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太神奇了!”
一个女声从陈石后面的屏风里传了出来,接着一个中年妇女跑了出来,仔细的端详着‘春兰’那张脸。
不仔细的看,还真看不出任何一点化妆痕迹呢!
那个中年妇女啧啧称奇,一众陈府丫鬟们也叽叽喳喳的惊叫个不停。
所有人都惊呆了,简直就像变魔术一样!如果有了这样
曾乐在一旁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这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高科技产品,还会震慑不住这帮四世纪的乡巴佬!
“贤侄呀,你这东西很贵吧?”陈石有些心肝胆颤的问。
“不贵!不贵!不过几百万铢而已!”
曾乐吹牛都不打草稿,把旁边的陈石给震呆了!几百万铢,卖了整个石驿堡也值不了这么多钱。
“这种东西世面上极少见,产量太低了,就是皇宫的妃子都不一定用得上呢?”
“你也知道,要想让别人看不出化装的痕迹,那水粉的颗粒就必须磨得无比的细小,小到用眼睛看不到的程度。”
“想要做到这种程度,目前已经没有人能够做得出来的。这些胭脂水粉可都是绝品,用一盒少一盒呢!”曾乐吹嘘着。
“贤侄呐,婶子现在暂时没有这么多钱,可不可以赊账呢?”那个惊叫的中年妇女腆着脸问。
“败家娘们呐,这可是要百万铢呢!”陈石当场想要发飙是被他老婆给瞪了眼,连忙把它给吞了回去。
“这是我的夫人,刘氏。”陈石介绍说。
“小侄见过婶婶!”曾乐抱拳作揖行礼。
“既然婶婶喜欢,那送给婶婶便是。”
曾乐伸手拿过那化装盒塞进了刘氏的手中。
“不不不!这东西实在是太贵重了,我怎么可以拿您这么贵重的东西。”陈石夫妇连忙摇手拒绝。
“拿着吧,这可是小侄的一片心意。自己人之间不用那么客气,想必如果我有事的时候叔父也不会置之不理的。”曾乐说。
刘氏连忙在一旁向陈石使眼色,在夫人的威胁之下,陈石终于厚着脸皮收了这个礼物。
这么贵重的礼物都收了,当然就是哥两一家亲喽,陈石对曾乐那是越来越亲热了!
“败家娘们呐!这可是价值百万铢的贵重物品,你以为这礼物那么好拿呀!”
把曾乐送走之后,陈石顿时捶胸顿足,一幅生无可恋的样子。
“无非就是帮他们站稳脚跟而已!西山凹那块地没人敢要,这件事我自己就可以帮他搞定。至于其它人最多提供一点保护、粮食、人力什么的,你怕个啥!”刘氏鄙视说。
“也罢!这曾乐看起来也是一个有本事的人,最多倾全堡之力支持他就是。说不定这就是我们踏上门阀的通天之梯呢!”
陈石有些郁闷,本来他是想以长辈的身份让自己高出那个流民的带头大哥一头的。可是现在,凭空拿了别人一个价值百万铢五铢钱的宝贝,这让自己以后如何硬得起来呀。
“价值几百万铢的胭脂水粉!春兰姐姐,我们这脸上是不是已经花了几千铢钱呀。”
从石驿堡出来之后,春兰与秋菊这两个小丫头就一直晕乎乎的。
“是呀!擦个粉就价值几千铢呢。想我们以前,我们一家十几口一年到头也不过花了几百铢钱呢。”林家三兄弟懵逼了。
“我记得我们卖一石麦子也才不过八十铢,擦个粉就够我们所有人吃一年呢!”武二也懵圈了。
可是,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价值百万铢钱,能够让所有人好吃好喝过一辈子的宝贝就被大哥给随手送人了!
“瞧你们这傻样!”
“现在这年头,什么宝贝有比活下去还重要么。那陈石也是一个要面子的人,他既然收了我们如此昂贵的宝贝就一定会反馈差不多价值的实惠。”
“一盒胭脂水粉而已,就能在后山坞里拥有一个‘自己人’,有什么不好的。”
曾乐讪讪的笑着。他当然不会告诉他们,那盒胭脂水粉也只不过几百块钱而已,最多只能值几包米而已。
“呜呜呜,大哥是我们对不起你。害得你们把家传的宝贝都送掉了!”
春兰与秋菊两个小姑娘率先哭了起来,接着花语与林家兄弟等人一起向曾乐跪拜行礼。
“起来!都起来。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行那么大的礼。”
“记住!既然当了你们的带头大哥,我们就是一家人。我的也就是你们的,救你们也就是在救我自己。”
“我们虽然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是我们愿意同年同月同日死!”曾乐把花语他们一个个的从地上拉了起来。
“嗯!我们愿意为了大哥去死。”花语等人齐声大吼着。
“唉呀!一口一个死的,多不吉利呀。我们可是来求活的……。”曾乐大笑着,感觉与兄弟们的关系越来越亲近了。
南山堡比起石驿堡可要大得多了,他们位置也得天独厚,只有一条山道才能进入南山堡的范围。
他们在山道前筑了南山堡就把整个南山给防得严严实实的。
只是周家并没有住在这个坞堡里,这里只是住了一些佃农与部曲。南山堡还有一个堡中堡,那里才是周氏族人居住的地方。
问明身份之后,曾乐得以放行,在一个部曲的带领下前往南山堡周氏家族的府邸。
途中,曾乐远远的发现了一个扎着‘不聊生发髻’的肥胖妇人,那体形曾乐只看一眼就判定她的体重肯定超过了三百斤。
这胖妇人简直是一个超级大富豪,她的发髻以金丝所束缚成十几束蛇形发髻,蛇形发髻顶端还绑了一个小型的玉饰。
每走一步,那妇人头上必然群蛇乱舞,金光闪闪、玉色沉浮,那土豪味简直亮瞎了人眼。
而那胖妇人旁边,还有一个干瘦的,衣着朴素的男子跟在她身后半步。再往后就是一群待女与部曲了。
看来那个胖妇人就是这南山堡的堡主夫人了,而那个干瘦的男子应该就是南山堡的管家。
“属于参见堡主夫人与堡主!”
“鲁地曾氏欲来拜见堡主夫人与堡主。”
曾乐的身边,那个带路的部曲快走了几步,在那个胖妇人前面跪了下来,递上了曾乐的拜贴。
原来那个胖妇人与那个干瘦的男子就是堡主夫人与堡主呀。只是为什么,那个部曲要先喊堡主夫人再喊堡主呢?
曾乐的眼睛里冒出了八卦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