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练气期修士,或者筑基期低阶的修士来说,重型千雷枪已经是重火力法宝。
更强大的千雷炮,则相当于金丹期低阶修士连续不停的攻击,如果用来打筑基期修士,对方挨一轮连射,说被打成烂泥,一点都不夸张。
而更在千雷炮之上的重雷炮,对标的则是金丹期巅峰修士的攻击,力量之磅礴,打初入金丹境界的对手,只要命中,绝不需要再来第二下。
此刻,那艘羽行联邦的战舰上,便有一门重雷炮的炮口,对准沈健、霍东来二人乘坐的星梭。
这样的重火力,不仅仅覆盖面积广,同时瞄准控制之精确,也远非较低层次的法宝可比。
沈健驾驶的星梭虽然灵活移动,速度飞快,但只要被重雷炮锁定目标,就没有躲避的可能。
因为这相当于被一位近乎金丹期巅峰的修士盯上。
或许没有那么繁复神妙的法术变化,但锁定目标的能力,以及攻击的破坏力,同一位金丹期巅峰的修士出手并无分别。
远方,来自方缀的战舰靠近,羽行联邦的人也注意到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活口了。”舰长冷冷下令“那个灵晶刻盘到底毁了没有,谁也不知道,不如索性添一把火,确保它毁灭好了。”
“那上面,有方清惠的儿子……”旁边有人出声提醒道。
“海盗罢了,方清惠的儿子怎么会在海盗船上?”舰长淡然说道“就算是真的,折腾了这么半天,死了我们不少人,炎黄一点代价都不付出,说得过去吗?”
他平静的一挥手。
重雷炮炮口亮起光芒,光芒并不明亮,反而显得昏暗沉重。
乌泱泱的光华,仿佛泄洪溃堤一样,从炮口涌出,横贯宇宙虚空,瞬间就来到沈健二人驾驭的星梭面前!
恐怖的洪流所到之处,犹如黑洞,对周围形成强大牵引席卷之势。
虚空里的事物不论有形无形,这一刻都被吸引,像飞蛾扑火一样,投向乌泱泱,沉甸甸的洪流。
沈健二人乘坐的星梭,同样不例外。
眼看星梭就要被乌黑洪流吞没,虚空中突然亮起光芒。
一道道光线,凭空出现,在黑暗的虚空里纵横交错,看不见源头,看不见终末。
众多光线交汇之下,形成仿佛镜子般的存在,四四方方,明亮通透。
巨大的四方镜面凭空呈现,挡在星梭和乌黑洪流中间。
重雷炮的攻击落在那四方镜面上,滔滔洪流仿佛被分解成无数股,朝着各个方向散逸。
被挡在镜面后的星梭,安然无恙。
星梭驾驶舱内,霍东来同沈健对视一眼,松口气“运气总算没有太差。”
他们的运气不大好,对面羽行的指挥官,是个胆大包天的人。
方缀的人已经来了,闹到这个地步,各自散去,谁也别彻底撕破脸是最好的结果。
正如此前羽行联邦也主要通过哲修麾下一帮海盗来办事,尽量不让自己的军方出手。
炎黄和羽行这两个庞然大物,轻易不会正面开战。
绝大多数战争的收益,不如合作共赢。
私底下如何勾心斗角是一回事,摆到台面上撕破脸就是另一回事了。
霍东来不确定迟北游会否告诉对方他的家世背景。
但即便不知道他的家世,事情闹到这个地步,鸣金收兵各自散去,让矛盾仍然都留在水面下,未尝不是个好结果。
可惜对方的指挥官不那么想,打定主意要干掉他们出一口气。
不过,万幸的是,他们的运气也没有太差。
远方方缀的战舰上,立着一个白发老者。
没有任何护具,没有任何法宝法器辅助,就这么直挺挺站在战舰前端甲板上,身处宇宙虚空里。
能做到这一点,毫无疑问,那是一位元婴期的大修士!
方缀虽然不如炎黄、羽行、开元等诸世界强盛,但这原崇星界是他们在外空重要的根据地,自有不少强者坐镇维持。
只是沈健、霍东来之前在赤旗号上限于条件,能发出的求救信息极为简单粗陋。
他们也没想到,原崇星界不仅有灵能战舰前来,战舰上甚至还有一位元婴期修士随行。
那白发老者一只手抬起,冲着沈健他们这边捏一个法诀,隔着遥远距离,施展法术,帮忙凌空挡下重雷炮的攻击。
白发老者离开脚下战舰,单人在宇宙虚空中穿行,朝这边赶来。
那艘灵能战舰,同样也加速行驶靠近。
战舰上一个个火力堡垒开启,严阵以待,进入临战状态。
“还不能放松警惕。”沈健一边驾驶星梭,朝那白发老者迎过去,一边说道。
“不错。”霍东来点头,目光通过监视灵眼,盯着后面羽行联邦的战舰。
就见那艘战舰的前端,赫然变形,甲板挪移升降间,一门沉默但凶煞的巨炮露出!
哪怕没有射击,没有灵能运转,也能叫筑基期的修士背脊发冷。
八荒破元炮!
破元级灵能战舰的主炮。
威力相当于部分元婴期大修士全力一击,能杀伤元婴修士的强力射击法宝。
破元级灵能战舰,舰长一般由金丹期修士担任,舰上其他修士也以筑基期和练气期修士为主。
但在舰长统御下,全舰化归一体,聚沙成塔,却有可能与元婴期修士抗争。
自第三世代灵能战舰开始,改变修道界战争格局,堪称现代修道文明为战争而生的结晶。
那白发老者凝神看着对面羽行联邦的战舰。
他身后自家的战舰,同样亮出八荒破元炮,严阵以待。
但这不是白发老者,还有沈健等人真正关注的问题。
破元级灵能战舰,自然不是羽行联邦的主战力,更别说就一艘。
之前为了低调,所以只有这么一艘破元级赶到这里。
现在双方剑拔弩张,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果不其然,前一刻还黑暗的虚空中,突然亮起一个又一个巨大的符阵。
符阵里光芒凝聚压缩,仿佛形成一个又一个模糊的混洞。
形同一扇又一扇门户,洞开了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