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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肉食动物(4)

    貂芳首先开始检查女尸,女尸身上最明显的致命伤便是耳朵里的那根钢钉。

    为了观察伤痕情况,貂芳直接对尸体进行了开颅。

    “……钢钉自耳道刺入,创管深12公分,穿透硬膜、蛛网膜及脑颞叶,最终造成临床死亡……”

    “12公分?那么长?”闫思弦道。

    在仪器扫描并绘制了创伤的3D图形后,貂芳终于拔出了张婉晴耳朵里的钢钉。

    当啷——

    钢钉被扔进了一旁的铁盘中,只见那钉子一半带螺丝卡扣,一半则是光滑的。

    “日常的伤情鉴定里,钉子造成的创伤我也见过不少,不过,这么长的钉子的确是头一次见。”貂芳道。

    “你是说,这玩意比较少见,甚至有可能是特制的?”闫思弦掏出手机,“我找个懂行的人问问吧。”

    也不知他给谁发了消息,很快对方就回了话,看过回话,闫思弦摇头道:“这玩意就是普通的十字碳钢自攻螺丝,日常用得比较少,是因为它太长了,一般用个8厘米的就足够了,12厘米的通常用于悬挂、固定特别重的东西。

    虽然用处较少,但还远没到需要特制的程度,还是能买到的……问题是,凶手从哪儿弄来的钢钉呢?专门买这么个玩意儿做凶器也太离谱了……是从现场——也就是那家夜店随手拿的吧?”

    闫思弦直接将钉子拍了张照片发给吴端,又注明了尺寸,让他问问夜店工作人员,是否知道店里哪儿有这种钉子。

    发完消息,见貂芳正在对张婉晴的尸体进行其它检查,闫思弦便帮她拍照,一边忙,一边瞄着旁边尸床上的男性死者。

    “你刚才说,他有可能死于过敏?”闫思弦问道。

    “嗯。”

    “既然已经知道死者身份了,我通知笑笑调取病例吧,看这个马段清有没有过敏病史。”

    “行。”

    貂芳不得不承认,与闫思弦合作事半功倍,他总能提前想到两三步之后的工作。

    不过,闫思弦给冯笑香发消息,却迟迟没得到回应,打电话她也一直没接。

    直到凌晨4点半,尸检工作都快结束了,冯笑香才找到尸检室来。

    她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闫思弦看着她一愣,问道:“网监那边情况怎么样?”

    冯笑香摇头,“不好,夜店里好多围观的客人都拍照了,还有视频,已经开始病毒式扩散,想要删,得个几天时间,赵局刚刚还在网监科发飙呢。”

    能让冯笑香迟到,只有一个原因——网监科工作量爆表了。

    闫思弦一想到本就身体不好的赵局大半夜被叫来主持工作,顿时觉得领导也不容易啊。

    冯笑香道:“马段清的过敏病史已经查出来了,他对花生过敏,以前抢救过……”

    “花生!就是花生!”貂芳有些激动,“他喉咙和呼吸道束缩,还有皮疹、水泡,都是花生过敏的症状!

    虽然最终确定还需要一些专项的检查,但从症状来看,九成能确定就是花生过敏!”

    难怪貂芳激动,她本以为毒理、病理检验分析怎么也得个几天,折磨死一大堆脑细胞,没想到死因这么快就有眉目了。

    冯笑香继续道,“除此以外,我还查了两名死者的履历信息、银行账户、通话记录、社交软件聊天记录。全在这儿了……”她把一只平板电脑往桌上一放,一边往尸检室外跑,一边道:“网监科炸了,我这两天得回去帮忙,有什么需要我查的资料,直接发我,有空我就帮你们查。”

    她这么一说,闫思弦才想起,冯笑香的编制并不在刑侦一支队,而是在网监科,只不过平时她一直负责协助刑侦一支队,大家已经将她当成队里人了。

    冯笑香走后,闫思弦拿起她留下的平板,低头翻看着其上的资料,越看他眉头皱得越紧。

    一旁的貂芳道:“哎哎哎,别皱眉呀,都不帅了。”

    闫思弦笑笑,苦恼道:“看不出两名死者有什么交集,至少从现有的信息上完全看不出来……他们几乎同一时间死在同一地点,不会只是巧合吧?”

    貂芳一边缝合马段清胸腹部的解剖创口,一边道:“是不是巧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张婉晴大概率是死于他杀。

    通常钉子留下的盲管刺创都源于跌坠、摔倒,在跌坠、摔倒时伤者不慎被钉子刺到,如此一来除了盲管刺创,还会留下擦蹭、磕碰伤,但张婉晴身上非常干净,没有任何此类伤痕。

    那根钉子……就像是被人捂住她的脑袋,硬生生从耳朵里刺进去的。”

    “对了,那包白色粉末,”闫思弦道:“会是毒品吗?”

    “不是,毒物检验室刚刚出检验结果,那就是安眠药粉末。”

    “安眠药?”

    “嗯,保险起见,刚刚提取了张婉晴的尿液进行毒品反应测试,对绝大部分市面上常见的毒品她都呈阴性反应,她不吸毒。”

    一包安眠药粉末,这东西是她自己用的,还是——要用在谁身上?

    闫思弦的手机响起,是吴端打来的。

    “钉子找到了!”吴端道:“据一名保洁大叔反应,他前今天打扫卫生的时候,在吧台角落捡到过一根类似的长钢钉,本想把钢钉揣兜里带回家,但口袋破了,钢钉有可能掉在男厕所,因为他多次进入男厕所打扫。”

    闫思弦问道:“那他出入男厕所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我正在询问,所有出入过男厕所的夜店工作人员,还有几个客人……有难度啊,这家店里就门口收银台有一处监控,还不止这一个出入口,里面情况很难把握。”

    “监控拷了吗?”闫思弦问道。

    “考了,即便希望再渺茫,也总要过一遍筛子,现在重点查”

    “钉子找到了!”吴端道:“据一名保洁大叔反应,他前今天打扫卫生的时候,在吧台角落捡到过一根类似的长钢钉,本想把钢钉揣兜里带回家,但口袋破了,钢钉有可能掉在男厕所,因为他多次进入男厕所打扫。”

    闫思弦问道:“那他出入男厕所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我正在询问,所有出入过男厕所的夜店工作人员,还有几个客人……有难度啊,这家店里就门口收银台有一处监控,还不止这一个出入口,里面情况很难把握。”

    “监控拷了吗?”闫思弦问道。

    “考了,即便希望再渺茫,也总要过一遍筛子,现在重点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