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鹤谭在林子里面,独自生活着。
就这样过了很久很久。
他每天都会去那些自己设的陷阱周边看看,总是会捕到一些小兽儿。
他会旁若无人的支一个小架子,将那只倒霉的小野兽烤的香喷喷的,然后很开心的吃起来。
他是沿着河水往上面走的。
走了好久好久,王鹤谭也是数不清自己走了多远的路。
今天,王鹤谭想下水看看有没有鱼。
脱掉衣服,就直接进了水。
王鹤谭在很久之前和一个村里孩子打赌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自己的某些特殊。在河边走的这段日子里,王鹤谭发现自己与水的关系很不一般。
他能在水里面呼吸,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呼吸方式也不算特别,就是用鼻子吸气,氧气很自然的进了王鹤谭的鼻子里面。
这就像是一种本能,本能的从水中抽离自己想要的东西。
抓鱼也是那样。
水会帮他抓。
当然,王鹤谭不能主动的调控些什么东西。目前他只能发布信息,而水做不做是他们的事儿。
就像抓鱼,以及在水里面呼吸。都只是王鹤谭去想,水就会去做。
今天很奇怪,王鹤谭在水中呆了很久都没有看见鱼儿。
知道水下有些儿冷了。
“什么情况”
王鹤谭不明所以,继续下潜,打算去更深的水域。
可是,刚游到水中的一半,水似乎在不停地
旋转,隐约中一股若有若无的吸引力从水里面传出来。
“不好”王鹤谭意识到情况不太妙。
翻身向上方游去。
双手使劲的打着水,一个劲的往上面打。
可无形的吸引力拉着王鹤谭不停地在水中打滚。使得王鹤谭不停的在水里面打转。
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调戏王鹤谭一样。
旋转似乎是无休无止的,将王鹤谭拉着不停的打转,在不断地沉浮。
“不要,不要不要”王鹤谭脑中竟再次出现了那条流沙组成的大河,大河里面全是人的尸体。
有被扯开的,有面目全非的,有
王鹤谭痛苦的大吼。
“滚放我出去。”
不知道他是对着这水在呐喊,还是对着脑子里面的无数的影像在喊。
在片刻后,在水底的暗流依旧是不依不饶的把王鹤谭玩弄这,王鹤谭瞋目圆睁,手不停的拍打着四周。
水中的可以呼吸的气越来越少了,王鹤谭急了,没有任何章法的胡乱摆动四肢,像是一只垂死的野兽。
他青筋暴露,一身肌肉在光滑的肌肤下面不断的蠕动,他全身的力量都涌出来了。
这些,对于水以及旋转的暗流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王鹤谭没力气了,四肢垂在身侧,随着暗流的摆动,无力的往各个方向摆动。
王鹤谭没有气可以吸了。
在这暗流涌动的水流中,他无法汲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要死了。
在没有氧气的世界里面,他只有大约五分钟可以活着了。但他不想死,手臂无力抵御那暗流的强大力量,可是他的脑中不断的控制着自己的身体。
他要抵抗,到死去的时候才能停下。
突然,暗流一下子定住了。水在这一刻沸腾了,水以另一种发力的方式扭动,一股强大的暗流将王鹤谭从河底挤飞出去。
他破开了水面。落到了岸边。
“这是哪里我的衣服呢”
王鹤谭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才迷糊着睁开双眼,四周寻着自己的衣服。
他注意到了自己到了岸上。在这里,他可以很贪婪的呼吸。
而这种愉悦的感觉在很快的时间里面,就被另一种感觉冲掉了。
“这,头好晕,好晕呀”王鹤谭只觉身体一软,跪倒在地上,脑袋也垂在地上,没力气的感觉让他疲倦,这感觉就像是王鹤谭吸了其他生物血液之后的感觉。
疲倦以及睡意。
终于强忍不住这睡意。
王鹤谭就这么,以一个很奇怪的姿势倒在地上睡去。
几个时辰后。
几只酷似小鹿的动物,一蹦一跳着走着路。来到了王鹤谭的身旁。
他们像是小鹿,却是有着兔子的耳朵,很好奇的黏在王鹤谭的周围。
几条大舌头一块往王鹤谭那张满是水珠的小脸上呼哧呼哧的舔去。
“嗯软软的,黏黏的。是云吗我现在趴在云上面吗我死了吗”王鹤谭轻哼一声,慢慢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睁开眼看到的不是天空,是一团灰褐色的皮毛。
