。爷爷开心,真的开心。”石苦是真的开心了。
“谢谢爷爷。”杨诗文也激动的再拜石苦。
“谢谢夫君。妾以后定当结草衔环以报夫君大恩。”杨诗文甚至又来到石牧的面前,给他跪下,然后磕了一个头。
杨诗文她自己心里清楚,要顶着石苦的压力,来收下她,这个男人,有多么值得她结草衔环一跪,给他磕头。
又是结草衔环,又是跪拜磕头,这杨诗文的这番表态,让人动容。
“去见我娘吧。我还没有跟我娘说这件事,但是,我想我娘心里什么都清楚。我也相信,你自己也能够说清楚这件事。这件事,我就不掺和了。以后牧府,娘还会回石家居住。年内我将大婚,韵儿可能在这期间,反倒要多回齐家。也会有一些不在牧府的日子。这种时候,娘不在,韵儿不在,你要替我打理好牧府上下。这个府邸可不小,你不会轻松的。”
对杨诗文来说,石牧让她在见过爷爷之后,也正式去见见婆婆,还交给她在齐韵不在牧府时,打理牧府上下事务的重任,这都是石牧对她的关怀和关爱,这杨诗文的心里自然激动了。
激动再拜石牧,重重磕头:“多谢夫君。诗文一定不辜负夫君嘱咐,做好夫君的贤内助。”
这时,石牧才是亲手扶起了杨诗文,接过身边侍女杨小茹递过来的手帕,亲手替杨诗文擦了擦额头上,被磕头磕出来的红印和灰尘。
这么体贴的动作,顿时让杨诗文心暖的心脏都是紧张的跳动起来,她又感到心口疼了。
但是,此刻再疼,她都感激这种疼了。疼,让她感觉到她还活着,幸福的活着。
越疼,这种幸福的感觉就越真实。
“去吧。”替她擦好额头上的灰尘,石牧才是再次打发她过去,正式跟娘柳如烟以儿媳拜见婆婆之礼,大礼参见。
“是,夫君。”杨诗文心里紧张又激动的再次拜别了石牧,然后也再跟石苦告辞,获得允许之后,才是欣然又紧张激动的带着一众侍女过去大礼参见柳如烟去了。
之后,她就是真真正正是这个牧府的一个女主人了,虽然只是一个妾室,但是,杨诗文的心里,依旧觉得已经心满意足,别无所求了。
“牧儿,你就是比青儿好。青儿这混小子,辜负我的一番心意。真是比不了你。看你对韵儿,对诗文都多好。哪里像他,蠢货一样。有了这样好的正室,竟然贪恋一个妾室。那个妾室,我怎么看,也不如诗文端庄好看。就一个妖艳狐媚罢了,竟然把青儿迷得美丑不分了。真是让爷爷心里气愤,觉得子孙真是越来越不争气。”说起这件事,石苦的心里越是喜欢石牧这个孙儿,越发讨厌石青这个长孙。
“爷爷不要生气。”石牧笑着安慰石苦道:“一龙生九子,也各不相同呢。这个道理,牧儿都看的透彻,爷爷怎么还看不透彻啊。如果真的是龙生龙,凤生凤,人杰生人杰,这个世界,哪里还有王朝更替。所以,男人多纳几个妾室,也是有道理的。妾室多,子孙才多,才是能够择里面的能者选之任用。爷爷想开些,对我大哥宽容一些吧。他不争气,爷爷你可以不喜欢,但是,还是不要骂他,当众羞辱他了。照顾一下他的感受,让他日子也过的去。像是今晚给爷爷践行,我本就打算请大哥,二哥,三哥都来。我这里地方小,几位叔叔就不打算请了,但是,也打算派人过去,跟几位叔叔说明。中午爷爷已经跟他们一桌吃过酒席了,所以,晚上就不请他们了,请他们谅解一下。”
“牧儿,你这番处事,比爷爷可都周到了。”石苦吃惊又喜悦石牧的表现。
石牧淡淡一笑道:“晚上,我会早开席。让爷爷早点吃完,然后早点回石家,让爷爷的几位叔叔家的子孙也有机会聆听爷爷的教诲。终究,爷爷,明早就要返京了。再不见,又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够再见了。我不想落他们埋怨,说今天我把爷爷给霸占了。”
“啊哈哈!”听到石牧这样说,石苦开心的畅怀大笑。
对这样的子孙石牧,石苦显然满意的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