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安城,玄世璟能够去的地方无非就是这么几处罢了,要么是神侯府,要么是玄武楼或者是燕来楼,如今秦冰月从神侯府出来,未曾见到玄世璟,那玄世璟一定是去了玄武楼或者是燕来楼了。
而这两处当中,晋阳选择了玄武楼。
晋阳换上一身便装,带上两个暗卫便和秦冰月出了皇宫,至于出宫的事儿,派个人去太子李承乾那边打声招呼就是了,剩下的事儿,自有李承乾来为她善后。
带了令牌出了宫,晋阳与秦冰月坐在马车内,而两个暗卫则是亲自驾驶着马车,朝着玄武楼前进。
玄世璟正在玄武楼中处理一切积攒下来的事情,都是陈年旧账,玄世璟在庄子上懒得理会的事情,反正今日得空,看看也无妨。
临近年关,玄武楼的生意比之寻常冷清了不少,或许是因为天气的缘故,毕竟这种天气,出门儿的可少。
玄武楼的五楼内,玄世璟翻看着资料,而钱堆这是坐在玄世璟对面,随时为玄世璟提供解答。
“钱堆,听说玉心怀上了?”玄世璟合上书本说道。
听到这个,钱堆老脸一红,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恩,这样的话,就让玉心暂时在家安心养胎吧,燕来楼那边,若无大事,就不要让她操劳了。”玄世璟说道。
“是,侯爷。”钱堆应声道。
现在燕来楼那边儿的生意也不是太好,而正好现在赶上过年,年前燕来楼已经快要关门了,准备收拾收拾年后再开张。
“不过说回来,你们两口子动作也真是够快的,有空跟高峻说说,让他们两口子也抓紧点儿,这都这么长时间了,本侯也没把高峻调离长安,怎么就是不知道把握机会呢。”玄世璟笑道。
听了这话,钱堆的脸更红了。
现在钱堆的父亲就已经开始在潞州府尽力安排,准备来年腾出空来到长安城小住上一段时间抱孙子,这一家子,总算是能有个家的样子了。
“对了,郑安经常来找你?”玄世璟问道。
郑安在玄世璟出发去辽东之前来投奔过玄世璟,只是玄世璟那会儿觉得郑安并不是什么能够信得过的人,毕竟是郑家的人,与郑家家主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的血亲,玄世璟不想给自己沾染麻烦。
钱堆点点头:“现在郑安在长安城不过是挂了一个闲职,没有多少俸禄,有官身,但是却是穷困潦倒,郑家的那位没少打压这郑安,尤其是郑家的那位嫡少爷,他经常来找属下,总是不经意的向属下这边打听侯爷您的消息,似乎并不死心。”
玄世璟若有所思:“若真是如此,那郑安还真是个有毅力的,不过这样也说明,郑家的确是要将他往死路上逼,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更何况是那个从未与他亲近过的父亲,若是郑安没有参加大考拔得头筹,郑家人估计还不知道有这么位少爷流落在外头,郑家家主也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个儿子。”
“侯爷打算收拢郑安?”钱堆问道。
“收拢到不至于,郑安究竟是个什么心思,咱们现在谁都不知道,所以,不能说是收拢,只能说是利用。”玄世璟笑道:“下次见到郑安,跟他说,让他到东山县庄子上来寻我,先见见他再说。”
说起郑安,玄世璟心中开始盘算了起来。
“侯爷,晋阳公主和秦姑娘到了。”楼梯口处有小厮朝着楼上禀报道。
“兕子和冰月?”玄世璟一拍脑门,自己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出宫门的时候自己让庄子上的车把式给秦冰月带话让她到长安城寻房遗爱,原本以为自己要在天牢里待些时日,结果没成想遂安带着人去天牢这么一闹腾,倒是提前让李二陛下将自己放出来了,现在自己出来了,也没去联络神侯府那边儿。冰月这妮子肯定是担心了。
但是怎么兕子也出宫了。
“让她们上来吧。”玄世璟说道。
“是。”楼梯口那小厮应声而去。
钱堆听到晋阳和秦冰月来了,连忙起身告辞。
自己留在这里,应该是有些不方便了。
钱堆带着满脸猥琐的笑容离开了五楼房间,下楼的时候正好遇到了秦冰月和晋阳往上走,见到晋阳,钱堆连忙行礼。
“参见公主殿下。”钱堆躬身拱手行礼。
晋阳点了点头,钱堆侧过身子,给两人让路,随后下了楼,去了自己的房间。
“璟哥哥,你果然在这里。”
上了楼,见到玄世璟,晋阳很是欣喜。
“侯爷。”秦冰月则是淡淡的打了声招呼。
玄世璟脸上也露出笑容:“冰月来长安我是知道的,只是你怎么出宫了?还跟冰月在一起?”玄世璟问道。
“还不是你,在宫里出了事儿之后,让人家冰月来长安,结果自己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点儿音信都没有,让人担心。”
“侯爷,我到神侯府的时候,房长史不在,说是宫里出了事儿,一早来了之后没一会儿就回去了,于是我就进宫去找公主殿下了。”秦冰月说道。
玄世璟点点头,接着笑道:“无妨,都过去了。”
“对了,璟哥哥,好端端的,你怎么跟窦逵打起来了,还有你这脸”
“想必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我这脸上,是新伤,在天牢里被遂安公主带的人伤着了,至于窦逵,挨揍也是自找的。”玄世璟说道。
“可是要是普通的打架斗殴,父皇也不会把你关进天牢里,而且还下了旨削了你的勋位”晋阳追问道。
这当中一定有什么蹊跷。
“普通的打架斗殴的确不至于如此,也不会让遂安公主这么兴师动众不惜触怒陛下来天牢找我,这次窦逵伤的有点儿严重。”玄世璟说道:“可能日后,不会有子嗣了。”
“啊?!”晋阳惊呼一声。
秦冰月眼中也闪过一丝惊异的光芒。
不能有子嗣,这不就是要断子绝孙了吗?难不成
答案让面前的两位姑娘家有些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