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这样犹豫不决下去,等到波兰人或是普鲁士人其中的一方完全解决掉了麻烦,完全那么剩下的一方一定不会让我们再这样的自由的存活下去因为祭祀们的身死已经让这些异族人见到了我们脆弱的一点,我们已经暴露出了自己的缺陷,要是到了这种地步依然犹豫,那我们便只能够等待覆灭“
说道这里哈力得颤颤巍巍的站起了身来,他一手用力地拄着拐杖一手推开了想要搀扶自己的侍从,用带着一丝哀伤的语气注视着年轻而又战意盎然的耶修斯说道:
”耶修斯,战争不是解决一切的唯一办法,为了族人们和拥戴你的战士们好好想想吧
你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年轻人,部族的土地太小了,甚至波兰和普鲁士也太小了,你可以有机会去更大的世界里看一看,那里繁华,盛大的文明才是世界的中心。而我们不过是大千世界的一粒尘埃,如果和平是大家一致祈求的,那么我尊重多数人的选择“
当目前最强大也是最受人尊敬的领袖哈力得的话音落下,四周的诺曼部族高层与战士们纷纷表示赞同。
显然哈力得的一席话已是打动了所有人,他说的不错,利弊分明,尽管诺曼人一直被认作是无恶不作的侵略者,真正的蛮族之一,但他们怎么可能会是没有脑子的人呢既然能够用和平的方式去解决一切,那么谁又愿意在战争的终端浑身沾染着鲜血成为孤独的幸存者呢
别忘了,这些战士们可不是那些已是身死的祭祀们,他们对于权力的渴望远不止后者那般强烈,这些战士们更在乎的是如何在保留自己独立自由的同时和平的生存下去。
见到这一幕雷奥也是忍不住心中一震,哈力得的一番话说的非常透彻,让他在感叹诺曼人依然拥有智者的同时不由兴奋了起来,在他看来事到如今已是成功了十之七八这无疑是一个对于雷奥来说极其利好的消息,哪怕到了最后诺曼人选择中立并不主动帮助自己或是参加战争,他都能有办法将对方拖入战争的泥潭中也正在这时,本是已受千夫所指的斯克斯却突然闪身到了一旁露出了无比恭敬的神色来,正当让人们为其奇怪的举动感到疑惑时,一名气势极为迫人的年轻人缓步走入了这处自建成以内罕有外族踏足的诺曼神庙之中。
这位年轻人相貌平凡,眼中却隐隐有着好似可吞天地的漩涡,而若是再细细望去那深不见底一片黝黑的漩涡中又似乎蕴含着一丝宛如利剑般的精光如此犀利且深邃的目光下这位年轻人的相貌与身形便显得不那么让人去注意了,只见他步伐缓步却异常沉稳,颇有几分闲庭信步踏足自家城堡之感。
见此神庙中的众位诺曼战士都不禁深吸了一口气,旋即皆是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愤怒的神色,显然,在这些诺曼战士们的眼里,即便来者身份再为尊贵都不应该有着随意迈入神庙的资格,更何况这位年轻人的身份在这群桀骜的战士们眼里也并没有多少尊贵的感觉。
因此在愤怒之余几名情绪较为激动的战士便忍不住作势就要出声呵斥,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此前本已是闪身到了一旁的斯克斯却忽地从怀中掏出一把长剑,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恭敬的双手捧上呈给了这位年轻人。二十来岁的年纪显然令他正处于人生中的黄金阶段,虽然年纪轻轻却没有人敢于轻视于他,因为他已经在很多次与波兰人,以及其它部族的战斗中立下了赫赫战功,同时他更是受到了许多普通诺曼人的拥戴,同时他也更加清楚眼下的普鲁士人正处于一个怎样的恐怖发展阶段
毫不掩饰的说现在的普鲁士人就像是当初的诺曼人
谁都知道当初的诺曼人是怎样恐怖的存在,是怎样的能征善战,从他们首次对西方作出攻击,那是在公元第八世纪的后期。他们攻击并掠夺英格兰东北海岸的在林狄斯芬上有名的海岛修道院,渐渐地攻击和掠夺开始成为趋势,后来由于突袭英格兰、法兰西和日耳曼的规模和次数增加,因此逐渐变成为入侵。
