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乃是东汉的京城,东汉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亦是道路四通八达的交通枢纽,人口在百万以上。洛阳规模宏大,非常繁华,是当时世界上少有的大城市,城里有专门的商业区,商业繁荣,街道宽阔笔直,城内还有较完备的排水沟、下水道等,西周初期,在中国建立了第一个大公路网,洛阳是其中心,驰道驿路,其直如矢,无远不达。以洛阳为起点的“丝绸之路”,可以直驰地中海东岸,明驼宛马,络绎不绝。
在这繁华的洛阳城,自然有许多位高权重,经学大师,未出世的名将,谋士洛阳出仕。有卢植、皇甫嵩等名将,还有未来的风云人物袁绍等等着曹荣去喝。
“又回到洛阳了。”曹操感慨道。曹操、曹荣等人行进在洛阳城的街道上,感受到洛阳城的繁华。
曹操已经不是第一次来洛阳了,他从小就在洛阳长大,曹操的父亲长期在洛阳为官,并且贵为三公之一的太尉,但是现在已经罢官。
“以前我年轻气盛,得罪了得宠宦官蹇硕,离开了洛阳,没想到,还能回来。”曹操说道。当年,曹操担任过洛阳北部尉。洛阳为东汉都城,是皇亲贵戚聚居之地,很难治理。曹操一到职,就申明禁令、严肃法纪,造五色大棒十余根,悬于衙门左右,“有犯禁者,皆棒杀之”。皇帝宠幸的宦官蹇硕的叔父蹇图违禁夜行,曹操毫不留情,将蹇图用五色棒处死。于是,“京师敛迹,无敢犯者”。但是曹操也因此得罪了蹇硕等一些当朝权贵,碍于其父的关系,曹操被明升暗降,调离洛阳,之后因为种种原因,曹操罢官回到家乡谯县。
现在,曹操即将上任“西园八校尉”的典军校尉,他的上司蹇硕,就是被曹操棒杀的蹇图的侄子。
曹操未来的上司,和曹操有仇。
曹操看着洛阳熟悉的街道,感慨说道:“今次,我被任命为蹇硕的手下,估计日子不会好过。”和上司有矛盾,曹操对自己的前途略有担忧。
曹荣却没有去听曹操的感慨,他却东看看,西看看,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洛阳城真繁华啊。”曹荣没想到,古代的都市远比自己想象中更好,汉朝,根据交易物品种类的不同,形成了很多专门的市场。
“洛阳的市场真大呀。”曹荣有一种逛集贸市场的感觉。
“孟德你看,这里有好多卖马的。”曹荣仿佛第一次进城的乡下青年,缠着族里的兄长让他带自己去逛街。曹荣的面前,是一大片卖马人的聚集地,各色骏马在这里出售,不少买马的人在这里徘徊。
“这里是洛阳城的马市,子高,洛阳城的集市很多。”曹操告诉曹荣,他看到曹荣没见识,看洛阳大惊小怪的样子,微微一笑,心里的烦恼暂时抛在了一边。
“哇,这里还有好多卖书的啊。”曹荣看到很多卖书的摊位,高兴的说道,曹荣是一个喜欢看书的人,没想到洛阳城内,有这么一大片区域都是卖书的。
“这里是书市。”曹操告诉曹荣,然后曹操看着书市,感慨道:“当年我在洛阳时,常来书市看书,别人都喜欢看《论语》、四书五经之类的书籍,我却喜欢《孙武子》,《六韬》、《三略》、《司马法》这种兵法书,这个书市里面有很多我喜欢的书,看这些书也算是不务正业了。”曹操自嘲道。
“孟德兄,你才不是不务正业呢,我听说你注解的《孙武子》特别厉害,以后我一定要向孟德兄多请教。我最佩服孟德兄不拘一格的胆略了。我也不喜欢四书五经。”曹荣跑进了书市,这里的书,很多都是供学子用的。
“子高贤弟客气了。”曹操听倒曹荣佩服自己对兵法的见解,也有些高兴。
曹操和曹荣穿过书市,继续向前逛。
“哇,这里还有好多卖酒的啊。”曹荣眼前一亮,看到了一个市场,居然全部都是卖酒的。
“这里是酒市。”曹操解释到,洛阳城的酒类交易市场,是官家管理,酒类很多,大大小小的酒商和络绎不绝的酒客,说明了洛阳饮酒的繁荣。
汉代的饮酒习俗不仅继承商周以来的风气传统,封釉所普及和发展,在整个社会中形成一种浓郁的社会氛围,以至达到“有礼之会,无酒不行”,的地步。这个酒市酒品种类繁多,有“张弓酒”、“宋河酒”、还有“杜康酒”,这些酒舍的门前都有人在采购美酒。
曹荣看到这个酒市的品类真多,由于曹荣乃是酿酒世家,因此酒这个酒市特别感兴趣。他走到一家名叫“张弓酒舍”的酒馆门前,见店家正在推销自己的美酒。
“咱们张弓酒,那可是大有来头。”店家伶俐的口齿对着酒舍门前围观的客人说道:“当年王莽篡政,改咱们大汉朝为新朝,并欲灭绝汉室。”
店家绘声绘色的说道:“咱们光武大帝当时被叛贼王莽追杀,逃至酿造这张弓酒所在的张弓镇,于张弓镇北“二柏担一孔“桥下藏身避险。”
店家继续说道:“陛下脱险后,沽张弓酒庆幸抒怀,饮酒赋诗曰:“香远兮随风,酒仙兮镇中;佳酿兮解忧,壮志兮填胸“。酒后策马东行三十里至落虎桥,酒力泛胸,余香盈口,不禁勒马回望张弓镇,连赞好酒,乘兴吟诗曰:“勒马回头望张弓,喜谢酒仙饯吾行,如梦翔云三十里,浓香酒味阵阵冲“。
店家继续像说书一样,讲述伟大的光武帝与张弓酒不得不说的故事:“咱们光武帝光复大汉后,时常想起“张弓酒”的美味,于是每年都派臣子,采购大量张弓酒做为宫廷御酒。”
“所以,咱们除了向皇宫进贡之外,所余下的张弓酒就不多了,大家抓紧买呀。”店家做出了总结性发言。
“这个酒给我来十坛。”一个威武的汉子带着几名军士,还有一辆马车来到张弓酒的酒舍门前,开口就要的十坛酒。
“好嘞,淳于校尉,这就给您装酒。”店家好像对这个买就的淳于校尉非常熟悉,很快就搬到淳于校尉车上十坛张弓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