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雄强忍怒意,抱拳道:“大人,当年的事还未调查清楚,请勿要相信他们一面之词。”
当初,遭到埋伏之后,吴雄就着手彻查。
结果刚刚查到一点蛛丝马迹,身为吴坤父亲的大族长,便伙同二族长,强行将他们赶走。
随后,吴坤单枪匹马深入楼南境,抢回了吴家失去的财物。
叛狼盗是何等凶残的悍匪,里面尽是刀尖舔血的亡命之徒,吴坤凭什么一个人闯入里面抢回财宝
若说里面没有问题,打死吴雄都不信。
他本想壮大城南吴家,夺回本家的大权后彻查当年之事,可没想到出现如此一幕。
更未想到,吴坤竟还恬不知耻的登门反咬一口。
蝉道子闻言不悦,绷着老脸:“你的意思是,贫道糊涂,连是非善恶都分辨不出来”
“那倒不是。”吴雄道。
他是分辨得出来善恶,可正因如此才知道该如何颠倒是非
“那你什么意思”蝉道子一脸质问。
吴雄道:“我的意思是,就算是凉王判一个人是否有错,都要先清楚事实吧”
言外之意,蝉道子还没资格随意断定对错。
蝉道子眼睛眯起来:“哼贫道向来公正,既然我说当年之错在你,那便错不了”
闻言,吴雄全家,乃至一旁的邱万金都倍觉气愤。
难不成蝉道子还是法不成,他说谁错就是谁错
“今天我好心为你们搭桥牵线,乃是你求之不得的机会,可千万别错过”蝉道子淡淡道。
求之不得
吴雄心中怒笑,他宁愿蝉道子滚得越远越好
谁要他的搭桥牵线
“话就这么定了,你们呢,把当年丢失的财物全都赔偿给吴家,另外还要郑重道歉,明白吗”蝉道子不由分说道。
吴雄再难压制心头怒意,沉声道:“你是谁”
蝉道子愣了愣,随即脸色阴沉的反问:“你想说什么”
吴雄站起身来,昂扬着脖子,以蔑视的眼光质问:“我的意思是,我吴家的事,关你屁事给我滚”
仗着自己是凉王特使,就自以为是的当和事老,不,是公然偏袒他
当着在场无数人的面,这样被呵斥,蝉道子脸面挂不住,腮帮子肌肉蠕动,怒意喷发:“好大的胆子我乃凉王特使,你竟敢这样”
“特使怎么了”吴雄怒喷:“特使就好好穿你的旨,不关你的事就闭上嘴,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他倒不怕特使向凉王告状,到了凉王面前,他怎么告
告诉凉王,他无端插手人家家族内部事
之前一直隐忍,是给蝉道子面子,后者却变本加厉,令他忍无可忍。
“来人,送特使回去,另外,吴家的狗父子乱棍打走”吴雄沉喝一声,自府邸内涌出大批精锐,全都是第十军区的士兵。
士兵们杀气腾腾,将不请自来的一众人全都围住。
“你们干什么,想造反呐”蝉道子勃然大怒。
他可是特使,胆敢围住他,那岂不是在打凉王的脸面吗
吴雄冷笑不已:“听说你在北疆也是呵斥云岚战团造反,最终逼得云岚战团解散,现在跑到南疆来,又呵斥南疆军团造反”
“蝉道子,我倒是真想知道,我们南疆军团也造反的话,你怎么跟凉王交代”
他去北疆,云岚战团就造反,可以说是夏轻尘管教队伍不言。
但他跑到南疆,南疆军团的士兵也造反,难不成是白战天也管教不严
凉王再重用蝉道子,都要因此对其信任打折扣吧
去哪哪造反,这样的人,凉王再昏庸都不敢用吧
蝉道子面庞一窒,手指颤抖的指着吴雄:“你你”
“你什么你当这里是你可以肆无忌惮的凉州啊滚”吴雄骂道。
蝉道子气得发颤,看向其余士兵:“吴雄已经被革职,你们怎么还能继续听从其命令”
熟料,几位万晓骑异口同声道:“未得到统帅通知前,吴大人依旧是吾等将军。”
南疆可不是其余地方。
其余军团必须听从凉王的旨意,可南疆不同,任何命令都要先问过白战天的意思才行。
当初,凉王连下数道金令,都没有保住自己的子嗣,区区一道任免诏书,白战天只要愿意,还是能够视若空气。
“你们都诚心和我为敌是吧”蝉道子只觉颜面尽失,自己堂堂凉王近臣,竟然连一群士兵都镇不住。
吴雄不咸不淡道:“大人,还是别给自己脸上贴金,我和我的士兵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和你为敌,你是想多了”
“你放肆”蝉道子羞怒交加,竟含怒动手
他可是小月位后期的存在,一身修为深不可测,动手间如风卷动,瞬息就拍了吴雄胸膛一掌。
虽然吴雄反应过来,及时以涅器长刀挡在胸前,可蝉道子一掌下,长刀碎裂,蛮横的力道涌入其体内横冲直撞。
数根肋骨断裂,腑脏亦遭受重创,一口合着碎肉的鲜血如箭自嘴中喷出。
身后的万晓骑,勃然震怒,纷纷扬刀:“杀害南疆将军,视若仇敌,杀”
他们是真未想到,第十军区高层在场,众多士兵围住的情况下,蝉道子竟然还敢仗着修为动手。
他修为再高,难道还能挡住人数众多的士兵不成
还是说,他自以为身份高贵,无人敢动他
若是如此,那他可就错了
南疆的人,只认白战天,不认凉王
士兵们无不愤怒,纷纷拔出涅器,毫不犹豫的杀向蝉道子。
蝉道子冷着脸,自空间涅器里抽出一个剑匣,将其震碎后,一柄灵气逼人的长剑映入众人眼帘。
王权龙剑凉王亲临的象征
杀来的万晓骑们,立刻神色骇然的挥了挥手,止住士兵们的攻击。
他们可以不认凉王的命令,因为白战天会为他们顶住压力,但,绝不代表,他们不认凉王的地位
否则,岂不是成为叛军
“就知道你们这群野蛮人不听话,所以,凉王赐我王权龙剑”蝉道子脸色铁青。一点前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