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大?东海大学?你是说姥爷他们在东大?”
“嗯!哥,要不我们现在给玉筱姑姑打个电话吧?”
楚天歌倍感激动道:“嗯,还是我亲自来打吧。”
方晓雅从挎包中掏出了一部白色的iphone11,解锁后递给了楚天歌。
电话拨通后不久,一位令他无比熟悉的妇人声从电话里传来。
“晓雅,今天怎么有兴致给姑姑打电话?”
“妈,是我。”当楚天歌的声音从电话里响起的同时,电话的另一头,一位衣着朴素的白鬓妇女顿时愣住了。
“小天?你是小天!”声音略显激动,但楚天歌能感受到母亲在电话的另一头正忍不住的喜极而泣。
楚天歌深吸了一口气,自责道:“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臭小子,你这五年究竟去哪了?你知不知道妈有多担心你!”没有过多的责骂,抽泣的语气中只包含的是为儿子担忧那中慈母情绪。
“妈,我想你了,我现在回国了,我在江州和晓雅在一起。”
“臭小子,那你在江州等着,我今天就飞回去。”
出于对母亲身体健康的考虑,楚天歌并不想让她疲于劳顿地飞回江州,毕竟在东海那个国际性大都市,最基础的医疗保障还是有的,所以直言道:“妈,我这不好好的吗?您在东海养好身体,过几天我就和晓雅一起去看你。”
“不行,无缘无故消失了五年,今天我必须要教训教训你这个臭小子!”母亲的情绪似乎平复了些许,但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比见到失踪五年的儿子更让她开心了。
“妈,要不这样吧,您在东海等着我?我下午就飞过去。”
既然母亲想尽快见到自己,楚天歌必定是要按照她老人家的意愿来行事,所以提议道。
母亲考虑了一下,同意道:“行吧,不过这次回来你可不许再玩失踪了!”
“嗯嗯,放心吧!”
……
在电话里,楚天歌虽然被母亲絮絮叨叨的训斥了小半天,但他还是倍感高兴,通过电话里,楚天歌了解到,外公已经退休,而舅舅舅妈他们都在东大执教,除了那位即将要考研的表妹外,一家人都定居在了东海市。
“晓雅,给我订一张机票,我下去就去一趟东海。”
“哥,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正好我也好久没见到爷爷他们了。”
“你不是要上班吗?而且我听我妈说你还在准备考研。”
方晓雅扬起了俏鼻子,洋洋得意道:“就凭本小姐的聪慧,考研不还是轻轻松松?以我的成绩是足以保研的,可是我爸和爷爷他们毕竟在江大执教了这么多年,要不是怕影响不好,我早就被保研了好不好!”
楚天歌询问:“那上班呢?”
“哼,别提了!”方晓雅撅起了樱唇,抱怨道:“哥你是不知道这招生工作有多难缠,虽然江州大学是全国排名前五的大学之一,但我负责的是江州市的本地招生工作,而那些江州本地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多数都是老滑头子,要求还蛮多的咧。”
方晓雅似乎气的有些着急了,甚至直接彪出了一口江州话。
要知道,她可是从小在书香门第家庭长大的姑娘,不论是姥爷还是舅舅从小都在培养她如何成为一名知书达理的才女,所以每当方晓雅染上江州话的方言时,姥爷总会想尽一切办法来纠正她。
楚天歌笑着道:“你不也是江州人吗?不过你这本地市的招生工作难做,恰好印证了那句俗语,天上九头鸟,地上湖东佬,而这湖东佬说的正是江州这附近的市侩。”
午饭吃的正尽兴呢,凝如玉就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她瞥了一眼来电时显示后,就急急忙忙地朝着楚天歌抱歉道:“楚大哥,你们下午去东海,我本想去送送你们呢,结果警队突然来了电话,我得赶快去局里。”
楚天歌点点头:“如玉警官有事就去忙吧,就不用劳烦您来送我和晓雅去机场了!”
……
帝都时间17:45,楚天歌和方晓雅准时抵达了东海市的虹山国际机场,前来接机的赫然是他的老妈方玉筱!
“妈!”“姑姑!”
“臭小子,失踪了五年,你瘦了!”母亲慈祥地将宽厚的手掌抵在楚天歌额头前,语气也显得略微激动。
“妈,儿子不孝!这五年让您担心了!”楚天歌望着母亲头上那繁多的白鬓和脸上的皱纹,心中有着说不出来的难受。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妈以为这辈子都再也看不见你了。”
“妈,您放心吧,以后我一定好好孝敬您老人家。”
方晓雅也在一旁附和道:“姑妈,表哥在国外呆了五年,害我们一家担心了他那么久,你可要好好惩罚他!”
“晓雅!”楚天歌朝着方晓雅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不要煽风点火。
只可惜母亲似乎也回想起了一家人为他安慰和下落担忧的场景,顿时气得不打一处来,直接揪着他的耳朵:“晓雅说的没错,回去再好好教训你!”
“哎哟,妈,疼疼疼!”
楚天歌的心境其实早已达到了可视凡尘如无物的地步,只不过眼前这一幅母子重逢的温馨场面,都是他刻意为弥补心中的遗憾而去扮演的。
毕竟对于他来说,除非能找出办法让母亲长生不死,否则每一次见面都是他和母亲之间生离死别的短暂相聚时光。
“臭小子,你还知道疼?要不是你姥爷一直念叨着要见你,否则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要好好修理你一顿。”
楚天歌不敢多言,只能道:“妈,我好歹也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成年人了,您给我留点面子不是?”
遂然之后,母亲这才作罢,不过身边跟着一个随时都准备叛变的方晓雅,楚天歌只能在母亲和表妹间疲于应对两人咄咄逼人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