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迅速接过董卓投掷过来的宝剑挡住刘成劈过来的贪狼刀,“当”的一声,吕布只感觉手臂有些发麻,但手上的宝剑却完好无损,他心中大喜,知道董卓这柄剑是一柄真正的宝剑,当即向刘成杀过去。
大殿内的地面和石柱已经在吕布和刘成的战斗攻击中残破不堪,到处都是刀痕,坚硬的木制地板也被二人在战斗中踩得粉碎。
又斗了一百多招之后,刘成因战斗经验欠缺而开始处于下风了,渐渐有些招架不住,吕布一招斜斩,刘成立即挥刀反撩,岂知吕布正好顺势挥刀向刘成头顶劈开。
刘成奋力驾刀挡住,“当”的一声,刘成只感觉一股强大的暗劲传到自己的身上,如同胸口被大力一撞,他连连后退七八布,脚下踩着一块碎石,身体不由自主的跌坐在地上张口突出一口鲜血。
吕布见状大喜,正是趁你病要你命,当即两个健步冲过去挺剑直刺刘成胸口,刘成立即挥刀斜斩,又迅速翻身迎头就是刀斩向吕布头顶,吕布横道架住。
“当”的一声,吕布连退两笔,他突然惊恐的发现刚才刘成的刀中有什么东西窜进了自己的身体,然后他就感觉身体一麻,动不了了。
刘成眼睛何等敏锐,立即发现了吕布的异常,迅速欺身而上再次挥刀砍向吕布的脖子,吕布瞪大了眼睛,眼神之中出现了恐惧之色。
电光火石之间,一杆长枪飞射而至,“当”一声,刘成的贪狼刀被长枪撞中,这股大力撞得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贪狼刀也脱离了吕布的脖子范围。
这时吕布终于能动了,他面露怒色,挥刀斩向刘成,直劈得刘成再此连连后果,吕布迈步紧追不舍,他不停的劈砍,刘成不停的格挡,最后奋力一击顶开吕布的宝剑,挥刀横死扫向吕布腹部。
吕布来不及用宝剑格挡,立即后退,岂知刘成的贪狼刀刀锋突然飞出一道白色的匹练,这速度如闪电一般,嗤的一声,吕布只觉得腹部一痛,低头一看,只见腹部护甲被横向切开,一道殷红的鲜血从切口处流出,而此时刘成似乎身体被抽干了一样,根本无力追杀吕布了。
吕布迅速伸手捂住腹部,他抬头看向刘成的目光中带着丝丝怯意,连续两次反常的杀招让他吃了大亏,第一次让他身体短时间之内无法动弹,第二次居然可以发出实质性的刀光,还有如此恐怖的杀伤力,他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怯意。
董卓身边的张绣见状立即飞身而上护在吕布身侧神情极为紧张的盯着刘成戒备着,王双立即冲上来举刀对张绣喝道:“你的对手是我!”
李儒见状就知道今天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拿下刘成了,现在是双方谁都不能把谁怎么样,一旦外面双方的兵力厮杀起来,谁也无法预测哪一方能够获胜,但是可以断定的是,双方真要全面开战,一定会让这皇宫血流成河,皇宫会打得稀巴烂,到时候双方兵士杀红了眼,只怕殿内的大臣都会被杀光,刘辨和刘协的安全也都无法保证。
他立即举手叫道:“停停停,都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张绣,你护着奉先退后!”
张绣头也不回的点点头,挥着受伤的吕布一步一步慢慢后退,唯恐刘成这个时候暴起发难,其实刘成这个时候身体内已经贼去楼空,身体乏力,根本就没有追杀吕布的能力。
李儒远远对刘成喊道:“刘将军,你的武勇我们都见识过了,与奉先可谓是不相上下,你们谁都奈何不了谁,再打下去只能拼得两败俱伤。现在外面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如果双方将士厮杀起来,场面肯定会很混乱,将军能保证皇帝陛下和陈留王不会受到伤害吗?大殿内这些朝中大臣们只怕也难以幸免,最后能活下来能有几个?将军也不能保证自己能获胜吧?就算你能获胜,我们要突围出去绝对是没有问题的,到时候全面开战鹿死谁手犹未可知,这恐怕不是将军愿意看到的吧?”
“哼!”刘成冷哼一声,“李儒,你不要试图用这些绑架我,老子不吃你这一套。给你一句话的工夫,用一句话说出你的目的,否则今日所有人都在这里玉石俱焚!”
李儒当即说道:“我知道将军要保驾,我想说的是董司空愿意放弃废立之事,我们双方和谈。我们虽然在这里争斗了一番,但朝廷不能乱,天下不能乱吧,把朝廷搞乱了,天下就乱了,这也不是董大人愿意看到的!”
“和谈?愿意放弃废立之事?”刘成问着,目光转移到了董卓身上,“李儒,你做得了董卓的主吗?”
