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知道?”莫轻狂沉声问道,此事应该只有向望天一人清楚才对。
而且,依照向望天的性子,是不可能告诉任何人,包括纪庆之。
“哈哈哈哈哈!”一道张狂笑声忽然传出,在暗夜中显得格外刺耳。
抬眼望向莫轻狂,纪庆之扬声言道:“我果然没有猜错,你知道吗?我能当上这个洞天之主,或许还有你的一份功劳!”
“什么意思?”莫轻狂的神色稍微有些变化,不知道关于当初之事,是否还有自己并不清楚的内幕消息。
看着莫轻狂神色间的变化,纪庆之显得饶有兴趣,面对莫轻狂道:“有时候,成为众矢之的不是好事,我其实还要谢谢你,当初将光芒都夺走,让我得以休养生息,在你走后犹如利剑绽放光芒!”
“说重点,我对你的发家史不感兴趣!”莫轻狂直接说道,面对纪庆之神色依旧冷寂。
面上一抹笑容,纪庆之看着莫轻狂,仿佛看到了落在自己手上,求饶的莫轻狂,而自己,施舍给他一条贱命。
正对莫轻狂双眸,纪庆之淡淡道:“想听真话吗?”
“你说不说是你的事情,我想不想听是我的事情,无所谓真假!”莫轻狂直接说道,阻了纪庆之的后续。
面对不按常理出牌的莫轻狂,纪庆之眼底多了一抹愠色,多年来,他都想要让莫轻狂尝尝自己当年的憋屈,可是当真正面对莫轻狂时——
纪庆之已然发现,这个莫轻狂,无论过去多少时间,都是他妈的骑在自己头上,成为自己一辈子的梦魇。
“你还真是一点儿没变!”纪庆之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说道。
莫轻狂神色平静,淡淡看了他一眼说道:“很庆幸,你也没变,依旧是当初那么冲动自负,你是抓到了向望天的把柄,所以他才会将洞主之位给你吧!”
闻之莫轻狂所言,纪庆之怒目看向莫轻狂,沉寂声出:“莫轻狂,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来,你当真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纪庆之吗?”
莫轻狂笑了笑没说话,神色间是一抹淡定,平声道:“你是知道了他有通天乾元体吧!”
“什么?”纪庆之愣住一瞬,怒气不知从何起,又不知从何散。
莫轻狂继续道:“通天乾元体,你是发现了向望天在我失踪后,拥有了通天乾元体,所以威胁向望天,然后当上了青阳之主的吧!”
莫轻狂这话算是说的清楚明白了,面对纪庆之,一语说出了真相,不过也不算是,只是刚才纪庆之的话,给莫轻狂一些灵感而已。
就那么看着纪庆之,莫轻狂一副老神在在模样,话已经说了,后续就不是莫轻狂关心的了。
纪庆之看了莫轻狂一眼,神色间是一抹由心底而生的冷意,连带着周围的气息都是冷淡了几分。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张狂笑声响彻天际,纪庆之望向莫轻狂,凝声道:“莫轻狂,其实我该感谢你的!”
纪庆之一言,正儿八经的回应了刚才莫轻狂的问题,关于后来自己第二次被杀之事,果然是纪庆之主导。
或许不是张呈暄主动攀上了纪庆之,而是纪庆之发现了一些线索,然后找上了张呈暄。
不过,张呈暄选择,有些让莫轻狂失望就是,在权利和名望当前,自己当初对于张呈暄的恩德,不过是杯水车薪。
或许早就被淹没在岁月的长河中,自己离去之后,张呈暄被归于自己一党,受到的屈辱,已经足以抵挡那些恩德了。
心中微微有些叹息,莫轻狂不怪,终究是不怪,因为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除了眼前落井下石的纪庆之。
“你要感谢我什么?”莫轻狂顺口问道,神色间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淡定。
纪庆之知道莫轻狂的武力是天仙一阶,心中早有笃定,也是乐得和莫轻狂掰扯掰扯这些往事,让他做个明白鬼。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得到了向望天的把柄,就在你失踪之后,我可是光芒毕露,成为了向望天跟前的红人,却也发现了不少东西。”
“比如,原本属于你的通天乾元体,我开始暗中调查,向望天拥有通天乾元体的时间,与你消失的时间太过吻合,多年来向望天的情况,我也是多少了解一些的!”
“从那时起你就开始怀疑了吗?”莫轻狂平声问道。
纪庆之笑了笑,淡定道:“是,然后我开始追查关于你和向望天的蛛丝马迹,还让我发现了当初你被剥夺体质的地方,这个向望天当真是做的一手好计划!”
“看来向望天没有当时杀了你,真是个错处!”莫轻狂随意一笑道,眸中充斥着一抹冷意。
关于那个地方,自己早晚要将它毁了,那个让自己一切开始,也是一切结束的地方。
看着莫轻狂神色间的变化,纪庆之笑笑道:“错了,我又没有通天乾元体,怎么会被他发现呢?我可没你那么笨,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呵呵!”唇角冷笑昭示着莫轻狂心中的不平静,若是纪庆之再仔细一点儿就会发现,莫轻狂杯中的茶水,并没有喝,却已经变得干涸。
“我找到了当时对你忠心耿耿的张呈暄,这么样,被最相信的人背叛,这感觉其实挺不错的吧!”纪庆之忽然说道。
远处的张呈暄神色陡然一滞,心中恍惚是明白了什么,然后现在一切都晚了。
面对莫轻狂投向自己的目光,张呈暄当机立断离开了原处,隐藏于黑暗中,尚且没有注意到远处有人靠近。
出乎了纪庆之的意料,莫轻狂听到张呈暄背叛的消息,却一点儿没有一般意外的神色。
“你早就知道了吗?”纪庆之面对莫轻狂的淡然,忽然恍然大悟说道。
莫轻狂没有说话,只是重新给自己倒了杯茶,在茶香清冽中,静静言道:“其实当初,我是故意的,你可不知道,无敌是多么寂寞!”
“你什么意思?”莫轻狂的话,让纪庆之心中忽然咯噔了一下,那种感觉,仿佛自己才是局中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