这样的入侵是欧洲人难以抵挡的,在911年,时任法兰西国王让诺曼底的诺曼首领成为公爵,以换取他们皈依基督教和停止入侵。自从诺曼底的公国成立后,就不断出现卓越的战士,包括在1066年征服英国的威廉一世、在1060年和1091年之间从阿拉伯人手中夺取西西里的罗伯吉士卡特和他的家族、和由十字军战士所建立的耶路撒冷王国的国王鲍特温一世。
可即便是如此,大部分的欧洲人也绝不会知道当初的诺曼人是由于对于生存空间的渴望才毅然决然面对着未知与恐惧踏上欧洲大陆的一阵思绪的轻悬后他命人招来了罗尔夫等人并向其告知了自己的计划,他要先一步赶往那支诺曼部落进行交涉
可想而知,如此惊人之语自然是迎来了罗尔夫等人的强烈反对,就连从子爵领上归来的阿贝尔也是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来,看得出他是持反对意见的,甚至差一点就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了。
只是在最后的时刻阿贝尔却是硬生生克制住了自己,这一幕真当是让一直刻意留意其神色的雷奥感到啧啧惊叹,但饶是如此他依旧是一脸探询地望着雷奥,显然一旦雷奥拿不出一个令他信服的理由,就算冒着会得罪自己这位领主的危险他也一定会出声阻止。
原因无他,实在是皆因此事太过冒险了。
如果说当初潜入托马什子爵领已是十分危险不被人们赞同,那现在先大军一步进入诺曼部落便是完完全全的找死了毕竟当初即便再危险那战争也没有真正爆发,同时子爵领在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封闭场所,雷奥所去的地方也不能算作是核心位置,因此在其一意孤行下还能勉强被接受。
可现在呢
雷奥麾下的大军可一直都在不断如牛羊般驱赶着诺曼人啊原来在那场战斗结束之后雷奥并未如同人们所想的那般趁着波兰人震惊与再次调军的间隙而疯狂修筑防御工事,反倒是极为果决的选择了主动出击
他先是在得知罗利率军返回,阿贝尔等人夺取子爵领权利无望的情况下与潜入城内的阿贝尔里应外合,悍然袭击了耸立在子爵领上的高大城堡,一番猛烈的进攻后雷奥虽未完全打下城堡但却也是在掳走了大量人口与财物,牛羊的情况下全身而退,不仅如此,几乎是在立刻,他又转军攻打了内部一片混乱的诺曼部落
显然他并没有忘记这支受托马什之邀一同出兵攻打自己的部落,更没有丝毫想要放过对方的意思
银月高照着大地,月神塞勒涅在遥远的众神山巅俯视着她的子民们,而此刻饥肠辘辘的诺曼人却得到不丝毫的喘息,每当他们想要停下来时,那无处不在的箭矢便会从黑夜中瞬息而至。随着每一声闷响便会有一名诺曼人倒在丛林之中,于是疲惫不堪又饥寒交迫的诺曼人只能被恐惧与死亡裹挟着向着黑暗中的远方溃逃。
从身后不时传来的马蹄声就如同狠狠地踏在他们心脏之上,巨大的压迫感鞭笞着已成惊弓之鸟的诺曼人那脆弱的灵魂。
曾经一度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他们怎么也未曾料到在短短的几天之内一切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一顾,翻手就可以一把将自己捏死的诺曼祭祀像是一只受伤的野狗般蜷缩在角落里不断舔舐着自己的伤口,他不禁感叹权势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为美好的东西
诺曼人呵,诺曼人他们也有今天
想到这里罗利的神情显出了一丝癫狂,可诺曼人又怎么样呢任他们再如何如何,现在其中一支还不是倒在了自己的脚下吗
也难怪罗利会如此快意,甚至是带着一些疯狂,要知道这些诺曼人在欧洲可绝不简单
