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周成的讥讽和木鱼的不屑,祁连城并没有反驳,似乎是默认般的叹了口气,便幽声再道:“自那以后,府中就变得不正常了,许多下人亲眼看见了厉鬼,甚至,还有人莫名其妙的死去。老爷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便请来得道高僧诵经念佛,可惜没有半点作用,最后还是一道人指点,将小姐居所挪到城外庄园,又改造了此间风水,那厉鬼方才偃旗息鼓没了踪影。”
“可谁能想到,时隔多年她居然再次出现了。”说
到这里,祁连城神色一肃,目光凝重的看向周成,“尽管不知道他为何会找上侯爷,但此厉鬼害人之说却是事实,侯爷万万不可小觑。”
周成抓抓下巴,难怪来了两天都没见到祁蓉,原来是住在城外庄园。
心中暗暗想着,周成脸上却又苍白了几分,目光很是惊恐道:“原来如此!那依管家之见,我现在该如何是好?”
“侯爷乃朝廷的中流砥柱,若因此而有所闪失,实非我大隋之福。”祁连城沉吟道:“所以,为了稳妥起见,侯爷还是速速返回东都最为合适。要知,缠身厉鬼最是恐怖,除了驱鬼降魔的高人外,这世间恐怕也就只有天子脚下的黄煌正气可以镇压……”周
成眼神微闪,若有所思,嘴上却是犹豫不决道:“我此行长安,身兼督军之职,而今李阀贼寇未平,若就此回返恐怕有所不妥。嗯,管家可还有其他办法?比如说,搬出留守府去其他地方暂住?亦或者前往军营?听说军营中煞气浓郁,最能克制妖魔鬼怪。”“
恐怕不行。”
祁连城眉头先是一皱,旋即摇首道:“当年察觉到府中不寻常后,老爷便遣散了许多仆从,这其中没见过厉鬼的人大都安然无恙,而见过的……死状均极为惨烈,哪怕是逃出了长安城,最终都没能免得一死。”
“若真是这样,倒是有些难办了。”
周成倒吸口凉气,脸色难看。
“侯爷何必纠结,这种事情原本就不是人力可以抗拒,即便你回了东都,娘娘和陛下知晓详情后也绝不会有半点责罚。”
“说的很有道理,但……”周
成微微一顿,突然挺胸抬头,大义凛然道:“食君之禄,忠君之忧,本官自从效忠朝廷的那一刻起,便励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今国家危难,正是用人之时,本官岂能因为一己之生死而枉顾朝廷信任?”
祁连城嘴角一抽,似乎没有料到某人画风转得如此突然。还
没等他来得及开口再说,周成便挥了挥手,“我意已决,管家不必在言。木鱼送客,等后日长安盛会结束,我等便启程前往军营,不灭乱贼势不还朝……阿嚏!”夜
色浓郁,但小院中却是灯火通明。整整一晚上,木鱼三人和锦衣卫十余名高手轮流值守,将周成所居屋舍围得水泄不通。也不知道是不是人气太旺的缘故,红衣女子和那孩童都没有再次现身。于是乎,周侯爷睡得很是香甜,一整夜呼噜打得震天响亮,然后,他就生病了。第
二日清晨,王海进入房间后就发现周成浑身滚烫,明显是着了风寒。虽说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众人也不敢小觑,请来数名郎中,一翻鸡飞狗跳的折腾,时间便到了正午。而
就在周成蔫不拉几的躺在床上,长吁短叹着不能打秋风云云之说时,一个很让众人意外的女人出现了。
绫罗绸缎,雍容华贵!不愧是五姓望族培养出的嫡女,祁蓉虽然年近三十,但无论气质还是风华,都称得上绝代二字,尤其是那身材……
周成自穿越回大隋后,也见过不少美女。身材高挑的,丰腴性感的,婀娜有致的,可谓是千姿百态,各有春秋。然而,像祁蓉这般可以用“炸裂”来形容的美女,周成却还真得没有见过。浅
粉色的缎衣,根本掩不住那一袭风流曲线,裙角的流苏,将盈盈蛮腰,与修长美腿映衬的煞是迷人,怎么说呢。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只成熟的水蜜桃,从里到外,从外到里,无一不在散发着诱人气息。“
师尊,你口水流下来了。”就
在这时,木鱼羞愧的声音突然传入耳畔。
周成豁然回神,眉头一挑抹了把嘴角,这才风轻云淡道:“年纪轻轻,眼神儿就坏成这样,那是口水吗?明明是刚刚喝过的汤药好吧!嗯,还杵在那干嘛,快点去沏茶,沏好茶!”
“呵呵,早就听说荣耀侯爷风趣幽默,是个趣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祁蓉掩嘴轻笑,姿态优雅的落座在桌边。几个随身侍女,很乖巧的将礼品交付给杵在不远处的王海。人
参鹿茸,燕窝灵芝,各类滋补珍品林林总总,价值绝不下百两黄金。
周成随意瞄了一眼,便忍不住眉开眼笑,“哎,杨夫人来就来了,何必带这些东西?我在府上叨扰,原本就已过意不去,如今再收你的……”
“无妨!”祁
蓉微微摇头,明晃晃的金玉钗和那奶白肌肤交相呼应,很是明艳动人,“侯爷在府上受了惊吓,我代老爷前来探望,本就是情理中的事情。嗯,对了,侯爷现在可曾感觉好些?长安最有名的医师都在门外候着,若有需要,大可让他们进来为侯爷诊治一番。”“
夫人太客气了,不过小小风寒而已,睡上几觉便可痊愈,何至于如此大动干戈?”周成笑着眯起了眼睛,心里却在暗暗嘀咕:情
理之中?扯淡吧!杨
忠从头到尾没露过面,一个妇道人家却丝毫没有避嫌的走了进来,话说,大隋朝的风气再开放,此等行为也未免于理不合。而更重要的是,据祁连城所言祁蓉是居住在城外庄园的,这几年来极少回留守府,即便是回来,也从没有进入过后宅。可
现在,她来了!周
成抓了抓下巴,心思飞快转动起来。“
师尊,茶来了。”就
在这时,木鱼再次走进屋中,打破了两人间短暂的沉默。
祁蓉笑意盈盈的收回目光,看着杯中浅绿色茶水,声音软得就像是一汪春水,“早就听说侯爷自创了一门茶道,与如今天下的饮茶方法大为不同,没想,今日竟能品上一遭,看来我的运气还真不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