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檀渊之盟后,宋辽两国结为兄弟之邦,两国再也没有大的战争,当然边境上小的冲突依然不断,特别是每年秋收之时,辽国军队时不时南下打草谷,为此河北道一带也一直不太平。
不过这种小冲突虽然不断,但宋辽两国之间的交流并没有受影响,不但有大宋的商人去辽国做生意,辽人也经常来大宋做生意,因此东京城中也经常可以看到契丹人,而契丹人的发型特殊,一般只留头顶、两侧三小片头发,因此李璋也能一眼看出冲过来的马上骑士是契丹人。
为首的一个契丹骑士身穿皮甲,手中挥舞着马鞭一路狂奔,似乎把东京的街道当成了他的跑马场,哪怕路上的行人纷纷闪避,他也丝毫没有减速,而也就在这时,街道上一个小女孩可能因为太害怕了,结果竟然一下子摔倒在地,眼看着马蹄就要从她的小脑袋上踩过去,周围的人也是发出一阵惊呼,想要救她却已经来不及了。
“呼~,呯!”不过也就在这时,忽然只见酒楼下冲出一人,如同一阵风似的穿过众人,然后合身从侧面撞到马脖子上,结果只听这匹马嘶鸣一声,本来已经扬起的马蹄子也被撞到一边,随后“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不过马上的那个契丹人却是骑术不凡,在马摔倒的同时,他竟然从马背上一跃而起,结果马匹倒地后惨嘶不已,挣扎了几下却根本起不来,但这个契丹骑士却是丝毫未伤。
“好~”看到有人能在马蹄下救人,而且还能一下子把狂奔的马匹撞倒,这让周围的人也都是高声叫好,而楼上的李璋不用看也知道,除了野狗外,一般人根本没有这份神力。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伤本官的马!”契丹骑士落地后,看着地上躺着的爱马,当下也指着野狗怒骂道。
不过野狗却根本没理他,当下扭头将吓傻的小女孩扶起来,然后转身就往酒楼走去。不过这却让他身后的契丹骑士发了狂,当下狂吼一声竟然抽刀向野狗头上砍去,引得周围的百姓又是一阵惊呼。
“呯!”不过契丹骑士的刀根本没能落到野狗头上,只见他连头都没回,直接一个后踢脚踹在对方的胸口,把这个契丹骑士踹的惨叫一声倒飞出去几步,刚巧又被自己的马绊倒,结果摔在地上也同样起不来了,毕竟以野狗的力气,连马都受不了他一撞,更别说人了。
“¥¥……”不过契丹骑士虽然倒地,却还是用契丹话怒骂不已,而这时他身后的那些契丹人也赶到了,当看到野狗时也是怒吼一声,抽刀就要帮自己的同伴报仇。
“放肆!”楼上的刘娥看的清清楚楚,当下也是愤怒的一拍桌子,而她身边的护卫也立刻会意,当下冲出酒楼就把这些契丹人给围了起来。
契丹人也没想到小小的酒楼中竟然冲出这么多人,而且看这些护卫一个个杀气腾腾的样子,似乎只要他们敢动手,立刻就会被这帮护卫撕成碎片,这让契丹人也一下子怂了,哪怕手上拿着刀,这时也连连后退。
“大胆,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阻拦我大辽的使团?”不过也就在这时,忽然只见后面又有一个契丹人骑着马飞奔而来,当看到这里的情况也是怒声吼道,这个契丹人看起来四十岁左右,身穿着辽国官服,方脸大耳身材魁梧,骑在马上看起来也颇有气势。
“辽国使团又如何,在我大宋的京城纵马行凶,真当我大宋无人吗?”看到这帮契丹人如此嚣张,楼上的李璋也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到窗口怒斥道。
“黄口小儿,大人的事何时需要你这种小人来管?”这个契丹官员竟然颇有口才,当下一语双关的对李璋反斥道。
“胡子长的这么长,却连礼节二字都不知道,难道你们辽人的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吗?”李璋当即也毫不客气的反骂道,刘娥这时并没有出头,一来她是妇人,不方便出面,二来她是皇后,代表着大宋,而且和辽人对骂这种事实在有失身份,哪怕是微服,万一传出去也不好听,反倒是李璋这种小孩子不用顾忌这些。
“好一张利嘴,不过你们宋人也只剩下这张嘴了,如果不是当初我们太后手下留情,恐怕整个你们的这座东京城也只能成为我们辽国的马场!”只见这年契丹官员再次嚣张的道,也难怪刚才他的下属那么狂妄,毕竟上梁不正下梁歪。
“真是笑话,连你们的主将都被我大宋的军头射死,如果不是我们陛下不愿意欺负你们辽国的孤儿寡母,恐怕你们的萧太后只能变成我们大宋的阶下之囚了!”李璋当即再次冷笑一声道,其实当初的澶渊之盟时,辽军也已经疲惫不堪,特别是主将萧挞凛被射死后,辽军士气更是一落再落,如果不是赵恒胆小不敢打的话,恐怕最后的胜负还未可知。
“你……”契丹官员也被李璋的话气的差点暴走,但是看看周围那些从酒楼中冲出来的护卫,虽然这些护卫身穿便服,但一个个都是杀气腾腾的,这让他也十分的忌惮。
“好一个黄口小儿,本官是辽国使节耶律延寿,今日你伤了我们使团的人,我必定要在你们皇帝面前讨一个说法!”这个耶律延寿倒也不傻,知道这时来硬的只能吃亏,所以干脆放下狠话以势压下,反正他们辽国兵力强横,只要威胁大宋几句,不怕大宋不处理这件事。
“哈哈~,我叫李璋,是太子身边的伴读,你尽管去告!”李璋当即大笑一声道,他面前坐着的就是大宋的实际掌权者刘娥,而且也被耶律延寿这些人气的不轻,所以他根本不怕对方去告。
“太子伴读李璋,我记住你了!”耶律延寿当下狠狠的睁了李璋一眼,随后让人扶着那个被野狗路易倒的契丹骑士,这才转身离开,不过这次契丹人就老实多了,再也没有人敢在街上打马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