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荆州之地,孤留汝除水师之外五万大军,再命汝节制荆州八郡之兵,汝可敢迎战刘备”刘奇的目光落向右下首的吕蒙说道。
吕蒙严肃地站起身来,朝着刘奇一辑,“末将于微末之中得主公擢拔,追随主公南征北战数载,从未惧过他人,区区刘备,所部精锐尚不及吾,吾必为主公败之。”
“善。”刘奇当即露出几分喜色,一手指着吕蒙,“尔等且都瞧瞧,孤亲手培养出来的将军,当有这般豪气才好。”
堂下文武皆露出几分笑容,却又见伊籍起身一辑。
“主公,若曹操攻打陈国,刘备何不以汝南之地出兵,荆北随平坦,可襄阳乃重城,此前主公以汝南之地换取襄阳,刘备心知襄阳城坚难取,若是趁势与曹操合兵,一路取陈国,一路取汝阴之地,该如何是好”
刘奇正思忖间,便听堂中吕蒙大笑,“曹操出兵之日,吾即刻派出上百哨骑于新野等地劫掠,大军时刻操练,调集粮草往来于襄阳、蔡阳之地,他刘备若是敢向北出兵,吾便率荆州之师北上,先取新野,再夺宛城。”
待到堂中文武都被吕蒙的豪壮之情给感染,他回身朝着刘奇一辑,“主公,话虽如此,却不得不提防曹操麾下铁骑肆掠,淮北之地地势平坦,倘若他曹操以铁骑穿插于吾军各处城池之间,断吾军粮道,以围魏救赵战术,徐徐推进,吾军怕是很难策应局。”
刘奇一手抚须,“子明,汝以为,将沛国、陈国之民南迁至淮南如何”
“正月北地大雪,主公若是下令让这二地百姓南迁,只怕多有五十万之众,若是要以大军策应,怕是淮北、徐州之兵皆须调动,且百姓南下行动缓慢,若是为曹操察觉,只怕大事不好。”话音刚落,便将步骘起身进言道。
刘奇神秘一笑,“若孤可集中吾军驽马,制一新奇之物,日内便将这些百姓迁至淮北,又当如何”
吕蒙等人对视一眼,他朝着刘奇郑重一辑,“若主公有此仙神之术,当可迁移百姓南下,以坚壁清野,命曹操从北地数郡调拨粮草,方可南下汝阴,与吾军交战。”
伊籍闻声颔首,“若曹操出兵相县以南,可以高顺、张辽二位将军之兵出彭城国,断其后路。”
“此举不妥,若袁谭未曾退兵,则高顺、张辽所部不得调动。”刘奇摇头拒绝了这一提议。
“孤欲往寿春坐镇调度,尔等以为如何”
步骘面色有些为难,“主公呐,吾军历年征战,新得益州、荆州、徐州北地二郡、淮南沛国、陈国之地,弃守之地尚可,可荆益二州尚需治理,况且吾军粮草虽多,吾军民夫却无法供应几面开战,若是来年秋收之后再战,便是六路进兵也无妨,若是今春便开战,调动大批民夫,只怕有违农时,吾军历经此战之后,二三载怕也无力北上矣。”
刘奇双眉微皱,“此战之后,吾军若能震慑袁谭,退曹操、刘备、孙权之兵,即便丢淮北数郡与徐州一二郡之地,可得益州境,亦可为胜。”
堂下,几多文臣或许不解刘奇深意。
倒是一直跟随刘奇的舅兄步骘和荆州司马吕蒙明白,自家吴王,早已是对北地精骑垂涎三尺,而他觊觎的战马,中原不可得,那便唯有攻下三辅之地,再往北地的大漠之中寻求良马。
此战,可丢此前淮北、徐州之战得之数郡之地,亦要灭刘璋、平南蛮,得益州诸郡,打通北上三辅之道。
这,便是刘奇的底线。
可当议事散去之后,吕蒙、步骘两人仍在刘奇身前奏对,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已从堂外奔来。
“报禀报主公,益州快马来报,广汉太守张肃揭发益州从事张松暗投吾军之事,为益州刺史刘璋所诛,两日前悬尸首于成都东门之上,其子张表幸为城中吴卫救下。”
“嘭”刘奇猛地一脚踹翻眼前的长案,“他刘璋碌碌无为,张松之辈尚知另寻出路,他张肃乃张松胞兄,且畏首畏尾,出卖胞弟,以其项上首级换取身家性命安稳,此等恶贼,留之何用”
“传令庞统赵云,三日之内,击退马超,若其不退,允以歼之,出兵白水关,从广汉以北攻入广汉,再命庞羲、朴胡、杜濩等将即刻出兵,半月之内,孤要亲眼见到此贼首级。”
“喏。”
刘奇余怒未消,看了一眼左右,长叹一声,“张松此人,却有才学,虽是卖出求荣之辈,但既愿投吾,便是吾之臣子,未曾想,益州大事未成,却起萧墙之祸,当是不该,若是孤再小心谨慎几分,多派侍者吴卫敦促广汉,也不至于此。”
戴良朝着刘奇一辑,“主公息怒,那张肃不足为惧,若白水关杨怀、高沛三万余众白水军为吾军所破,广汉郡大可顺势纳之,只是那刘璋若是因此震怒,出兵与吾军交战,怕是往后数月,益州粮道却需调动不少民夫。”
刘奇眯着眼,“粮道不能断绝,那刘璋本性懦弱,无心战事,且让其与吾军交战,半月之后,孤可修书一封,亲自劝降。”
“喏。”
天色渐晚,汉中方向再次送来一份战报。
“报禀报主公,马超于汉中城外叫阵,子龙将军率铁骑出城,与其交战一百五十合,胜负未分。”
“主公,子龙将军与马超邀约,各以三千精骑交战,吾江东军本就缺马,若是以此与马超交战,折损过多,怕是”堂下吕蒙略微皱眉道。
步骘微微一笑,“子明多虑矣,此乃庞士元之计尔。”
刘奇惊讶地看了一眼步骘,“子山汝且说说,这是何计”
步骘双手抬起,“自是有意交好马超这莽夫,离间马腾韩遂与孙权矣。”
刘奇沉吟顷刻,“马超此将骁勇善战,性情却如张飞一般,孤亦猜到几分,却不知士元计为何,来人,去信汉中,询问此事。”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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