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蔷的后山坞是刘氏族人的聚居地,是刘蔷的父亲一手组建起来的。拥有三百来户人家,九百多丁男。
整个后山坞都可以说是刘蔷一家的私产,无论是田地、山林抑或者天空中飞过的一只飞鸟都是他们刘蔷家的。其它刘氏族人都是依付在他们刘氏家族成为了佃农或部曲。
特别是自从天下大乱,各大世家都建立坞堡之后,像他们这些坞帅都有了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直接对坞堡里的居民拥有了生杀予夺的大权。
但是刘蔷家庭的情况有些特殊,他的父亲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而她的母亲,性格又比较柔弱,这些年来刘蔷这个坞帅尽受那些自家人掣肘。
特别是那个刘河,本是她小叔家的儿子。
这个小叔是刘蔷父亲唯一的兄弟,虽说不是血亲,只是堂兄弟,但也一直被刘蔷母亲所依赖,掌握了刘家很多的权力。
刘河父子一直贼心不死,想让刘河娶了刘蔷然后吞了整个刘家,只是一直被刘蔷以同宗为名给拒绝了。
只是没想到,今天,她的贴身丫环都被那刘河给收买了,一个劲儿的为刘河说话。
“欺人太甚!”
刘蔷越想越是愤怒,突然从右手的袖筒里拿出了一个金质的修罗面具。
咻!
随着一阵嘹亮的口哨声响起,刘蔷摘下了头饰上的金凤展翅金步摇,解散了头发以发巾将其束起,又拿出了两个护腕将那大大的袖筒给束了起来。
眨眼之间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就变成了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军。
咯咯咯!
一旁的彩云吓得上下牙直打颤。
如果说戴着金步摇的小姐是一个大家闺秀的话,那戴着金质修罗面具的那就是一个魔鬼。
原本刘蔷还有一个亲二叔的,在刘蔷父亲去世时接掌了后山坞的大权。
但是那个二叔觊觎刘蔷母亲的美色以及当时年纪尚幼但以经倾国倾城的刘蔷,欲行禽兽之欲刘蔷母女都收到自己房内。
当时刘蔷就是戴上了这么一张修罗面具,拿着一杆银枪,将她的二叔以及所有忠于她二叔的手下全部给杀光了。
那一天,后山坞简直血流成河,那戴着修罗面具的女孩拄着银枪站在那尸海当中,吓得整个坞堡的男人无不变色。
直到刘蔷的母亲为刘蔷摘下那个修罗面具的时候,刘蔷才回复那个温柔可人的大家闺秀形像。
想到那可怕的一幕,丫环彩云抖得越来越厉害了。
踏踏!踏踏!
随着嘹亮的口哨声响起后,远处一匹枣红马自己跑了过来,它的背上绑着一杆亮银枪。
唏律律!
那枣红马一阵啼嘶,围着刘蔷打起了转儿。
不等那马停稳,刘蔷一个飞跃像朵红去一样落在了马上。
驾!
紧接着那枣红马像条红龙一样矫健,向后山堡内冲了过去。
“这一下完了!”
修罗银枪,这可是杀人的前兆!
彩云果断的晕了过去。
唏律律!
马嘶声响遍整个后山坞,刘蔷骑马一直向后山坞的校场闯去。
“坞帅!”
一路上,所有男子无不抱拳作揖恭恭敬敬的站于路旁,妇人小孩更是吓得躲在房里不敢出来。
“这是烈焰的声音,坞帅回来了!”
刘河正在练武,他是后山坞部曲的一个小头目,任后山坞的巡防队甲队长。平时的工作就是练武,然后带着他的巡防甲队巡视一下后山坞的治安。
那马嘶声一响起,他就听出了是刘蔷坐骑烈焰的声音,正准备收起刀拜见坞帅。
突然,轰的一声巨响,他的前院大门被撞成了碎片,。
烈焰红骑,修罗银枪!
这是杀戮的征兆!
“逆贼!受死!”
刘蔷枪出如龙,枪尖晃动,片片银光幻化成五瓣洁白的梨花。
快!实在是太快了!
刘河紧缩着瞳孔,无法分辨出那致命的枪尖会刺向何方,只得以大刀护住自身的要害。
枪出如闪电!
银光一闪,刘河的手腕便遭到了攻击。大刀被一枪挑飞。
接着,呯,腰部遭到了攻击,整个人被挑飞到了空中。
呯!呯!呯!
银光闪动,在人马交错的那一刹那间,刘蔷连出五枪。
第一枪挑飞了刘河的武器,第二枪将刘河整个人都给挑飞了,接着前胸、后背各挨了一次拍击,然后脸部也挨了一次拍击,鲜血淋淋。
唏律律!
然后马身来了一个大回旋,其中一只马蹄踏在了刘河双腿之间。
咻!
枪尖点在刘河咽喉之上。
“饶!饶命!”
刘河举着双手,不敢动弹分毫。
“大胆逆贼,竟然勾结本帅的待女,图谋不轨!”刘蔷说。
“冤枉啊!邬帅。”
“我没有与彩云相勾结呀。”
“我只是,彩云问我对那些外来人的看法,然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而已。”
“我以为是邬帅想询问我的意见。”
“我真的没有与彩云相勾结呀!”刘河喊冤说。
“蔷儿呀!蔷儿呀!”
“听婶婶一言,听婶婶一言。”
“河儿一向对你忠心耿耿,从无二心呀!”
刘河的母亲也从后院里面跑了出来,本来是想摆出长辈的架子的,但是被刘蔷冷眼一瞪,立即吓得远远的跪在地上,向刘蔷叩头求饶。
“本帅说话,由不得你狡辩。”
“念你初犯,先饶你一命。”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现罚你在校场上连跪三天。”
见刘河求饶,刘蔷这才收回了自己的银枪,然后骑着她的枣红马烈焰退出了刘河的院子。
“谢坞帅不杀之恩!”
刘河、刘河的母亲,以及下人们纷纷趴在地上谢恩。直到刘蔷走得老远,连马蹄声都听不到了才敢起来。
“唉哟,我的妈也!”
“真是吓死老娘了!”
“那眼神一瞪呀!你老娘我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尸山血海之中。”
“吓得你老娘我,现在手还发擅呢!”
“我说臭小子呀,你惹谁不好。非要惹那修罗银枪呢!那可是一个活阎王呀。”
“你老娘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刘河的老妈唠叨着。
“阿母!是儿子不好,让您受惊了!”
刘河跪在母亲面前请罪。
“不过我就是喜欢蔷妹那英姿飒爽的样子,我辈子我娶定她了!”刘河坚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