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若水，或者大道无情，季长风不知道，也不清楚。
实际上，他一步步走到今天多的倒是游戏的心境，不管笑傲还是绣花，他或许也经历过危险，但是他的心境并不算多么的稳定。
邪恶，或者正义，感恩，还是其他什么，多半的时候倒是变化的，对自己好，对自己在意的人好，这自然是可以做的，而相反则不做。
偶尔算计一下，偶尔演演戏，也无所谓。
只不过，若是强行来一个上善若水，还是大道无情，这些却并非季长风喜欢固定的选择。
官船飘荡在河流上面，季长风坐在甲板上，那一本长生诀已经被他烂熟于胸，当然，系统只是直接让他领悟这秘籍本身，至于那上面无数鬼画符一般的文字还有其他人的注解，那是一概不理会的。
而这秘籍也不知道传承自什么时代，那上面各种文字多的吓人，最初的一些看起来已经快要黯淡的看不清楚的文字更是季长风完全不认识的。
不过，不理会那些文字，甚至不理会秘籍本身，单单靠着系统的灌输，现在季长风已经可以勉强控制自己来自十五剑的副作用。
现在，就算是出剑也大致能够保持思维的正常而不暴走。
甚至于都天大罗心经的修补带来的优势也开始慢慢的展现开来，实力的提升倒是小事情，更多的则是在本能上。
之前他也有许多的本能，超级听力等等，而现在，他更多出一些感知，隐隐约约的，极为微妙。
这些感知似乎和百破剑法，岱宗如何等等结合，却又给了季长风更多的可能，而来自长生诀的自然之力则是让季长风更加的感觉到体内蕴含的气血中不同属性的力量。
长生诀，按照前世网络上的分析，应该是蕴含的金木水火土加上阴阳，此刻，季长风倒是大致可以肯定，那些分析没错。
只不过，实际上金木水火土是附带的，最后的阴阳才是最主要的。
阴阳融合，万物才会生长，这便是长生。
只不过，不管是金木水火土，还是阴阳，这一路而来季长风却丝毫还不曾将其领悟，想来，或许却是要先行选择那上善若水还是大道无情才能领悟。
只是，这两个究竟选择哪一个却是叫季长风犹豫不定，虽然从名字上看这两个代表的意义一目了然，只是，季长风却不知道为何如同患了选择困难症一样不知道该怎样决定。
“可是季校尉当场…………”
甲板上，季长风依旧如同往日一样感受着长生诀的奥妙，感受着都天大罗心经被长生诀修补完善一部分后新出现的在激荡气血的同时开始壮大根基，不但不消耗自身气血，反而随着激荡气血的持续不断的增加气血的根源，岸上，猛然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
“季校尉，我家主人邀请您往琅琊一行，冤家宜解不宜结，我家主人希望帮季校尉与琅琊王家做一个和事佬…………”
淡然的声音远远从岸上传来，清晰的传入季长风耳中。
甲板上，季长风脑袋微微抬起看向岸上，那儿，一群骑士正从岸边的丛林冒出来，当先一人看上去文质彬彬，穿着文士服，显然却是一个读书人，然而，从他所在的地方到官船，相隔极远，这人的声音传来却是丝毫不散，显然这家伙武功绝对也不弱。
季长风盘坐甲板，看着这些骑士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思索的神色，琅琊王家，没记错应该是宋师道船上被他杀掉的那个王姓汉子的家族。
这世家门阀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说话的，子弟被杀，还能接受旁人做和事佬。
季长风嘴角一丝冷笑散开，他不算笨，但即便是在笑傲的世界也只能以力破巧的去应付那些枭雄，而随后的绣花不用说，他根本没资格与那些家伙玩脑子，再到这个世界，这些世家门阀哪一个不是九曲肠子，显然他更不可能玩的过。
“不用，琅琊王家子弟阻挠陛下大事，死有余辜…………”
低沉而冰冷的声音从季长风口中吐出，他现在仅有气血激荡的力量，内劲什么却没有，而气血激荡虽然已经能够通过与人交手直接打入对方体内，甚至现在融合长生诀已经可以依附在兵刃上，但却还无法如那人一般用来将自己的话语散开，平均的传递到任何地方，所以，这会儿季长风低沉的话却好似闷雷一般翻滚出去。
官船周围，海面波涛涌动，一些不大的鱼类翻着肚皮从水底冒出来，却是被季长风的声音震晕过去。
岸上，那一群骑士胯下的战马纷纷嘶鸣起来，倘若不是骑士都比较强悍，怕是早已经四散。
“季校尉，你可知道琅琊王家已经准备起兵向陛下讨个说法，而随同的还有王家交好的几个世家…………”
岸上，那汉子继续开口，说话之间语气已经开始凌厉起来，甲板上，季长风眼中闪过一丝冷芒，这些世家门阀怕是早已经想要起兵，只不过这一趟恰好拿了他作为借口而已。
“若陛下下令，我不介意杀光任何造反的人或者世家……”
季长风冷冷一笑，目光隔着大河看向那文士，一股比长剑更加锋锐的目光顿时投射过去，那边岸上，文士的身躯一颤，接下的话差点没有说的出来。
“荥阳郑氏子弟郑子健见过季校尉，家主闻季校尉与琅琊王氏冲突，特命在下前来劝和，还请季校尉能往琅琊一行…………”
便在这个时候，大河前方，却又有一艘大船出现，隔着极远，又是一个声音传来。
官船甲板上，季长风的眼睛微微一眯，荥阳郑家，哪怕他是历史小白也知道这是隋唐年间连皇室都忌惮的五姓七望中的一家。
现在出现的郑家子弟，还有之前虽然不曾报家门，但显然气度不凡，其主人更绝不会是什么小角色的文士，要说这些家伙真是因为不想琅琊王家造反才来说和的，那绝对是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