董卓深吸一口气,说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不能把你怎么样,你也拿我没办法,咱家就退一步,放弃废立之事,但是有些条件要讲清楚才行!”
刘成暗暗极力的恢复气力,他盯着董卓道:“说说你的条件!”
董卓扭头看了看躲在大殿左右两侧墙壁下和角落的大臣官员们,说道:“咱们请陛下去旁边一起商量,如何?”
两个大臣为了朝廷和天下谈条件,这事说出去还真是一件不怎么光彩的事情,而且这里已经打得稀巴烂,实在不是一个谈条件的场合!
“可以!”刘成权衡了一下答应了,对赵祐喊道:“赵祐赵公公,劳烦你带人把偏殿打扫一番,然后请陛下过去,本将军和董司空随后就来!”
李儒立即喊道:“等等,我方必须派人过去盯着!”
“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刘成发出一声讥笑,挥手:“让你们派一个人过去监督!”
李儒当即指派胡车儿过去盯着太监们在偏殿收拾,防止他们埋伏刀斧手。
没过多久,赵祐过来禀报:“将军,偏殿已经收拾干净了!”
刘成对赵祐道:“把偏殿的人全部撤出来,一个不留!”
“是!”
刘成又对董卓道:“董卓,允许你带一个护卫进偏殿,由王双进偏殿护卫陛下周全,我独自一人,你有意见吗?”
“同意!”董卓想了想答应了,转身对吕布道:“奉先,你没事吧?”
吕布捂着留血的腹部,脸上有一些痛苦的神色,他摇头道:“没事,只是皮外伤而已,不过要找医匠来止血治伤才行!”
董卓转头看向刘成道:“奉先的伤必须要找太医来治,这是咱家的第一个条件!”
刘成看着董卓,缓缓扭头看向吕布,心中冷笑,他对赵淳喊道:“赵公公,派一个小太监去宣太医过来给吕布治伤!”
赵淳立即让旁边的小太监去叫太医过来。
刘成退了几步侧身问道:“陛下何在?”
过了好一会儿,刘辨才畏畏缩缩从屏风后面被赵淳搀扶出来,说道:“朕、朕在这里!”
“阎行,吕威璜,告诉种辑,在本将军与董卓谈判期间,没有本将军的命令,尔等不得妄动,若西凉军心怀不轨,不必向本将军请示,立即反击!”
殿外的阎行和吕威璜抱拳齐声答应道:“遵命!”
董卓看了看麾下众将,说道:“华雄跟我进去,李儒、张绣、李肃,尔等都给咱家挺听好了,没有咱家的命令,不可轻举妄动,若他们先动手,你们就动手!”
“大人放心!”
刘成走到丹陛之下对刘辨抱拳道:“陛下,请移驾偏殿!”
王双立即走过去,等待刘辨走下来之后护卫他身边从侧门走去偏殿。
刘成收刀入鞘把手向外面一伸:“董司空,请吧!”
董卓一甩袖子向殿外走去,华雄立即护卫在董卓身边,刘成跟在后面走出了大殿。
大殿外的双方兵士看见他们走出来,纷纷让出通道供他们通过,此时再看向殿外,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兵将,双方泾渭分明,但是董卓军明显被刘成的兵马围了起来,不过因双方兵力相当,这种围困其实并没有气势上的压制。
来到偏殿,刘辨跪坐在正面的软榻上,王双护卫在刘辨身边,中间放着一个长约两米的长矮几,两端地面放着软垫,刘成和董卓分左右跪坐在两侧软垫上,华雄手握刀柄站在董卓身后侧。
刘成道:“董卓,说出你的条件吧!”
董卓也不废话:“第一,陛下年幼,必须要有人出来主持朝政,如今这朝中论实力只有你我二人最有资格,但是以你刘将军在朝中的人脉和资历,只怕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够令百官甘心供你驱策吧?我董卓虽然久在边疆,但这些年来在朝中也算是经营了一些势力,比你强多了,所以必须由咱家摄政,今后朝中大事,你不得过问!”
刘成想了想说道:“可以,不过朝中官员任免不能全部由你说了算,三公九卿以下官员的任免可以由你决定,三公九卿和各州州牧的任免必须经过陛下朱笔御批才行!”
董卓心想,等我把三公九卿以下官员和各州州牧全部换上我的人,三公九卿和各州州牧一旦出现空缺,你还不是要用我的人顶上去?于是他答应道:“同意!第二条,由咱家摄政之后,咱家颁布的政令,陛下不能否则,你刘成更无权干涉!第三条,陛下必须把印玺交给尚书台,日后政令、诏令的书写、加盖印玺以及颁布直接在尚书台进行!”
刘成权衡了一下,答应道:“第二条同意,第三条中交到尚书台的印玺只能是皇帝之宝,日后诏令和政令的颁布一律用皇帝之宝!”
“不行,传国玉玺也要交到尚书台!”
刘成寸步不让:“绝无可能,传国玉玺乃皇权象征,你要传国玉玺难道要夺位、改朝换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