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辰青和谢广鲲相处的还算和谐,毕竟一个在外边另一个在体内,总不能谁看谁不顺眼开肠破肚的出来打一架?
没可能的。
谢广鲲这个名字是赵辰青起给大鲲的名字,意思是:
“感谢心胸宽广的大鲲。”
谢广鲲这一路没少给赵辰青普及各种知识,从基本常识到人情世态再到天文地理,作为赵辰青的半个老师谢广鲲还算得上是称职,就是脾气跟赵辰青的死师父赫伊一般差,基本上两句话没对口他们就得吵起来。
自从和百里公子在黑狼山脚下分手以后已经过了半年左右,赵辰青就顺着百里给他指的方向去找仙岚山的孔酒壶,等他都走了一个多月了才偶然得知这个自称百里的混蛋公子竟然给他指的方向是相反的。
赵辰青不由得发起毒誓以后遇到百里肯定要他好看!
不过愤恨归愤恨,赵辰青还是要去仙岚山的事情要紧,他只能在原路返回到黑狼山在从东边走。
这小半年虽说赵辰青走错了,但是他的感觉并不算太坏,除了被百里欺骗的感觉不让他觉得舒服之外,剩下的他发现从前的那个去外边的世界看看这个愿望已经在不经意之间实现了。
基本上每到一个地方谢广鲲都会给他讲一讲这里有关的事情,大部分有名的城市和地方它都能讲得头头是道,这也不禁让赵辰青觉得这条咸鱼还是有点儿见识的。
赵辰青从黑狼山山洞离开的时候只带了一点点干粮,口袋里也没什么钱,他只能到一个地方就谋一点盘缠花。
虽说打家劫舍的事情他做了那么几件,不过大部分的钱都是他打野兽到别处卖得来的。
不过这次,赵辰青真的没办法了,他只能这么做了。
一身兽皮像是老版西游记的孙悟空似得赵辰青站在一家大户外面一站就是老半天,头发被他扎成一团放在虎皮帽子里,已经少了呆气的他此时这幅模样像极了路边讨饭的高级一些的叫花子。
其实他做的也是叫花子的活儿。
“请问,马员外在家吗?”
“你个叫花子,在这里赖了这么久还不走?当心我打你出去!”
看门儿的小厮手里拿着一个棒子,见这叫花子年纪不大就硬气了起来,说实话他还是头一次见有叫花子敢在马员外家门口要饭的,还直呼马员外在家吗?
“我找马员外有些事情,麻烦你通告一下。”赵辰青没有要走的意思,他见看门儿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厮他也便硬气了起来。
这个小城不大,他从商贩嘴里问出来是马员外是本地的大地主,所以他就跑了过来准备“要”点东西,因为很多地主当官儿的都有一两个魂者做供奉的镇者,所以他到不敢去那些人家造次,不过现在这家马员外倒是未曾听说有什么魂者坐镇,所以他就随意大胆了不止一星半点了。
“你这个叫花子真是无理,我和你说什么了?马员外也是你这个臭叫花子说见就能见的?”被无视警告的小厮气的直咬牙,两手抄起大板子就往门口外的赵辰青走过去。
“你滚!”赵辰青看都没看他一眼,往前走一步一扒拉小厮就喊着哎呀摔的老远,“马员外啊,马员外?你在家不啊?”
赵辰青嘴里大声嚷嚷着就推开宅子的大门走进去。
“来人啊,有人闯员外府啦!”小厮坐在地上哭着大喊。
“嘿嘿,你瞧那叫花子,在找爹呢!”
“嘻嘻,这小鬼好生无理啊!”
大院儿里的亭子中三位妙龄女子看着闯入的赵辰青掩面而笑,她们丝毫没把这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当个威胁,而是当成了笑话,在她们想象中这人一会就得被打个半死再被扔到乱葬岗。
“呦,几位今儿心里美得呀?”赵辰青瞧见了几个娇笑的少女不由得眉开眼笑起来,一个接一个飞吻就是甩了过去。
这要归功于谢广鲲的悉心指导。
“嘻嘻,这等登徒子怕是不要命了。”
“真是不要脸!”
“让爹把这叫花子打死!”
少女们带羞意的掩面而逃,只给赵辰青留下了妙曼的背影和惹人爱的娇叫。
即刻,赵辰青就感觉到一丝丝奇妙的力量进到了他的魂芯之中,那个就是女人娇羞的情绪而转变成的魂力,这个就是猎心录的力量。
“大胆登徒子!你这个不要脸不要命的狗崽子,擅闯员外府还敢调戏三位小姐,今天我不连同你的狗屎一遭锤出来,你怕是不晓得狗屎是什么个味儿!”一个体长二米有余的凶悍大汉身穿一身仆服手里拿着一根比赵辰青大腿都粗棍子气势汹汹的走过来,
他的身后还跟着十七八个面相不善的奴才,这么一搞还真有一点陷阵营的狠劲儿,这一阵仗普通老百姓见了怕是裤裆都要尿了个遍。
看着这些恶奴一张张凶恶的嘴脸和一根根木棍子,赵辰青心里由衷的感觉到高兴,没有镇者镇守的员外府地主家真是太棒了!
见不到这小叫花子登徒子的吓傻的表情恶奴们已经很诧异了,可是这货一脸幸福像是一并娶了三位貌美如花小姐似得美笑是怎么一回事?
恶奴们都不禁擦了擦眼皮,等到确定那确实是幸福笑容之后他们就气不打一处来。
“哈?你们是什么东西?”赵辰青有点无视的蔑了他们一眼。
“把这个不要命的打死扔到乱葬岗!”
话罢,他们就跟岳家军那般英勇和游牧铁骑那般嗜杀似得朝赵辰青冲了过去。
赵辰青看着如同雨点一样的棍子朝自己打过来,丝毫没有任何惧怕慌乱和退缩的意思,身影如同鬼魅一样躲过了那普通人看似根本躲不开的攻击。
见到这一幕,感受到棍子没打在赵辰青身上的恶奴们都不禁瞪大了眼睛,他们难以置信却又真真实实的看着这不可能的发生的事情。
随即没等到他们一个个回过神来,那巴掌跟臭脚犹如暴雨梨花针重锤了他们所有人。
一时间牙齿鼻血伴随着惨叫朝天空四散而去,从员外府到整个小城小镇都听得见这一声声凄厉的痛苦。
镇子上所有人听到都由衷的想起一个字。
疼!
第一声和最后一声相隔了半分钟左右,赵辰青有些喘的站在一群倒下死狗的旁边,“马员外,我看到你了!”
刚才走过来还在看戏的马员外此时手里的鸡腿已经掉在了地上,满嘴是油的他已经吓傻了。
“快跑快跑!”他笨拙的身子麻利的回过身就要跑。
“马员外,你哪里走?”刚才还在十米开外的赵辰青这一刻就到了马员外的身边轻轻搂住他肥硕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