诺曼人本是原指来自丹麦、挪威及冰岛的异教野蛮海盗,他们从八世纪时开始对欧洲沿海的殖民地作破坏性的掠夺袭击,到了九世纪后期他们对法国北部和西部沿岸的袭击规模日渐扩大且次数渐多,至900年左右他们便已在塞纳河下游谷地法兰克土地上获得永久的据点。
其中一位名叫罗洛的诺曼人以袭击苏格兰和爱尔兰之英勇表现闻名,很快地成为新殖民者中的杰出人物。911年法兰克国王傻瓜查理三世与罗洛签订,割让塞纳河口一带及今卢昂市一地给罗洛,正式让诺曼人的势力升入了法兰西。
眼下尽管诺曼人最后改信了基督、采用法语、定居诺曼底后数十年间放弃其海上骚扰行动而改采法兰克式骑兵战术,但他们仍保留了其海盗祖先的许多特质。他们表现一种极度不安鲁莽的气质、近乎愚勇的好战精神以及与无耻不忠俱来的诡计多端。一场从夜幕时分便掀起的大战,直至此刻临近午夜才刚刚分出胜负,雷奥知道眼下随行的立陶宛骑手们一定都是又饿又累,但是他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只能让麾下的士兵在回转埃尔平的途中尽可能的补充体力与水分。
在尸首遍地的森林边缘已经有窥探的野兽逐渐露头,涎水淌在地上与浑浊的血液共同呈现出奇怪的暗灰色,让人从心底里泛出恶心之感,显然这些饥渴的野兽们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大餐一顿了。
远远雷奥可以清晰的望见埃尔平的火光正如星光点点般高悬于城头,一切好似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但雷奥却知道这一切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波兰子爵就这样败了或许他是真的败了,可胜利似乎来的有些轻松,那位曾令自己感到无比忌惮甚至一度威胁到自己姓名的流浪骑士一定不是什么善茬而自己此前所派回的那支轻骑呢他们又在哪里难道是已经败了吗可为何会败得这么快
想到这里汉尼拔紧皱的眉头怎么也无法舒展开来,只是不断催促着大军快速前进。近百名重甲步兵战死者超过八十余名,唯有不到二十人被俘,至于其余的数百名波兰士兵则是战死超过七层,就连托马什子爵本人也是在跳转马头意图逃遁之时被立陶宛骑手们给生生擒住。
反观埃尔平男爵领一方,伤亡最大的无疑是顶在最前方的普鲁士战士们,他们死伤超过三百,其余各族战士也伤亡过百,倒是绕后包抄的立陶宛骑手们没有太多伤亡。
如此对比之下毫无疑问埃尔平男爵领一方的伤亡虽大,但这绝对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不仅让雷奥更加肯定了普鲁士战士们在硬碰硬的正面军阵冲锋中的作战能力,也是大大激励了在战前颇有些不自信的各族战士们,可以说这一战后整个埃尔平的军队得到了巨大提升。
更为重要的是如此一场大胜一旦传出足以让所有人为之侧目,看着被俘的托马什,雷奥完全能够想到当那位高贵的波兰王子听到这个消息时会是怎样一副的神情。
“该死的杂碎但凡在你的心中还有着任何一丝关于贵族品行的恪守与尊严,我想你都不会干出如此令人不齿的事来想想吧,一位杂种领主带着他的蛮族战士联合着鞑靼人与立陶宛人生下的杂种用最卑鄙的手段赢得了战争的胜利,这样的结果不会令你能够光荣的在纹章上刻下关于这场战斗的任何事迹
而你和你野蛮的士兵们也将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而立陶宛的步兵在军队中处于次要地位,主要由来自北部的农民组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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