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韦木匠在县大队每个人的心里,都是一个谜。
当时,他到野狼谷里做木匠,谁也不知道他会武功。
后来,当高成发现他武功卓绝,却又再也找不着他了。
曾经,有好多人,都遇到这一个蒙面人,武功高强,做了好多令个瞠目结舌的事。包括打败那个日本人佐藤,救南宫仕脱险。
杀掉大佛教的教主马蜂五。
甚至,何碧瑶也曾经被一个蒙面人救过,那人自称姓韦。
康金匮曾经断言,这个蒙面人,就是自己的大师兄韦卓凡。
现在
他竟然躺在这里,而且昏迷不醒。
南宫仕把十丸凑在韦木匠的鼻子下面,并拿过旁边一条毛巾,给他擦去脸上的血污,发现他的额角上有一块长条形伤痕,似是刀剑所伤。
慢慢地,韦木匠的身子动了一下,呼吸急促起来。
十丸那股清冽的香气,在屋里蔓延着。
这功夫,丁蛮牛和袁小胜,推开这间小屋的房门,向外了望,外面是一条曲折的楼道,楼道两侧各有房间,零星的枪声,来自楼道尽头。
“叭,叭,”
有人在和外面的霍阴阳“枪战”。
显然,霍阴阳在外打枪,只是佯攻,为的是吸引楼里敌人的注意力。
此时,韦木匠慢慢醒来了。
他睁开眼睛,摇了摇头,当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南宫仕的时候,也是一脸吃惊,“大队长”
“老韦,你怎么在这里”
“说来话长龙天魁呢”
“我们也正在找。”南宫仕扶着韦木匠站起来。
韦木匠依然脚下不稳,扶着南宫仕的身子,喘了两口气,“大队长,他们有毒香作怪,一定要防备。”
“没事,咱们有药”
一句话没说完,忽然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正站在门口的丁蛮牛,吼了一声,闪身向外冲过去。
“噼噼叭叭,”从外面的楼道里,传来一阵打斗声。
南宫仕放下韦木匠,拔腿跑出屋外。
狭窄的楼道里,丁蛮牛正和两条壮汉,打斗在一起,而袁小胜已经被打倒在地上。
那两条壮汉手里各拿着一条棒子,跟丁蛮牛斗在一起。
楼道里,空间狭小,丁蛮牛宽大的身板往起一站,几乎就占了一半,基本没有动转空间,但这倒让丁蛮牛占了便宜。
他本来武功就不强,只是一身蛮力惊人,让丁蛮牛腾挪躲闪,拆招避招,本非所长,现在几个人挤在这狭小的楼道里,几乎就是靠蛮力硬抗。
一条木棒,搂头盖脸打过来,丁蛮牛身子一斜,怒吼一声,闪过木棒的同时,一把将那汉子的木棒连同胳膊,挟在了腋下。
那汉子也是身高力大,却不提防遇到了金刚般的丁蛮牛,登时相形见绌,胳膊被夹住,动弹不得。
另一个汉子,挥着木棒上来,丁蛮牛身子一扭,将挟住的那汉子身子一翻,挡在自己身前,再用力朝前一推。
这一推,一股大力之下,面前的两个人,都收不住脚了。
叽里骨碌,两条汉子,摔倒在地。
南宫仕伸手将袁小胜扶起来,同时将手里的驳壳枪一举,喝道“不准动。”
那两个汉子,被丁蛮牛摔了个呲牙咧嘴,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傻了眼。丁蛮牛走过去,一手提起一个,朝地上一墩,骂道“奶奶的,要死还是要活”
“哎哟”那俩家伙被摔得同声叫唤起来。
南宫仕走上前来,喝道“说,龙天魁在哪里”
“在那边,”一个汉子用手指着前面。
“小胜,把他俩捆起来。”
南宫仕一边说着,一边和丁蛮牛一起,向前奔去。
“小心,大队长,前面有翻板”袁小胜在后面喊道。
南宫仕吓了一跳,这才想起来,这座“八卦楼”里,处处都是机关,没有袁小胜领路,自己只怕还是寸步难行。
袁小胜跑上来。
前面的楼道,平平整整,一直通向二楼上的回廊,看不出哪里会有什么翻板。袁小胜跑了几步,忽然用手一拉墙壁上挂着的一条绳子。
这条绳子染成白色,与白灰抹的墙壁同色,不细看,都难以辨别出,墙上挂着条绳子。
“忽鲁鲁”
随着绳子被拉动,从前面头顶上,忽然掉下一团火焰来。
那是一团燃烧着的棉线,大概是被浇了油脂,烧得很旺,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儿。
那团火焰掉落到脚下,被袁小胜一脚踢开,一直踢到楼房的回廊里。
一股辛辣味儿,立刻弥漫开来。
对于这样的把戏,南宫仕和丁蛮牛都不陌生,雷震天在制造烟爆弹的时候,就常常掺进去辣椒末子,炸开之后,烟雾里充斥着辣味儿,熏人口鼻。
南宫仕和丁蛮牛都不明白,为什么袁小胜拉动绳子,就会从上面掉下火来。
这栋楼里,处处都是古怪。
这时候,南宫仕发现,枪声,停止了。
龙天魁还在前面吗
他心里着急,只想几步跨过去,把楼里的主人龙天魁给捉住,可是,眼见陷阱处处,没有袁小胜开路,根本就没办法前进。
“小胜,翻板在哪里”
“别急,让我找找肯定是有。”
袁小胜小心翼翼,朝前迈了两步,用步量了量,曲着手指计算。
丁蛮牛着急地说“哎哟,小胜,你快点儿吧。”
“嗯。”
算了一阵,袁小胜指着地上说“踩颜色深的地方,浅的不要踩。”
楼道,是木质结构,用整根圆木削平,一根根排列,因此,有的木料颜色较深,有的较浅。
南宫仕和丁蛮牛按照袁小胜的指点,小心翼翼地踩着地面,通过了这段路。
但是,南宫仕心里却是既着急又失望。
这样打仗,一边算计一边慢慢腾腾地往前走,有八百个敌人,也给逃掉了。
可是没办法。
过了这段“翻板路”,前面就是二楼上的回廊了。
回廊,围着楼房建了一圈,既可以站在上面欣赏外面景色,又是观察了望的好阵地。
回廊也是用木料建成,依托着楼里的房间,进可攻,退可守。几处房间的窗户,都被外面的子弹打烂了。
空无一人,回廊上,一片空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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