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敢动手”吴岩气怒,南疆一亩三分地,谁不知道他吴家,不知道他吴岩的大名
怒火中,吴岩眼底寒光一闪,自袖中取出一把匕首,向着夏轻尘的心窝就捅去。
但还没捅到,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耳光。
啪
清脆无比的耳光声,响彻在万里空林,夏轻尘淡漠道:“这一耳光,是替我们一行人打的”
“你他妈敢”
啪
又是一耳光抽得吴岩眼冒金星。
“这一耳光,是为你口中的公正客观打的,请不要再给这四个字抹黑”
“你他妈”
啪
“这一耳光,是为你父母打的,教出你这样的儿子是他们的悲哀”
“你他”
啪
“这一耳光,是为你凉境打的,养育吃里扒外的贱种,是凉境不幸”
“你”
啪
最后,结结实实一耳光,甩在吴少主脸上,将其抽得原地转一圈,摔倒在地。
“最后一耳光,是为我的眼睛打的你这样的人,多看一眼就是脏了我的眼”
五耳光,将吴岩的脸完全抽烂,鼻子、嘴巴完全辨认不出来。
若非还有一双眼睛,都难确认眼前血肉模糊的是一张脸。
夏轻尘目光望向远处,黑压压一片飞禽,淡淡道:“现在,你再告诉我,还要不要给我脸”
吴岩因为满面剧痛,脸部肌肉不断抽搐,哪里还能给夏轻尘脸,又哪里还能让夏轻尘给脸不要脸
最后,夏轻尘目光如电,扫向乌牙。
后者心中一颤,本能地往后退了半步。
可回过神,觉得这样有失蛮人的威风,又往前半步,瞪着夏轻尘,凶狠道:“凉人我乃楼南境的使者,你伤害使者,违反两境的约定,你们凉境高层饶不了你”
夏轻尘望着他,神色更冷:“凉境高层,呵呵凉王来了,你都得死”
说着,一步上前,一掌拍在其天灵盖上
噗
乌牙的头颅,宛如西瓜般,直接被拍得粉碎。
浓郁的血水,迸溅了吴岩和阿达古满脸,吓得两人亡魂皆冒。
吴岩颤抖道:“你你你敢杀楼南境的使者”
公约里,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何况,他们目前还是和平状态,夏轻尘此举,是要引发双方大战的。
“使者就更该遵守当地规则,谋杀未遂,理当处以极刑。”夏轻尘冷冷道。
吴岩惊怒交加。
乌牙死了,他怎么向军师交代,怎么交代
啾啾啾
此时,吴家的大军来了。
三十只凶禽在上空徘徊,发出此起彼伏的尖啸,而每一只飞禽上,都有一个人矗立。
吴岩立刻指向夏轻尘,道:“他杀害楼南境尊贵的时刻,杀了他”
一群凶禽立刻俯冲而下,上面的吴家之人,亦杀气腾腾的手持涅器,对夏轻尘展开群攻绝杀。
夏轻尘负手望着它们,神色平淡无常。
三十丈
二十丈
十丈
一群飞禽恍若一团乌云,顷刻杀到平台前,那锋利的利爪,那强大的涅器,都足够将夏轻尘粉身碎骨。
六十只翅膀掀起的强劲气流,吹得高耸平台摇晃不止,亦吹得夏轻尘墨发狂舞,衣襟飞动。
唯一不动的,是那双古井不波的眼睛。
“邪”
“佛”
“欲”
“孽”
夏轻尘缓缓放下背后的双手,向着压顶乌云,向着无尽苍空,发出至强一掌
轰轰轰
仿佛能够听到,他体内有若万海奔腾
一股强劲到颠覆想象的伟岸力量,自体内深处,汇聚于双掌,然后爆发
砰
肉眼可见,一金一黑,两道掌印自掌心中,恍若雷霆冲出。
掌印越变越大,脱手刹那便化作一丈大小,而后两丈,三丈
当冲击至凶禽群时,已经化作百丈之巨
远望去,两个巨大无比的掌印,逆空擒灭苍天
挡在它们前方的凶禽乌云,顷刻被拍灭得烟消云散。
三十只凶禽,连同上面的人,被掌印拍得形神俱灭,连血渣都不曾留下。
两道掌印去势不减,直入苍穹,震得云飞天乱,骄阳避退。
自远望去,好似一道黑金交融的光柱,自大地,冲入九天之中
以楼台为中心,附近的飞禽走兽,全都惊恐地向四方逃散。
好似一位盖世凶魔破开封印而出,魔威天下
楼台上,一片死寂
不论是吴岩,还是阿达古,全都石化当场。
他们一眨不眨望着夏轻尘,那看似纤弱的人影,此刻在他们心中,只若凶狠绝代的大魔
夏轻尘默默收回手掌,眼神平静的斜睨向阿达古,淡淡道:“告诉我,这里,是谁的国度”
他的声音很平,很淡。
然而听在阿达古耳中,却有一种君临天下的威严。
阿达古双腿发颤。
蛮人的自尊告诉他,不要害怕,要勇敢面对,哪怕死都不用畏惧。
但身体却本能的战栗,仿佛它遇见了克星。
“凉人的不,是凉境的国度”阿达古颤颤的回应道。
夏轻尘淡淡道:“知道就好你们在别处狂,我不管,但在我凉境大地,全都给我老实下来不然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阿达古低着头颅,连连点头,身为蛮人里的勇士,他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对视夏轻尘的勇气。
“记住我的话”夏轻尘转身,纵身一跃跳下楼台。
仇仇望了眼满天飘零的灰烬,再看看吴岩的惨状,摇摇头:“何必把尘爷惹怒呢自找苦吃”
而后跳下去追上夏轻尘。
“尘爷,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怎么不一起杀了”仇仇所说的自然是吴岩。
夏轻尘负手道:“他姓吴,又是南疆,让我想起一个人,算是给那个人一点面子吧。”
南疆吴家大户人家不多,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吴雄的宗族。
看在吴雄的面子上,他才放其一条生路,不然,早就一巴掌拍死他。
南疆首府,天南城。
赫赫有名的吴家府邸。
阿达古抱着乌牙的无头尸体,单膝跪在一面屏风前。
透过屏风,隐约可见一位穿着精致,容貌清秀的书生,正握着竹简翻阅。
“军师,大事不好。”阿达古心情沉重道。
书生便是楼南境,号称天才皇者的少年军师
他统御过的战争,从未失败过。
“说。”他的声音很年轻,但有着老者才有的镇定和从容。
“乌牙死了,三只凶禽也被杀死。”阿达古低下头,等待军师的怒火。
“怎么死的”军师翻看着竹简,波澜不惊道。
阿达古将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
“令人惊讶。”军师缓缓道。
阿达古深以为然:“是呀,此人实力太可怕,比上次见到可怕得多”
然而,军师却徐徐道:“我惊讶的不是其实力,而是,我创的九鹤飞仙阵,居然被一只商用飞禽给破了。”
这,才是他关注的重点。
死一个乌牙,三只凶禽都不值一提,对方实力再强亦不值得重视。
该重视的是,对方轻描淡写破解了九鹤飞仙阵。
明天中午有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