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建的脸色变了,他就是怕这中年男人是有来头之人。
“你是谁?”宋文建沉声问道。
“我是省城永昌候的人,你有本事动我一下?”中年男人嘲讽着宋文建。
宋文建心里大惊,自从他在官场上混的时候,已经把月朝各官员、公候伯都了解一番。
这可是永昌候啊,虽然没有很大的实权,但这种能封候的人,可以直接与皇帝说得上话。
所以就算是省里的高官,都会对他们这种人陪着小脸,小心行事呢。
可没有想到永昌候的人居然在遂溪县这种小地方,真是奇怪了。
“你真是永昌候的人?”宋文建小心翼翼地问道。
“哈哈哈,当然了,难道我不知道假冒的话,我会被砍头吗?”中年男人见宋文建愣在当场,知道宋文建害怕了。“你还是乖乖地放了我,然后跟我去见官,你们全部得坐牢。”
本来宋文建是想息事宁人,这件事情就算了。
可当他听到这个中年男人所说的话,心里大惊。
如果他们坐牢的话,那所有的特权就没有了,那李如军等人肯定会弄死他们了。
不行,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想到这里,宋文建叫道:“来人啊,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不要说是其它人了。且这人在这里打人闹事,怎么可能是永昌候的人呢?永昌候的人哪可能在街上无理打人,还把店铺给打烂了。他一定是假冒的。”
戴旺听宋文建说是假冒的,哪会放过对方呢?他对着中年男人拳打脚踢。
很快,那中年男人被打得如丧家之犬般趴在地上喘着气,嘴里吐着牙齿。
“来人,把他抓到大牢里。”戴旺对着后面赶过来的衙差叫道。
衙差们哪知道这人是永昌候的人,以为有人敢打砸宋家的店铺,那肯定是死路一条。
所以,他们用锁链铐着对方押向衙门。
“张强,你过来一下。”宋文建把在铁器铺里盘问工人的捕快张强叫过来。
“大人。”张强走到宋文建的身边。
宋文建小声道:“你要把这个案子办成铁案,另外让那人画押认罪。”
“是。”张强点着头。
“如果他骨头硬,不肯画押,那就让他畏罪自杀吧。”宋文建的眼里露出杀意。
牢房的人自有不少对付犯人的手法,都是杀人不见血,让苦主找不到伸冤的地方。
张强自信道:“大人,你放心吧,你教我们的那些逼供方法,会让那些人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牢房里折磨人的方法全是身体折磨,像宋文建这种精神折磨法是张强他们前所未闻的。
不过这种方法非常好,既不打人,又能摧毁人的意志。
张强他们暗中在牢房里拿一些犯人试验,百试百灵,所以他们对这种方法非常自信。
宋文建进到铁器铺里查看,发现一些伙计被打得鼻青脸肿,心里不由生气。
当宋文建询问掌柜当时的情况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对方是故意而为,他就是想着来闹事的。
现在宋家铁器铺里的刀器是出了名的锋利,宋文建把自己后世的一些打刀磨刀的技术给了打刀师傅。
那师傅也是卖力,不断地钻研,终于在一个多月后掌握了后世打刀的一些技术。
不过宋文建怕树大招式,只是让师傅把刀打磨得比别家店铺的锋利一些就行。
而他们自己人用的腰刀等武器,全是宋家铁器铺最好的刀器。
“掌柜,你跟伙计们说,他们今天的伤药费由店里出,让他们安心工作。”宋文建道。
“是,少爷。”掌柜点头道。
宋文建让掌柜去忙,他进到后院的研究房了。
研究房里,那个打刀师傅又在研究着宋文建所给的一些后世技术。
当他发现只是掌握一点的技术,就能打出那么锋利的刀器。
如果他能把里面的东西全学会,那刀岂不是可以削铁如泥吗?
“不对,这样应该不行的?”师傅把一些钢水倒在模具上,仔细地观察起来,他完全没有发现宋文建进来了。
宋文建暗暗点着,越是这种不懂人情世故的人,越会专心于研究。
“看来,这次要失败了。”打刀师傅摇着头,拿起勺子,勺水浇到模具上。
“嘶嘶嘶。”那些水落在模具上,冒出凫凫升起的黑烟。
打刀师傅待刀器冷却后,把刀器拿起来,对着放在架子上的铁皮就是一刀。
“啪”的一声,刀器断开了。
打刀师傅黯然地把断刀扔在一起,坐在地上喘着气。
“师傅,你不要着急,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宋文建笑道。
打刀师傅听到后面有声音,回过头一看,发现是宋文建。
“少爷,你来了。”打刀师傅急忙站起来。
“你继续努力,不要气馁,我还想等你打一把天下最好的刀。”宋文建笑道。
“少爷,我一定会做到。”打刀师傅咬着牙道。
宋文建出到铁器铺外面,见大牛与一个公子哥说着话。“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们少爷没有空理你,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
宋文建认出来了,那公子哥正是那天与他打赌输了一千两银子的人。
“哼,你告诉宋文建,说我可以帮他解决永昌候的事情。”公子哥拍着胸膛保证着。
大牛白了公子哥一眼道:“是不是你要我们家少爷给你一千两银子啊?”
“咦?这你都知道?”公子哥吃惊地看着大牛。“大牛,没想到你这人四肢发达,头脑并不简单啊。”
大牛啐了一口道:“呸,我大牛头脑本来就简单。你想想,我头脑这么简单的人,都知道你想从我们家少爷那里要回一千两银子,我们少爷会不知道吗?你就是想骗钱。”
“大牛,你不要这样说,凭着我朱……”公子哥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后面的老丁拉着他的衣袖。“咳咳,少爷,他们不想你帮忙,那我们走吧。”
“老丁,我想吃云客酒楼的白切鸡。”公子哥看着老丁。
老爷的脸抽了抽,现在他身上只有一些碎银,粗茶淡饭的话,还可以与公子维持几天。
可那白切鸡,他们就没有那么多钱了。
本来老丁想用其它方法要点钱,可公子不答应,说他会想办法弄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