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父皇派你们过来,你们也知道是何事了吧。”晋阳看着面前的众人。
“是,公主回来之前,我等已经在昨日公主发现的花坛处查探过了,书院的形势也大致的了解过了。”白泽回道。
晋阳:“可有发现什么?”
白泽摇了摇头:“并无异常。”
晋阳默默的看向玄世璟,玄世璟上前一步,说道:“既然如此,便按照原定计划进行吧,晋阳,你的人就去查探书院的学子,高峻这边,我让他去查书院的仆役,这些人也不能漏掉。”
晋阳点了点头,当初自己光顾着怀疑学子了,怎么就把书院的这为数不少的仆役给忘了呢。
这件案子似乎是陷入了一个瓶颈,现在玄世璟除了等下面的人查探的结果之外,似乎就没有什么别的可用的线索了。
坐在房间的客厅中,玄世璟揉了揉脑袋,晋阳见玄世璟一眼不发,走到桌前,给他倒了杯茶水,递到玄世璟手中。
玄世璟抬起头来,道了声谢谢,忽然间,目光落在了晋阳腰间挂着的龙纹玉佩上
“璟、璟哥哥,你怎么了?”晋阳见玄世璟直愣愣的盯着自己不动弹,弱弱的看向玄世璟。
玄世璟一拍手,恍然大悟:“我怎么把它给忘了呢?”
“什么?”晋阳被玄世璟的表现弄迷糊了,璟哥哥忘了什么了?
“兕子,我跟你说,这次书院丢了的,不仅仅是学子们上交的学费。”既然晋阳也参与到这个案子中了,不妨告诉她,两个人想,总比他一个人在这纠结效率要高的多。
“恩?不只是学费?还有什么?”晋阳看向玄世璟:“璟哥哥的意思是,除了学费,书院库房还丢了其它的东西?”
“没错,就是你父皇赐给书院的羊脂玉玉麒麟纸镇,一直被祭酒当成镇院之宝来着。”玄世璟说道。
“什么?父皇赏赐的东西也被盗走了?!”晋阳的语气中,有惊讶,有愤怒。
竟然连御赐之物都敢染指,这贼人简直胆大包天,晋阳小手往桌子上一拍,吓了玄世璟一跳。
“兕子,淡定,别生气。”玄世璟赶紧安抚:“库房中的钱财和陛下御赐的麒麟纸镇是小偷分两次偷走的,第二次作案应该就在不久前,所以,应该还是有希望追回的,我马上让人去长安城的各大当铺走一趟,看看有没有人将其典当出去。”
晋阳摇了摇头:“不必了,父皇赏赐出去的东西,几乎是由内务府中出去的,上面带有皇家的印鉴,当铺是不会收这种东西的。”
当铺是不会手,但是胡人呢玄世璟可没有忘记当年他让钱堆将李承乾和李泰宫里的东西拿出去卖了的事儿,不但卖了,还卖了个高价。
若是真的落在了胡人的手中,麻烦了,追回的希望几乎是渺茫,而且,这件案子的后续,极有可能要暴露在朝廷的眼前。
御赐之物被盗,这可不是件小事,说的轻了,吴俊彦看管不利,位子不保罢了,若是重了,几人头颅不保也是说不准的。
“兕子,此事先不要声张,若是能追回被窃的麒麟纸镇,自然是好的,若是追不回来”玄世璟也不知该如何说了,追不回来该怎么办?
“反正一切等案子了结再说吧,咱们不是正在努力的追查吗?”玄世璟安抚道。
晋阳闻言,点了点头,认同了玄世璟所说的话。
“那璟哥哥,接下来该怎么办?”晋阳看向玄世璟。
玄世璟:“既然当铺不可能会收这种东西,那就只能寄希望于窃贼还没有出手的打算,不然他可以随便在长安去找胡商交易,若是落在了胡商的手里,人家可不管这是不是大唐皇帝的御赐之物,为今之计,只能让钱堆去办这件事了。”
“钱堆?”
“没错,让钱堆在长安城高价收购稀有的纸镇类的珍宝,价格高一些,那盗贼既然是为了钱财,自然会心动的,这也仅仅是为了保险罢了,若是盗贼真的想找人出手,至少不会去选择出价没有钱堆高的胡商了。”玄世璟叹了口气,真是让人头疼,库房里这么多东西不拿,偏偏要去拿李二陛下的纸镇,盗贼也是笨,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兕子,说起来你也在书院里住了两三天了,感觉如何?”玄世璟问道。
晋阳来书院一个随身的侍女都没有带,好像仅带了一个暗中保护她的侍卫,早上气窗洗漱什么的都是她自己在动手,只不过洗漱用的清水什么的都是侍卫去隔壁学子宿舍前的那口水井里打上来的。
即便如此,这也让玄世璟对晋阳刮目相看了,虽然晋阳平日里温文有礼,没有那些所谓的公主病,但是若是让她一个十岁的孩子自己在外生活,一切都由自己动手,那就另当别论了。
“甚好,比宫里的生活有趣多了。”晋阳倒是没有在意,坐在了玄世璟对面的胡凳上:“其实也没有什么,在宫里每天早上都是宫女伺候着洗漱,到自己动手的时候,除却头一天有些不太熟悉之外,其他就没什么了,还好穿的是男装,若是穿那些繁琐的宫装,梳发髻的话,早上恐怕就睡不了那么久了。”
晋阳看上去聪明伶俐,活泼可爱,鲜有人知道,她早上也是个懒床的孩子,不过到了书院之后,每天早上总能强迫自己按时起床,这也是一种大毅力了。
“如今你身份泄露了,虽然说那校尉肯定会嘱咐学子们勿要外传,但始终是个隐患”玄世璟摸着下巴思索着说道:“你是如何打算的。”
“泄露就泄露啊,反正来鹿山书院是父皇的旨意,再说,就算泄露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吧,那些学子又不会外传,所以,璟哥哥,你就放心吧。”晋阳笑着说道:“即使父皇知道了,让大哥去劝劝就是了。”
正在东宫受于志宁啰嗦之苦的李承乾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自家幼妹惦记上了,看着眼前义正言辞的于志宁,李承乾苦笑,不就是给兕子的暖阁建了个大一点的马厩,至于吗?不建马厩,父皇赏赐给兕子的那批良驹养哪儿啊,尤其是那匹狮子骢,难伺候的很。
玄世璟听晋阳这么说,也便放下心来,说道:“其实在这书院,我也呆不长,应该是查探完了案子就该离开了,到时候,你也一起离开吧,放你一人在这里,别说我不放心,就是你那几个哥哥,也不会罢休的。”
“恩!”晋阳欢快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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