皮毛的下面。是占着草叶的大门牙,和几条对着他上身下身的大舌头。
“什么东西”王鹤谭立马立起身子,呆呆的望着眼前的几只没见过的生物。
王鹤谭伸出自己的手,轻轻的副摸起其中的一只兽类。
那只兽很温顺的把脑袋放在王鹤谭的手心里面,还迷上了眼。
“哈,你还挺会享受的。”王鹤谭哈的一笑。
突然,几只生物一下子变得无比警惕起来,连那只在王鹤谭手心的兽也是退了几步。
“吱”几只小兽长啼一声。
脚下就像抹了油,一轰而散,“突突突”的全跳进了林子里。
剩王鹤谭一个人呆呆地着在哪里。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罢了罢了。”王鹤谭想想,站起身来。
身体还有些儿虚弱,但不影响行动了,王鹤谭打算给自己搞点食物吃肚子。
王鹤谭还是打算抓鱼。
因为刚才他似乎又明悟了些什么的东西。
王鹤谭转身打算往河水的方向走,结果刚一转过头,一根大铁棒子出现在他的脸前。
王鹤谭避之不及,居然一下撞到了铁棒上面。
“咚”
那声音悠长而富有共鸣感。
王鹤谭捂着自己的鼻子,那里有些血流了出来。
“这个”清脆的声音从铁棒的后面传了出来,“我不是故意的啊小哥你没事吧”
王鹤谭抬起头,眯着眼有些郁闷。
他看见了一个很可爱的人儿。那是个女孩,一双马尾系在两肩上面,说话的时候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很是可爱。
“小哥”她上前双手扶助王鹤谭的双肩,“唆”的一下把他提了起来,“小哥你没事吧”
王鹤谭呆呆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是被敲晕了。
“小哥小哥小,哥,哥,哥”女孩像抖虱子似的抖起王鹤谭。
抖了一会,发现王鹤谭瞪着眼睛确实啥反应都没有,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喝哦嘿,这样直接走的话,就没人发现我不小心把人打晕了吧。”女孩自言自语。
说着,拿出自己的大铁棒,打算往着树林子的一个方向走去。
可没走几步。
后面传来一道不算太大的声音。
“好美”
“好美”女孩扭过头来,看着王鹤谭,表情微微呆滞,左看看右看看,没看见其他人。
“你是在说我吗”
“我”王鹤谭脸一红,微微点点头。
“那啥,你看那树”
王鹤谭望着女孩身边的树一指。
“看这树不是很美吗”王鹤谭指的是颗小小的歪脖子树。
那树无精打采的垂着脑袋。
“唉美吗”女孩指着眼睛看看歪脖子树,又看看王鹤谭。
“额,嗯嗯”王鹤谭支吾着点头。
“那。没事儿的话我走咯。”女孩看看王鹤谭道。
“好好”王鹤谭点头。
女孩又转身,打算走开。
“哎等一下”王鹤谭突然伸手把女孩叫住。
“干嘛”女孩扭头看向王鹤谭,眼睛里面写着疑惑。
“那个”王鹤谭用手指扣着自己的脸蛋。
“哪个”女孩摸着眉毛,觉得这个人好奇怪。
“没事儿,你这棍子不错,好看。”王鹤谭突然指着女孩手上的黑铁棍子道。
黑铁棍子全身漆黑,上下一般的粗细,光滑的没有一丝花纹,
怎么看都是古朴的造型,哪里来的好看。
“额。”女孩看看王鹤谭。
突然用手摸摸王鹤谭的脑袋。
一股清凉的感觉钻入王鹤谭的脑海里面。
“你干什么”王鹤谭惊讶道。
“奇怪你是凡人吗”女孩歪着脑袋问。
“怎么了我,我算是凡人吧”王鹤谭见女孩的表情,感觉情况有点不对。
“哇好厉害,正好我家那个凡人老死了,爸爸还打算在去给我找一个呢,我自己到碰到了一个,正是太好了。”女孩幸福的喊了出来,“哈哈,小澄城果然是最厉害的,都可以自己给自己决定事物啦”
王鹤谭似乎意思到了什么。
“你说的凡人是”王鹤谭咽一口唾沫。
“就是凡人啦还能是啥”女孩江澄城疑惑。
“没有其他意思”王鹤谭问。
“嗯就是那些住在山底下,不修行,每天干一些无聊的事儿的人呗。每次下山时跟他们换东西都是用一些练器的废料换的,一换还可以拿好多东西呢。上回我用一个不入流的香石法器就换了好多好吃的叫糖葫芦的东西呢”王鹤谭看着江澄城讲着讲着吞了一口唾沫,他自己也听着听着吞了口唾沫。
“真的烦,爹爹为啥总不让我下山呢我都那么厉害了。”江澄城满心疑问的瞪了王鹤谭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