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苦心里,自然被石牧的话,给惊得心惊肉跳的。
石苦说怕,石牧却是脸上微微的轻松和坚定之意,石牧道了:“爷爷放心,今日,牧儿一定让爷爷可以参加齐家的宴请。不就是明日进京觐见皇帝吗?不耽误明天的日期,他也没法挑刺儿。我有办法让爷爷眨眼可达京城。所以,爷爷今天就尽管去齐家赴宴,晚上还可以在石城好好再住一晚。明天一早,我送爷爷进京。”
“牧儿,这件事可不能戏言啊!若是到时做不到,那就是给了人可乘之机。咱们石家,会陷入险地。”石苦真的是越看这个孙儿越是心惊肉跳,同时心里也是越发的喜欢。
一个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的孙儿,还知道韬光养晦以图他日的孙儿,石苦的心里,怎么会不喜欢。
“爷爷!在这种事情上,牧儿怎么会说出没有把握的话。既然说出,必然就是有把握的。明日,我定然可以一下送爷爷到京师便是了,今天,爷爷就尽管放心跟齐爷爷畅饮吧。本来,我还想过让爷爷身边的管家,扮作爷爷,快马回京师,以掩人耳目。但是,我后来一想,这样做,爷爷即使留在石城,也不能在齐家公然露面了,不然,朝廷的情报网,迟早还是刺探的出来。既然如此,咱们就干脆敲山震虎,爷爷就公然在石城留下,就堂而皇之的在齐家跟齐爷爷畅饮。明日一样到京城,准时陛见。到时,那皇帝自己心里就会知道收敛的。”
听石牧说过这个想法,石苦的心里真是又惊又喜。
“牧儿,你的这番城府,已经可以坐爷爷的位置,这个大将军了。甚至,爷爷都不敢想要敲打皇帝。虽然,爷爷有时也怨恨他,太不信任忠臣了。可是,终究,他是君上,做臣下的,自然只能够顺从一些。”石苦拱手带着敬意地道了。
“我不想敲打他。”石牧淡淡的道了:“可是,他故意找我爷爷的茬儿,我心疼爷爷,心情就是不爽。我心情不爽,他也别想痛快。他不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睡不着吗?那我就让他更加睡不着吧。关键是,这样一来,他最近一段时间会老实,就不敢轻易妄动再动爷爷了。爷爷起码能够好过一段日子。”
“那以后呢?报复会变本加厉的!”石苦苦笑着道。
“他敢!能敲山震虎一次,牧儿自然能够做第二次,会让他一直老实下去的。他若是不识相,牧儿就让他天崩地裂,改朝换代!”
在石牧的心里,有系统商城在手,就算是夺了他一朝的气运,也不是做不到的事情,无非是需要更多的仇恨值而已。
石牧可以积攒,等到攒足了兑换夺一朝所需的仇恨值,石牧自信,一言就可以灭朝。
神通就是这么霸道!
系统商城,就是这么逆天的存在!
那石牧说这话时,自然就非常有底气了!
见到这样的孙子石牧,石苦真是既喜欢,又害怕!
喜欢的是石牧的志气和霸气。
害怕的是,这样的孙子,将来别把石家一族给拖累的灭了九族。
换别人,听到自己的孙子,随口一说就要天崩地裂,改朝换代,吓也要吓得半死了,这样的孙子,也不敢要了。
也就是石苦是石苦,戎马一生的大将军,也才能够受得住这种惊吓。
但是,石苦想要受住,也不容易。
石战看了看父亲石苦,见他没说什么,他想说什么,也还是没说了。有父亲在面前,自然轮不到他做主多嘴。
石林也是愣神的看着石牧。石牧不但是不怕大将军的爷爷,连皇帝也不怕啊。这个牧弟,真是……非一般人。
但是,越是这样,石林越是觉得,他的娘,看人的眼光有多么的准。
娘让他给石牧作家臣,说这样会有出息,以前他多少有些怀疑,是因为孝顺娘才是从命的,但是,现在他内心里,此刻已经非常坚信这个信念了。
柳如烟和柳秀娟也微微担心,石牧这种想法,会害的石家和柳族惹上灭族之祸,但是,她们还是愿意相信石牧。
石牧在她们眼里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他做事,从来不会无的放矢。
她们作为女人,这种事关存亡灭族之事,自然会有石苦去操心,她们女人家,轮不到她们来操心这种事关家族存亡兴废的大事。
石苦道了:“眼下还没有到那种地步。不过,圣上已经有些年迈,性情也跟年轻时的谨小慎微,大不相同。圣上自认为文治武功,已经超过前朝各位圣主帝王,人已经变得有些好大喜功,有些飘飘然了,处事更加肆意专行些。我心里真的有些担心,咱们石家最后落不到好下场。所以,一直战战兢兢的,尽量不给人抓到什么把柄。可是,现在,见到咱们石家出了牧儿你,爷爷的心里,放心许多了。也许将来,即使我死了,圣上见我石家还有牧儿在,也不敢再轻易动石家一族。”
“盛极而衰!咱们的圣上,在飘飘自喜的时候,肯定不会想到,一个王朝最强盛的时候,是它最好的时候,也是它最坏的时候。因为盛极而衰!他做的最好,把一个王朝做到了顶点,也就意味着,后来的子孙,再也达不到这种高度。后面就是下坡路了。王朝就会开始衰败。纵观历代前朝历史,一个王朝,最多出过两位圣主,一位开朝之君,一位守成之君,从来也没有出过第二个圣主。虽然说,以前的历代王朝做不到一朝出三个圣主,不代表以后的王朝就做不到出现第三个圣主。但是,我觉得历史大势在那里放着。如今听爷爷说当今的圣上已经飘飘然,好大喜功,我就是明白,这个道理放在当今的圣上身上也是皆准的。爷爷有机会的话,可以关注一下国库存银。我记得,先圣主的时候,民间都传说,各地府库都富裕的穿银钱的绳子都腐烂了。因为银钱都存着,花不完。爷爷可以看看现在是不是还是这样。如果不是这样,那这个朝代,已经在走下坡路了。只是,很多人,还没有看出来。我想,主过帝国财政的人,心里都应该清楚这点。但是,我料想他们一定不敢说出真相。打死他们,他们都不敢说!”
“牧儿,这些话,这些道理,都是你自己领悟出来的吗?因为爷爷,真的不敢相信,我的孙子,竟然会如此懂治国之术。”听了石牧这番话,石苦心里就只想问这个问题。而且,这个问题,也不用石牧回答。
因为石苦心里清楚,这样的话,绝对不会是有人教给石牧的。
这样的见解,也许是因为他是武将的缘故,所以不会治国理财之术,他不了解,但是,石苦已经相信,有这样见解的人,举国都是找不出三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