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姬青完全无法理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他觉得军人可能在捣鬼。
“你很幸运，”军人看着眼前这个大概只有十六七岁的年轻人，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承载的是拯救人类的希望，“加入我们吧，组织需要你的力量。”
“组织？”
“我刚才告诉你了，人类解放阵线。”
“我不认识你！”
姬青开始后退，他突然反应过来，按照最基本的重量级区分，眼前这个壮汉可以轻易地干掉他们一宿舍的人。
所以姬青报警了。
军人察觉到了警报开启时的信号灯光，他开始后退，用不了多久警察就会来到这里。
“如果你想见到我们，在世网娱输入组织的名字就行了。”
然后他像是一阵风一样消失在走廊尽头。
姬青突然觉得有点恍惚，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只是做了噩梦。
然后警察来了。
……
姬青躺在长椅上打盹。
学校附近的派出所条件有限，昨天晚上几位警察大哥熬夜询问了姬青有关情况，但最后基本上什么都没搞清楚，最后他们只好先休息。
然后脚步声把姬青惊醒了。
“你好，你就是姬青？”
姬青张开眼睛，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英俊的年轻人，有一种独特的中性味道。
“你好帅哥，”姬青不自觉地笑了起来，“有没有人说过，你像是一千年前的一个人，叫张……”
“国荣，”姜澜无奈地笑笑，“有人说过。”
和姬青一样，姜澜昨晚熬夜到很晚，但接到消息之后，还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我叫姜澜，是个警察，过来是了解一下昨天晚上的情况。”
姬青点点头：“我到现在都有点迷糊。”
“你不是在做梦，我刚从你们学校那里拿到了走廊里面的监控录像，你可以看看。”
姜澜转身打开录像，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姬青。
这个可能刚刚毕业的年轻人脸上并没有值得注意的表情，肢体动作也表示他很放松，只不过太累了。
那大概是因为他觉得派出所里面是绝对安全的。
然后录像开始，过了几秒，姬青就发出了夸张的惊叫。
“我靠！”
“录像不会出错，”姜澜并不知道他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他的心中感受复杂难言，“所以你可不可以解释一下，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录像中，清晰地记录下了一段发生在走廊中的景象：姬青在一只突然出现的拳头前面消失，然后下一个瞬间，出现在了他身后一段距离的位置，就像是瞬移一样。
“我不知道你信不信……”
姬青觉得自己麻烦大了。
“别着急，”姜澜对着姬青露出了微笑，这是他的法宝，几乎总是能够让和他交谈的人冷静下来，“慢慢说，我相信你。”
姬青无奈地摇摇头：“魔女时间，游戏里的那个，贝优妮塔的能力……我……”
姜澜点点头：“我知道，是那个让时间的流动变慢的能力，其他人看上去就像是瞬移，你确定吗？”
“我看到了紫色，还听到了表针的声音，那什么，我玩过猎天使魔女，应该是。”
“对了，那个攻击你的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姬青摇摇头，“他说他是什么组织的人，叫啥人类解放阵线……战线……什么的，他是个白人，我完全不认识。”
姜澜点点头，然后站了起来：“你可以回去了。”
姬青犹豫了一下：“事情还没完，对吧？”
姜澜笑了起来：“怎么？”
“那个组织……名字听着不像是好人，我愿意配合，”姬青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样加快语速，“就是能不能，我现在在找工作……”
“我们不会干涉你的正常生活，”姜澜笑笑，对着姬青伸出手，“谢谢你的配合。”
姬青无奈地笑笑，离开了。
……
“你知道我承担了多么大的压力吗？”
“不是吧局座，”姜澜看着眼前身材已经有点走样的领导，露出了故意夸张的表情，“查个学生还要您老人家承担压力？”
“你要查的那个学生叫约翰·盖茨，天才，帝都大学数学院数学系的学生，美国留学生，一年时间读完了四年本科，现在在自学硕士课程，已经在权威数学杂志上发过不少论文，被认为是全世界对N对NP问题研究最深的，数学家。”
姜澜笑了起来。
看着他的表情，姜澜的领导，警察局局长无奈地摇摇头：“帝都大学数学院院长亲自跑过来跟我说不许动他的天才小宝贝，任何可能引起误解的调查都不行，谈话都不行，这次我们去的是个饭局，我要和那个老顽固商量把局里一个项目交给帝都大学数学院，本来我还有的选……”
“选什么？”姜澜笑着打开中转站大门，“不交给帝都大学，难道交给水木吗？”
“去去去，”局长无奈地笑笑，“一会儿吃饭的时候你一定注意啊，千万别让人家觉得我们是来查别人的。”
“我有分寸。”
“这件事是世网娱的事，”局长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我刚刚拿到报告，帝都机场有出关记录，一个美国退役的海军陆战队员刚刚坐飞机回美国了，根据比对，他就是那个去找姬青的人。”
姜澜皱起了眉头：“他们很机警啊……”
“而且有组织，不然不可能动作这么快，这次谈话也不会有结果，你就别绷着了，反正院长大人请客，他是有钱人，吃他个回本。”
“是！”
姜澜笑着打开餐厅大门，和局长一起走了进去。
帝都大学的数学院院长迎了上来。
“来来来，坐。”
两位大人物站在一起寒暄着，而姜澜在观察站在院长身后的约翰·盖茨。
那是个和姬青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甚至更瘦弱一些，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个少年。他身穿黑色T恤，脚上是一双灰色拖鞋，一脸的百无聊奈，蛮不在乎。
“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