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地曾氏,”
打开拜贴之后,陈石对心里那个猜想越发的认同了起来。
“鲁地曾氏?这么说那个外乡人极有可能是宗圣的直系后裔?”陈石的管家说。
说起曾子,那可是一个十分牛逼的人物!
曾子乃是孔子的弟子、孟子的老师,孔庙四配之一被后世尊奉为‘宗圣’。参与编制了《论语》,著写了《大学》《孝经》《曾子十篇》,可以说对整个汉文化发展都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陈石爱不释手的摩挲着那玉石般的纸质,闻着那沁人心脾的幽香,缓缓的回答说:“不仅是血脉高贵,还可能掌握有秘不传世的‘秘技’。”
“让下人们准备一下,我要接见那位‘带头大哥’曾乐。”陈石说。
古代士族之间的拜访是很繁琐的,需要整理庭院、需要整顿下人。环境、衣着、礼仪都不能有一点的差错。
作为主人还要沐浴、更衣、熏香,把自己打理的漂漂亮亮的,还要做到人走之后暗室留香!
陈石就对这些面子上的问题十分的重视,为此花了小半个时辰把自己给精心打扮了一番,想要震慑一下那些从外乡来的流民。
只是远远的看到曾乐一行人,陈堡主就阉了!
尼玛的!
出个门还带两个童子不仅打扮得就像神仙童子一样,还一个持如意一个持拂尘的,要多风骚有多风骚。
最让人不能忍的是,后面还跟着两个仙女样的待女。就那待女的穿着与打扮,让陈石感觉自己的石驿堡没一个女人能够抵得他们的一根小指头。
尼玛的!
这身派头哪像一个落魄的流民呀,简直就是一幅顶级门阀的做派。
陈石震惊了!这让他意识到那个流民头子还真有可能是顶级门阀出身的,态度瞬间热情如火!
“哈哈哈哈!小友能来,鄙舍蓬荜增辉呀。老夫石驿堡堡主陈石!”陈石热情如火,远远的就是一阵爽朗的大笑。
“鲁地曾乐字正山,拜见陈堡主。”曾乐抱拳作揖行礼。
“哈哈哈哈!正山小友不必如此多礼。听闻犬子陈骑与你相交甚欢,不如直接叫我陈叔父吧!……”
陈石这个老狐狸的热情完全超出了曾乐的想像,张嘴就把曾彻定义成了他的子侄辈。
相交甚欢,昨天他那儿子陈骑还不告而别狠狠的威胁了曾乐一番呢!
曾乐懵逼中!
但是陈石的厚脸皮又一次超越了曾乐的想像。示得到曾乐的认同,就一把抓住了曾乐的手贤侄贤侄的叫个没完。
好吧,就当自己与陈骑相交甚欢,结成了异性兄弟了吧。曾乐无奈的对陈石以‘叔父’相称。
直至走进了客厅分宾主坐下,两人谈经论道,相谈甚欢,席间曾乐主动请缨为陈石表演了一段剑舞。
龙蛇剑法轻盈飘逸、配合乐曲的确是段十分优美的剑舞。
最后一式龙吟九天,曾乐更是一窜二米多高,像神龙一样从房梁之间穿过,剑尖颤动发出一声轻吟,闪现一朵银花。
这是剑法快到一种极致的表现,当然光快还是不行,还得要准。
花语丢出了一个苹果,剑光一闪,削皮、切块,等落地时用盘子一捞。一盘削好了皮、被切成六块的苹果就出现在盘子上。
“小侄借花献佛,奉送苹果一盘,还请叔父笑纳。”曾乐说。
“好!贤侄果然不是外人!”
陈石大喜,双眼熠熠生光,他越来越欣赏曾乐这个小伙子了。不仅懂礼、博学,就光这一手剑法整个后山坞除了坞帅就少有人能敌了。
“初次见面,小侄备了一份薄礼还请叔父笑纳!”
曾乐招了招手,童子兰兰端着一个托盘递给了陈石的管家。
“鲁地曾乐送精盐一升!”陈石管家高亢的叫道。
(古代十升为一斗,十斗为一石,一升相当于现在200毫升。)
“这!这!贤侄,你这实在是太破费了!”
这一下,就连陈石这个堡主都不淡定了。
在这种杀人如麻的年代,出了坞壁随时都有可能死亡。商路几近断绝,后山坞里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商人过来贩卖食盐了。
每一次买盐都要冒着生命的危险,走出后山坞。特别是最近这两年来,已经有三波买盐的部曲死在了后山坞外。
对后山坞来说食盐简直比黄金还金贵,那是用命和血换来的。
就连他陈石,他堂堂的石驿堡堡主现在都吃不起盐了。每天吃饭时寡淡无味,仅以最低的量保证身体所需。
“叔父请放心,小侄有自己的通道,弄到盐无须费太大的力气。”曾乐毫不在意的说。
这下下,陈石的双眼简直要喷火了。为了食盐,他石驿堡已经死了十一个部曲还有一批可观的财物。可操蛋的是,花了那么大的代价还没能买到食盐。
如果特许个月都能够从曾乐那里买到一点食盐?想到这里,陈石越发的热情了,开始主动的与曾乐谈起了后山坞的情况,并站在曾乐长辈的角度点拨曾乐该如何说服坞帅留在后山坞。
后山坞现在面临三大危机。
一是安全危机,外面的异族越来越强大越来越野蛮。
二是食盐危机,商路断绝后山坞无处购盐。
三是土地危机,后山坞曾经接纳过一批外人,现在的土地养活坞内的人已经不堪重负。如果再接纳外人的话,即使正常年月也会发生饥荒。
陈石隐秘的提示曾乐,如果每月都能为后山坞弄到一升盐的话,他愿意出面向坞帅求情,让曾乐和他的流民团留在后山坞。
光靠卖盐,维持一个温饱吗?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曾彻笑了笑说:“盐不是问题。听说西山凹已经成了一片废墟,而你们收留了一些西山凹的幸存者。我想从那些幸存者手里购买西山凹的所有权。”
“呵呵!贤侄,你所图甚大呀。”陈石笑道。
“江河破碎,我堂堂华夏子民竟遭蛮夷凌辱?大好男儿,岂能躲在家里哭泣?”
“总有一日,路见不平一声吼,敢叫天地换新颜!”曾乐叫道。
“好!好志气!”
“只是贤侄呀,有些事情往往不是人力可为的?”陈石无奈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