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错对敖辕这荒谬的提议,当然是不可能同意的,不说他无法转移幽噬之毒,就算是真有办法转移,他也不会这么做。
他很清楚,若真的这么做了,说不定他去了太古星辰,敖虚都有可能会追杀而来,甚至在这里的龙族驻守者,都会立马找他的麻烦。
“既然这样不行”
敖辕想了想,又道:“那我们想想办法,看看怎么才能让我的神魂,也沾上那幽噬之毒,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
叶错哼道:“在我的帮助之下,你现在才能拥有天龙血脉,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大恩的吗”
敖辕笑着,道:“我们两条天龙,一起在太古星辰闯荡,你不觉得,这将会是多么的”
叶错不相信,刚刚的话是敖辕的真正目的,为了不继续浪费时间,当即打断道:“说你的真正目的,不然我现在就走了,我还赶着爬通天藤呢”
“呵呵,我跟你开个玩笑,不要介意,不要介意”
敖辕笑了笑,然后收敛了笑容,道:“嗯,我来这里的第一个目的,自然是要当面感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现在也不可能成为天龙”
“你要怎么感谢,像刚才那样坑我的感谢法”
叶错笑了笑,不等敖辕开口,他就转移了话题,道:“既然你刚才说了第一个目的,那么肯定还有第二个目的,是什么”
“第二个目的,是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敖辕的面色,忽然变得严肃了一些,道:“我来这里之前,得知敖戟陵在你离开龙族之前,详细打听了你的信息”
敖辕的话,听得叶错微微皱起了眉头,之前敖辕告诉他,敖戟陵前往太古星辰的消息,那时候他还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现在敖辕却为了此事,亲自来到这里见他,那说明了敖辕可能是发现了一些什么,不然也不会如此郑重其事。
敖辕看见叶错表情有了变化,但是他的话并没有停下,接着说道:“敖戟陵调查你的事情,做得极为隐蔽,我也是偶然间发现了点蛛丝马迹,然后再深入去调查,才确定了此事。
在你离开龙族洞天之前,敖戟陵很可能就已经知道,你将要离开东泉界,然后前往太古星辰。
甚至,在你悄然离开龙族洞天之后,他也离开了龙族洞天,付出了一些代价,在外面请了一个擅长推演的人,试图去推演出一些与你相关的信息。”
敖戟陵知道他要前往太古星辰,叶错并不怎么觉得意外,因为那天他从真龙池出来后,曾当着那三个龙族太上长老的面,与敖虚说过这一件事情。
而且,那时候敖虚和敖景,并没有让那三个太上长老保密此事,敖戟陵只要一打听,很容易就知道了。
“敖戟陵,想要推演我的事情”
叶错听到敖辕说到这里的时候,虽然他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此事在心中的分量,却是再次加重了许多。
而对于敖戟陵付出代价,请的那个推演之人,没有推演出什么,叶错同样不怎么惊讶,因为天掩玄甲的缘故,除非是大推演术,否则不可能推演到他的事情。
敖辕见叶错没说话,继续道:“后来,我找到了那个人之后,那人说并没有推演出什么结果,反而被推演之术反噬受伤了。
本来,我想要带着那人来这里的,可是没想到竟然被他给逃掉了,我知道你可能也就是这一两天就会来这里,所以我干脆就先来此等着你”
“那个推演之人,竟然被推演之术反噬受伤”
对于这一点,叶错知道敖辕不可能说谎,不过也正是因此,他的心中,反而是真的有些惊讶了。
“敖辕既然调查到此人,肯定能够确定,此人是因为推演我的事情,而不是因为推演其他事情,才被推演之术反噬”叶错心中,忍不住猜测道:“难道,天掩玄甲,还有这一个效果吗”
当然,叶错也没有继续深思这个问题,看着敖辕,问道:“你觉得,敖戟陵做的这些事情,目的是什么”
“以你的聪明,你会想不到”
敖辕反问了一句,不过紧接着没等叶错回答,又道:“敖煜,是敖戟陵那一脉,天赋最好的一个,却被你害得失去真龙血脉,又被关进了龙狱三层之”
叶错打断道:“首先,我要纠正一点,不是我害得敖煜失去真龙血脉,以及被关进龙狱三层,这都是他自找的,是他自己害了自己”
“是啊,你说得没错,敖煜是自作孽,才落得现在的下场,这完全都是他咎由自取的”
敖煜点点头赞同,又道:“但是,敖戟陵可不会这么想,在他认为,敖煜就是被你害成这样的,这个可能性很大吧”
叶错自然也是这么想的,如果只是因为他成了天龙,敖戟陵想要对他多一些了解,这也是无可厚非。
虽然因为敖煜的关系,敖戟陵不大可能直接来问他,但是却也不至于,需要付出代价去请人,用推演之法推演他的信息。
然而,敖戟陵却真的这么做了,既然敖戟陵不惜为此付出代价,那么敖戟陵必然是有所图的。
说不定,敖戟陵去找那个懂得推演之人,就是想要推演出他的行踪,然后找机会对付他,为孙子敖煜报仇。
尽管在他的了解中,敖戟陵以前是公私分明的,而且多年前曾经亲自了结了犯下死罪的一个儿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敖戟陵一直表现得和以前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亲自杀死儿子,会不会让敖戟陵受到刺激,导致内心发生了变化,这一点叶错无法确定。
“即使那时候没有,而经过敖煜这一件事情的刺激虽然那天他表面上仍然是公私分明的样子,但是说不定心里面已经恨我入骨”叶错心中猜测,迅速地分析着。
叶错明白一个道理,一个人在年轻的时候对自己儿子态度,与到了二三十年之后对孙子的态度,那是有很大差别,甚至是完全相反的。
有的人在身为父亲的时候,会对自己的儿子十分严厉,但是等到身份由父亲变成爷爷的时候,对孙子却是可能会极度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