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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王贲出手

    “哼!”

    王贲忍不住冷哼一声,目光如炬:“中车府令的消息已经过时,最新消息陛下下罪己诏,死战峣关。”

    “与三日之前,行夜袭之策,击败刘季,刘季部楚军败退武关!”

    王贲脸色铁青,肃然:“少府章邯投降楚贼项羽,二十万刑徒军全军覆没,整个大秦函谷关以东,再也没有丝毫军事力量。”

    ……

    “章邯投降!”

    王贲的话,就像一把利剑,一下子插进了韩谈的心脏,他痛不欲生,红着眼睛催促,道。

    “少府章邯投降,函谷关以东大秦没有半点军事力量,陛下死守峣关,不宜分兵北上,大秦危如累卵,请通武侯立即南下。”

    这一刻,韩谈不顾自身形象,肃然朝着通武侯王贲一躬。

    韩谈清楚,此刻只有王贲才能救大秦,只有王贲,才能挡住凶威惊天的楚贼项羽,解胡亥眼下困局。

    ……

    “好!”

    怒吼一声,王贲拍案而起:“中车府令来看地图!”

    “是。”

    ……

    说完这一句,王贲大步推开旁门,进入了旁边的大厅,点亮铜灯,又一把拉来了大案后的一道帷幕。

    一张如墙一般大小的《关中诸郡图》赫然出现在面前,等到韩谈走近,王贲便指点着地图低声说了起来。

    “中车府令,这便是关中诸郡图,如今我军在九原,王离率军十万南下,全军覆没,这对于北地军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三分之一战力损耗,让北地军实力大减,这便是本将不想南下的原因。”

    王贲指着峣关,对着中车府令韩谈:“这里便是峣关,陛下置于峣关,短时间内不可能有太大的动作,此刻关中空虚,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

    “楚贼项羽距离六十万大军,以叛将章邯为先锋,二十万刑徒军开道,直指函谷关!”

    “就算是整个北地军南下,恐怕也讨不了好!”

    ……

    顿了片刻,王贲:“只是九原大军需要防备匈奴狼族,根本不可能尽数南下,十万大军移师函谷关,未必就挡得住项羽!”

    韩谈沉着脸,眉头紧皱:“陛下有令,北地军十万移师南下,通武侯南下十万就足够,想必陛下心中自有计较。”

    “好!”

    大喝一声,王贲:“中车府令,你立即南下咸阳,调集粮草于函谷关,本将立即率军南下。”

    “是。”

    大秦局势危如累卵,不管是王贲还是韩谈,都感受到巨大的压力。两个人都不敢迟疑,纷纷行动了起来。

    ……

    一个时辰后,两人才停止了讨论,韩谈背负传国玉玺立即南下,与左相子婴调集粮草于函谷关,做长久坚守的准备。

    另一方面,王贲飞马回大营,忙乱的准备了起来。他清楚大秦帝国的兴亡,就在他的肩上。

    兵贵神速,必须要在第一时间南下函谷关。既然决定了介入中原,王贲就不会有丝毫的拖沓。

    延误了战机,谁也担待不起!

    ……

    黎明时分,一支马队飞出了九原大营,韩谈一马当先,朝着直道疾驰而去。

    “驾!”

    一抖马缰,韩谈:“加快速度,争取两日之内,赶赴咸阳。”

    “是。”

    ……

    清晨。

    王贲终于准备妥当,率领着十万九原精锐,向着直道疾驰而去。有道是兵贵神速,他必须要在项羽抵达函谷关前南下。

    十万大军,犹如一道黑色洪流,轰隆隆的向着上郡进发了。

    王贲的谋划是三步走:第一步,以中车府令韩谈南下,执传国玉玺,运粮于函谷关。

    王贲推测,中车府令明显是皇帝陛下的心腹,在咸阳城有着巨大的能量,与左相子婴等人相熟。

    只要韩谈南下,手执传国玉玺,运粮一事必然妥当,断无缺粮之理。

    第二步,中车府令韩谈先行南下,打通咸阳各大关节,为十万九原大军南下,提前开路。

    只要九原大军南下的消息传出,到时候自己率军南下,必然是一路畅通无阻,不用在路上耽搁时间。

    第三步,为后盾策应。王贲亲率十万九原精锐立即南下,以天问开道,向着函谷关推进。

    只要三步皆对,王贲有信心挡住楚贼项羽的六十万大军,让这一场浩浩荡荡的灭秦暴动,止步函谷关。

    ……

    “驾!”

    ……

    一抖马缰,王贲胯下战马飞快,手中天问举起:“传令大军,加入推进,七天之内,大军必须到达函谷关。”

    “驾……”

    ……

    万马奔腾,王贲大军飞到阳周老长城下,正是夕阳衔山之时。此刻的九原直道在绿色的山脊上南北伸展,仿佛一条空中巨龙。

    夏日晚霞映照着树木苍翠,淋漓尽致的挥洒着帝国河山的壮美。再一次统兵出征的王贲,一心奋发做事,全然没有评点山水之心。

    王贲很明白,王离率领十万九原大军战于巨鹿,不管少府章邯如何见死不救,十万大军全军覆没是事实。

    通武侯的爵位在王离被俘后,无人承袭,此刻的自己没有任何功业在身,韩谈称呼他为通武侯,只不过是尊称。

    在森严的大秦法度下,其实际上就是一个布衣之身,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若非王氏一门两代与始皇帝笃厚交情,统帅北地大军的遗命是不会降临在他的头上的。

    同样的,中车府令韩谈,也不会将始皇帝的配剑天问交给他,让他佩戴统兵南下函谷关。

    正因为如此,再一次披甲上阵的王贲很是看重这一次的出征。

    他清楚老父王翦已死,儿子王离被俘,凶多吉少,曾经显赫一时,威震整个天下的王氏一门,只剩下了他一个。

    所以,王贲的责任是重大的!

    他不光要守住函谷关,与二世皇帝一起重铸大秦,更要在这个过程中,建立王氏一门的无上荣耀。

    从二世皇帝诛杀赵高,一举荡平咸阳朝廷,进而南下峣关厮杀,下罪己诏等等举动来看。

    胡亥明显幡然悔悟,想要收拾残局。既然胡亥有此雄心,王贲自然心中激动,久违了的血液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