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52年,也就是周赧王五十五年。
三月,卫国怀君子南公期来魏都大梁朝拜魏王,跟随而来的还有卫怀君的幼弟子南余及其夫人魏雨彤。
魏雨彤是魏王的女儿,庞癝夫人雨萱公主的妹妹。
这日,卫元君及子南余进宫朝拜魏王,而雨彤公主也进宫看望太后。
刚进田太后寝宫,雨彤公主就哭泣着一把扑倒了太后怀中:“祖母,你可要为雨彤做主啊!”
“乖孙女,怎么了?是不是子南余欺负你了?告诉祖母,祖母为你做主!”
看着自己的乖孙女哭泣的不成样子,太后满脸的心疼之色。
雨彤公主哭着摇头道:“不是子南余,子南余对我很好的。”
“那是谁欺负你了?”太后纳闷的问道。
“是······是······子南公期!”雨彤公主弱弱的说道。
“什么?”
乍一听太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回了回神太后急忙问道:“你吧事情给祖母详细的说上一说。”
雨彤公主便开口娓娓道来:“自孙女嫁到卫国之后本来日子过的很好,却不想去年宴会之时子南公期瞧见孙女之后便起了觊觎之心,时常以各种借口接近孙女。孙女一开始本不在意,可时间一久孙女便发现了不对之处。这次来大梁孙女本不欲来的,可却耐不住夫君的再三说辞,再加上孙女也想祖母和父王,便答应跟着一起来大梁。可这一路上子南公期看孙女的眼神如同饿狼一般,恨不得把孙女给生吞活剥了,要不是估计孙女的身份,只怕孙女今天就见不到祖母了!”说完又“呜呜呜”的哭泣起来。
看着怀中伤心不已的孙女,太后又是伤心又是气愤:“子南公期他······他怎么敢?你可是他的弟媳,他怎么敢?”
雨彤公主哭道:“子南公期他又有什么不敢的呢?孙女在卫国听说过不少他的荒唐事迹,很多大臣家中的姬妾都与其有染。这次他又打起了孙女的主意,祖母,孙女的命好苦啊!”
“真是岂有此理,来人,喊大王过来!”太后对身边的侍女喝道。
正在接待卫怀君及子南余的魏王见太后的侍女急匆匆的进来,眉头忍不住皱了皱。
不过听说太后有事找后向卫怀君道了一声歉便跟着侍女去了太后寝宫。
刚进太后寝宫就见二女儿雨彤正扒在太后怀中哭泣,便问道:“母后,这是怎么了?雨彤为何哭泣?”
“为何?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太后的眼眶也不禁有些红肿。
“这······这话从何说起?”
太后便把雨彤的话又给魏王说了一遍,而后抱着雨彤哭泣道:“我苦命的孙女啊,怎么就进了这么一个狼窝了去了!”
魏王听完太后的话后大怒不已,想不到卫怀君表面上对自己恭敬有礼,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背地里居然干了这么多肮脏事,现在居然还打起了自己女儿的主意?
“母后静待结果就是!”含恨的魏王撂下一句话便愤怒的向朝堂走去。
朝堂上的一众文武重臣见刚才出去时大王还好好的,这时却满脸怒火,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庞癝同样也猜不出来太后到底对魏王说了什么。
“来人,给我把子南公期这个畜生给砍了!”
魏王一句话顿时把一众文武给雷着了,怎么好端端的大王突然要杀卫怀君呢?
卫国即便再弱小,卫怀君也是一国之君,庞癝当然不愿意看到此事发生,便上前劝道:“好端端的为何大王要杀卫君?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相邦你还是问问卫君在卫国国内到底做了多少肮脏之事吧?”
“大王,孤不明白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大王为何要杀孤?”卫怀君也是疑惑为何魏王出去一趟之后就对自己敢打喊杀。
“你不明白?好!那寡人今天就告诉你你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魏王想起太后所说之事,心中更加的恼怒:“你是不是与手下大臣的姬妾有染?”
“这······这事大王如何得知的?”卫怀君悻悻道,显然是做过此事了。
“寡人怎么知道的,呵呵!要不是你居然打起了自己的弟媳,寡人女儿的主意,寡人到现在还被你蒙在鼓里呢?”魏王越想越气。
“大王,孤冤枉啊,虽然孤确实与几个大臣的姬妾有些关系,但却万万不敢打雨彤公主的主意啊,请大王明鉴。”
“到现在了你还嘴硬?难道寡人的女儿会骗寡人不成?子南余,这事你知不知道?”
子南余听魏王喊自己,立马跪下哭诉道:“却有此事,兄长早就觊觎夫人的美色,但一直没能得逞,这次来大梁小臣本愿意夫人跟过来的,但兄长却一直对小臣威逼,小臣迫不得已说动了夫人。却不想一路上兄长更加的肆无忌惮,屡屡窥视夫人,幸亏小臣阻止,要不然只怕夫人的清白就保不住了!”
“卫君,你还有何话可说?”魏王喝问道。
“子南余,你······你······孤自问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们夫妻的事情,你们为何如此煞费苦心的害孤?”卫怀君难以置信的看着子南余,没想到他会如此构陷自己。而后卫怀君一把扑倒在地上向魏王喊道:“大王,孤冤枉啊,请大王明察秋毫为孤做主!”
“嘿嘿,给你做主?那谁给寡人的女儿做主?”此时魏王早已丧失了理智,根本就不听卫怀君的解释,朝呆愣在大殿门口的士卒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个畜生拉出去砍了?把他的嘴给寡人塞起来!”
“诺!”士卒捂住卫怀君的嘴拖了下去。
看到卫怀君被拖出大殿,跪在地上的子南余嘴角不禁一翘,恰好被庞癝瞧见。
“只怕此事另有隐情!”庞癝暗想。
庞癝越想越不对劲,正想劝阻魏王手下留情,却不想恰好瞧见殿外的士卒已经双手托着卫怀君的头颅走进了大殿。
无奈的摇了摇头,庞癝自豪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