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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六、王翦大败

    到了傍晚时分,安邑城内除了极少数的士卒在郡守府顽抗之外,城内其余的秦军已经被全部清缴完毕。

    这时,安邑城内的守将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致命性的错误,那就是自己没有在魏军出现的第一时间内派人向王翦禀报魏军突然出现的事情。

    不过即便其在第一时间内向王翦禀报这一情况,只怕报信的人也出不了安邑的大门,因为为了防止这一情况的发生,严恩早已在范增的建议下,在第一时间就将安邑城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不知王翦知不知道这里的情况!”安邑城头,严恩顶着烈风向北眺望,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范增道:“无论王翦知不知道这里的情况,将军都应该率领大军连夜向曲沃进发,务必在明日早晨到达秦军的背后。”

    “将士们已经作战了一天,只怕早已疲惫不堪,老夫担忧即便我军能在明日早晨出现在秦军背后,只怕也没有多少战力了。”

    范增却道:“在下早就与将军说过,此战的关键不在于我军,而在于李牧将军。只有我军出现在秦军的背后,在下相信李牧将军知道后,肯定会有办法击败秦军的。将军现在要做的,第一就是连夜向曲沃进发,第二就是派人向李牧将军报信,说明我军的情况。”

    “如此,老夫就再听一次你的话吧!”严恩也算是沙场宿将,当然知道如何抉择。

    于是,用过晚饭之后,严恩命令范增统领两万大军留守安邑,而自己就率领八万大军向曲沃进发而去。

    这日深夜,魏军的一名斥候匆匆来到赵军营前,在经过了一系列盘问之后,这名斥候终于见到了赵国统帅李牧。

    “你说你是严恩将军派来送信的,可有凭证?”李牧对于这个斥候的身份有几分狐疑,毕竟自己知道的消息是,严恩正在河南曲沃庞癝的麾下,与函谷关内的秦军对峙。

    “这便是凭证!”斥候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一封严恩的亲笔书信。

    “这确实与严恩将军的字迹有几分相像。”赵军之中,一个与严恩相熟的将领看过书信之后说道。

    “但这也有可能是王翦命人伪造的,也说不一定!”李牧仍旧保持着几分狐疑。

    “还有这个!”说着此后又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赫然是一枚白玉。

    与严恩相熟的将领看后点头道:“这确实是严恩将军的玉佩无疑。”

    “哦?”李牧看着这名将领问道:“你确信?”

    将领回道:“末将敢以项上人头做保,这枚玉佩确实是严恩将军的。这是二十年前,严恩将军还是魏国王宫统领的时候,信陵君魏无忌送与严恩将军的。”

    “如此,本相就信你一回。”说着李牧看向这名斥候问道:“严恩将军派你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斥候回道:“末将来时,我军已经攻占了安邑,严恩将军便特命末将前来通禀,明日一早,我家将军就会突然出现在王翦大军的背后,请李相务必做好一举击溃秦军的准备。”

    “本相知道了,你且先下去吧!”

    李牧让这名斥候下去之后,便与众将商议道:“诸位说说看吧!”

    一时间众将议论纷纷,李牧听的不胜其烦,便喝退了众人,独留司马尚商议。

    “李相,末将以为严恩这次突然攻伐河东,必然是魏相庞癝的意思,只怕魏国也有意于河东啊!”司马尚说道。

    李牧点头道:“这些本相早已猜出,魏国不会看着我赵国白白占了这么多好处的。只是本相没有想到的是,庞癝子啊魏军兵分两路的情况下又一次分兵,说起来本相还真有点小瞧他了。”

    “那,李相,要不明日我军按兵不定,让王翦先给严恩一个苦头吃吃。”司马尚建议道。

    “不妥!”李牧摇头道:“怎么说我国现在和魏国还是盟友,且如果严恩败了的话,只凭这十万大军,本相也没有把握击败王翦啊!”

    “那就眼睁睁的看着魏国分去河东一半的土地吗?”司马尚还兀自有些不服气。

    “不然呢?”李牧苦笑一声道:“怎么说河东也是魏国故地,魏国进攻河东是理所当然之事。倒是我军在此战之中得了天大的好处,此战之中,魏国伤亡超过了三十万,所得之地几何?而按照之前与魏国的约定,上党、邯郸之地将再次回归我赵国的怀抱,再加上晋阳地区与河东北部的部分地区,说到底是我军占了魏国的好处。”

    李牧的头脑很清醒,他明白此次是赵国占了天大的好处,而与赵国相比,魏国所得到的好处不到赵国的一半,故而李牧心里虽然有几分的不舒服,但还是打算在明日配合严恩,一举击溃王翦的二十万大军。

    第二日一大早,李牧便命令全军出营进攻王翦的二十万大军。

    面对李牧,王翦自然不敢掉以轻心,将全军压上,不敢有一丝保留。

    两军大战正酣之际,严恩突然出现在秦军背后,使得秦军军心大乱,而王翦也失去了以往的沉着冷静,指挥中出现了不少的错误。

    李牧见此,哪还不顺势而为,当即便命一支精兵直扑秦军中军,将秦军中军的军阵打的大乱。

    此时,魏军也已来到秦军阵前,魏、赵两军夹击之下,秦军伤亡一下子开始倍增。

    王翦见形势不妙,当即便令大军撤退,而自己一马当先便率领几个亲信骑马向西遁去。

    王翦即便已经失去了以往的沉着,但仍旧明白既然魏军是从南边而来,那么安邑必定已经被魏军攻克,故而不敢往南逃跑。

    而秦军士卒见王翦逃跑,哪还敢抵抗,便一个接一个的丢盔卸甲,跟着王翦的步伐向西逃去。一时间,满上遍野都是秦军的溃兵。

    此时,严恩已经骑马来到李牧面前,对着李牧客套了一番之后对李牧说道:“李相,我军已经连续赶了一夜的路,大军早已疲惫不堪,追击秦军之事,就全靠贵军了!”

    李牧笑道:“魏、赵两国一向交好,这点小事还劳烦严恩将军亲自来说,却是见外了。严恩将军放心,本想必定会全歼秦军于河东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