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峰的表情有些生硬,曾乐一看便知道他今天过来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估计是被逼过来的。
不过曾乐却相当的圆滑,不留痕迹的就把那段不愉快给抹去了。一起谈古论今,相谈甚欢。
在曾乐的心里,南山堡早就成了他的囊中之物,周氏这两兄弟也早就在了他训服的对像。
这一次,周浏的手里也带着几条肉干。显然也是来拜师的。
“峰此次前来,还有一事拜托曾兄。”
“听说,曾兄乃是宗圣后人。吾欲让吾弟周浏拜入曾兄门下,还望曾兄收留。”
周峰说着,周浏拿出了束脩向曾乐行了拜师礼。
“哈哈!好!令弟一表人才,将来大有可为。”曾乐笑吟吟的收下了周浏这个徒弟。
既然收下了周浏这个学生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周峰开始试探买盐的事情。
曾乐笑了,就知道这周峰来这里是有目的的。
“我欲在南山堡修一个石灰窑……。”
曾乐又以极为低廉的代价‘几包盐’从南山堡里要了一大堆的人手还有一个修建石灰窑的地盘。
“曾兄!我与兰儿虽身为女子但亦想听一听圣人的教诲,不知可旁听否?”刘薇拉着周兰向曾乐请求说。
“那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了。”
曾乐大笑着,带着周浏、周兰、与刘薇来到了‘教室’里,一番大道理之下让他们一起孵小鸡去了。
孵小鸡!
“曾乐!!!你***这是存心玩我呢!人怎么可能孵得出小鸡呢!”
周浏顿时炸锅了!
“大胆!敢咆哮恩师!给我制住他!”
兰兰、小虎头、等几个比较大一点的孩子跳了出来,一起将周浏给压在身下。
“古语有云:‘鹦鹉能言不离飞鸟’‘猩猩能言,不离禽兽’。今天,我来教你第一课,什么叫礼。”
“陈骑,抽他手心二十下!”曾乐叫道。
“曾乐!”
那边厢,周浏刚想撂下几句狠话,兰兰果断的用一块烂抹布塞住了他的嘴。
这个恩师的人品好像不咋的呀,他是不是在整我们?
陈骑苦笑着,提着教鞭抽起了周浏的手心。
唔!唔!
二十记手心抽下来,周浏终于老实了下来。
这种熊孩子就是欠揍。
“我知道你们都不服气,你们都认为人是不可能孵出小鸡来的。”
“那我就与你们打一个赌,就赌你们能不能在一个月内孵出小鸡来。”曾乐说。
“赌什么?”周浏依旧有些不服气的说。
“我赢了从此你们就乖乖的听课,我输了就向所有人承认教了不你们。”曾乐说。
“这可是你说的!”周浏说。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过,在这一个月内,你们必须遵守我的规则。”曾乐与这帮熊孩子们打了一个赌。
“《曲礼》曰:毋不敬、俨若思、安定辞,安民哉。……”
人生第一课就应该学礼,曾乐提着教鞭狠狠的盯着周浏这个熊孩子。有一点不遵守礼仪,就狠狠的抽他一顿。
每天辰时开课、申时放学,既然上了学堂那就得老老实实的。特别是对陈骑与周浏这两个年纪比较大一点的少年。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到,曾乐凭空在‘青云道’上建起了一排十几间的木屋。还弄出了一大片平整的院子。
整片院子呈L型,后面是一排木头房子。左前方有一个大型的前厅,中间是一个大型的射箭场。
曾乐穿越的第九天,‘射礼’终于如期举行了。
射箭场外,曾乐让人大规模的施粥,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前厅,曾乐邀请后山坞的三大士族的人举行‘燕礼’,燕礼也就是请人吃饭,不过程序比较复杂。
燕礼之前要洗手,早在几千年之前我们的祖先就知道讲究卫生,不像某些民族至今还在用手抓饭吃。
前厅在门口放了一个水盆,水盆旁边还站了一个待女。每进来一个客人,待女会舀上一勺水,供他们洗手,洗手之后才能入席。
众人分宾主而座,曾乐坐主位、陈石年龄在与会者中最大坐了宾位,与曾乐相对而坐
。依旧燕礼、洗手、洗酒爵以表示郑重与洁敬,然后是敬酒、吃饭、敬酒一连套严格的礼仪。
酒足饭饱之后,曾乐带着大家一起来到了射箭场外。
“我上山是虎、我下山是龙,我在人间是堂堂的大英雄。我挥手是雨,我舞动生风,看我东方升腾的中国龙……。”
射礼不仅仅是射还讲究礼与乐。
射场的外围空地上,陈骑正操琴弹着一场激昂的琴曲‘中国龙’。
在通往射场的小道两边,春兰与秋菊各带一队舞女跳起了中国龙的舞蹈。
“曾兄此曲倒是十分的别致,我听闻以曾兄的身份应该唱采薇才是。”刘蔷说。
“啊,非也!射礼的歌曲乃是咏志。当今天下,国破家亡,我等大好男儿应该奋发图强,一挽狂澜才是。哪能龟缩在家里,行那采薇之举。”曾乐说
坞帅刘蔷今天打扮得实在是漂亮了,以致刘蔷问话时,曾乐还陷入失神之中。
“说得好呀!大好男儿应当如此!”陈石抚掌赞叹着。
“龙,曾兄,你好像犯了忌讳。”周峰说。
“龙乃我中华民族的精神象征,我曾乐一生所愿,就是祝愿我华夏子民人人如龙。”曾乐说。
“那你置皇上于何处!”周峰质问着。
“真龙已死!”刘蔷说。
曾乐、乐了,刘蔷这个小妞比男人还有胆。
周峰顿时哑口无言,他敢怼曾乐,可还没胆子怼坞帅。
“哈哈哈哈!贤侄好志气。”陈石大着哈哈圆场。
“陈叔父,射礼可以开始了。”曾乐说。
“好!”
“自认为是我华夏大好男儿的上前一步!”陈石叫道。
曾乐与众射手们齐齐上前一步。
“热血尚存,志气犹坚,敢为我华夏中兴抛头颅洒热血的上前一步!”陈石大喝着。
这一次,除了曾乐以及曾乐手下那十五个粗汉之外,其它人都你望我、我望你的犹豫起来了。
曾乐不禁的微微摇了摇头,这些龟缩在坞壁里的家伙还是被那些野蛮人给打破了。而且比他想像中的还要严重。
“我来!”
一道香风出现在曾乐的身旁,是刘蔷。这个英姿飒爽的女人总是能够带给曾乐一些惊喜。
曾乐投去感激的一瞥。
“你之志向,亦是我之志向!不过我并不看好你。”刘蔷张口,差点没把曾乐给气死。
“我也来!”
“我虽然年纪大了一点,但还能够拉得了弓。”
这时陈石也站了起来,向曾乐抱着作揖说:“只是贤侄,这司射一职你得重新再找一个人了。”
“叔父放心!”曾乐还礼,让他的弟子周浏担当司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