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轻狂看似说的云淡风轻,可五人却知道,在他的心中有多恨,两次必死之局,都是被曾经认为最亲的人伤害,让他现如今活着,都变成了奢侈。
一切均是沉寂,周围的气氛近乎凝固,对于莫轻狂来说,那已经是一段过去,然后对于眼前众人来说,却是刷新自己世界观的一次洗礼。
以往致尊致敬的师傅,还有当做榜样的二师兄,竟然是这样的人吗
景丰几人神色间都是一抹迟疑,略有些不能相信,然而面对莫轻狂对于师傅和师兄的恨意,却又觉得不能不信。
心中并不平静,景丰几人眉目相对,各自心中都是有些问题想要问,今日一行,是否是真的,其实并不能让人笃定。
说实话,一切都只是莫轻狂的一面之词而已,若是错了,那可是欺师灭祖的大事儿。
几人神色间的变化全都落在莫轻狂的眼中,除了心寒也是心痛,自己作为大师兄,却不再有让他们信服的能力。
莫轻狂居于沉默中没有说话,景丰几人似乎是做了决定,以景丰为首,面对莫轻狂道
“大师兄,此事仅仅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们师弟五人,实在是难以相信,而且现如今纪师兄也不能证明什么吧”
纪庆之的情况,他们初初进来时,就已经看清楚了,也是明白擒贼先擒王,这纪庆之作为首当其冲,已经是着了道。
面对景丰所言,莫轻狂笑了笑,直接说道“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还有什么是我不能承受的吗”
听着莫轻狂的话,景丰深吸口气道“大师兄,你刚才说的那些,有证据吗”
“证据”莫轻狂面上是一抹戏谑,对于景丰所言只觉得好笑。
然景丰却似不在意莫轻狂面上神色的模样,郑重道“大师兄,我们众师弟,尊你敬你,所以依旧叫你一声师兄,但是若你污蔑师傅和二师兄,那么就别怪我们众师弟无情了”
“怎么,若我说的是假的,你们还要集体讨伐我吗”莫轻狂老神在在模样,随意说道。
景丰面上一抹义正言辞之色,郑重道“大师兄,请告诉我们,是否有证据,证明刚才大师兄所说为事实,否则就别怪我们众师弟无情了”
景丰的话,一字一句的传入莫轻狂耳中,让莫轻狂眼底有些伤感之色,毕竟曾经也是朝夕相处的师兄弟。
收起眸中一闪而过的伤感,莫轻狂面对景丰众人,眼底已经恢复了那抹云淡风轻,平静道
“我莫轻狂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向望天当初作为我师尊,也是我敬重之人,只可惜是自己眼瞎了,现如今向望天离开去往神界,也是不可能询问道,不过索性我眼瞎看上的人,还不止那一个”
莫轻狂说着,眼神凌厉望向了张呈暄的方向,把张呈暄吓得当场坐在了地上,一脸惊诧。
“说吧,你当初到底做了些什么好事儿,你和纪庆之是怎么谋划的,一五一十说出来,或许我还可以饶你一命”
莫轻狂之言,宛若凌迟,一块一块的将张呈暄身上的肉给剜下来,语锋锐利如锥,硬生生刺进张呈暄的身体,让他挣脱不得。
从地上缓缓起身,张呈暄的目中透着一抹诡异,脑袋低垂着,让莫轻狂看不清他眸间神色。
从原地走向了景丰几人的方向,在莫轻狂紧皱的眉头中,张呈暄正对着景丰几人跪下,戚戚之言,字字锥心
“请众师叔为我,也为师傅做主啊,莫轻狂所言均是虚言,目的只是想要得到青阳洞天洞主之位而已,一切都是莫轻狂编造的”
如此一言诉出,十双锐利的眸子直盯着张呈暄,若是眼神能杀人,张呈暄早就死了千百次了。
“张呈暄,你还真是墙头草两边倒呢以往倒是小看你了”水彤面对张呈暄,冷笑言道,面上一抹极深的愠色。
能够让一向温柔的单水彤说出这样的话,可见这个张呈暄到底做了多么错的事情。
然而如此作为,却让景丰众人以为是张呈暄说到了几人的痛处,所以恼羞成怒,此情此景倒是误会个八九不离十。
面对张呈暄,唯一淡定的就要算是莫轻狂了,看了一眼纪庆之的方向,又看向了张呈暄道“为了你的好师傅,搭上自己的性命,当真是值得吗”
张呈暄背靠景丰几人,五位仙尊,面对莫轻狂一人,阻挡一击的能力还是有的,自己趁乱逃跑,一切也就结束了。
否则留在这里,就完完全全只有等死一条路,莫轻狂根本没有给张呈暄另外的路选。
也是不怪乎张呈暄会出此下策了,想要给自己争得一线生机,尽管生机渺茫,张呈暄依旧选择赌一把。
只是,在莫轻狂面前,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赌这个字,其实是完全不存在的。
张呈暄看向莫轻狂,义正言辞道“你从下界开始,就一直图谋修真界,如今到了仙界,又用同样的方式图谋,不知道用什么妖术修炼到仙帝九阶,现在就想直接占领青阳洞天,当真以为我会让你为所欲为吗”
看了张呈暄一眼,莫轻狂笑容中是一抹淡定,随意道“不好意思,有实力,真的就可以为所欲为”
话音落下,莫轻狂面对张呈暄直接出手,手段凌厉,眼见是要一击毙命,之后的六师兄梁薛峰却是突然出手。
在攻击临近张呈暄的瞬间,阻挡住了,几乎是用尽自己的全力,如此一击,莫轻狂是真的想要了张呈暄的命。
在阻挡间,攻击逐渐消散,梁薛峰才松了口气,幸好莫轻狂没有了后续的动作,否则就是他也难以阻挡。
张呈暄一脸惊魂未定之色,被五人护在身后,一个个均是冷眼瞧向莫轻狂,没想到他竟然要杀人灭口。
而且还是在众人的眼皮底下,当真是将他们当做死人了,没了向望天的青阳洞天,就能任由人欺负吗
“莫轻狂,你不要得寸进尺”景丰面对莫轻狂,冷寂声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