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壮少年沉吟,疑惑了片刻后,回复道。
“好我来出题。”
王鹤谭玩味的笑着,看着眼前的三人,轻轻开口道。
“你赢,他们两可以走,当然,你也可以走。可是如果你输了的话。你们三个就永远别再来这片河段了。”
“你这欺人太甚。这里可是老大生存的地方。你让他走,他以后生活怎么办”一旁的大嘴巴少突然站出来叫嚷。
“你这是绝人生计”高个子向前一步,也是瞪着眼睛挥着拳头道。
“呵呵。”
王鹤谭冷笑。
“别闹了。老高、大嘴回来。他都让我们出考题了。我们本就有了优势,不应该再无理取闹了。”
健壮的少年也上前一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对着两人。
两人见健壮少年不太高兴,于是对健壮少年说道。
“老大,你如果不能再来这块地方,你怎么过呀。还有叔叔,他”
“好了,住嘴”健壮少年打断了他们,“当下还是仔细想想怎么去赢得比赛吧。”
两人沉默。
一会儿高个子发言道。
“老大你啥都好,就是太耿直了我以后绝对不学你,我要当个为自己赚钱的人”
“嘿,你个老高。怎么说着呢”大嘴巴在一边道。
健壮少年笑了笑,却是扭头看向王鹤谭。
“那,外地人。我们到一边去商议了。”健壮少年道。
随后带着几人到了几米外,围成一个圈商议起来。
“老大,这家伙游泳都有些呛水,一定是不会抓鱼。”高个子道。
“要不老大,你就过去和他比一比徒手抓鱼怎么样狠狠的教训一下这个外面来的小子。”大嘴巴的少年道。
健壮少年摸着下巴仔细考虑了一番利弊,随后点头道“那好吧。”
在他们三商议的时候,王鹤谭也向小张吩咐了几句话。
顺便看了看小张怀里的小婴儿,小家伙依旧还睡着,睡得还挺熟。
“这小家伙,以后估计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大条的家伙。”王鹤谭笑着对笑着道。
不一会儿,健壮少年一方商议完后,一起走到王鹤谭跟前。
健壮少年上前,对着王鹤谭道“你好,我叫李河。是渔人的儿子。这次我打算和你比我最擅长的技艺捕鱼。这对你可能有些不公平,不过我需要胜过你。因为,这片河流对我而言很重要。他是我爸的信仰,也是我家里目前稳定为生的唯一手段。”
“那好啊。比”王鹤谭笑着道。我会早就猜到他会这样做了。
李河是村里的鱼户,从小就和鱼打交道,久了,这戏耍鱼儿的本事自然是如火纯青也是最有自信。此时又是在河边,比赛捕鱼。十之八九的事情。
所以王鹤谭一开始就让他来定。因为在捕鱼这件事情上,王鹤谭有自信,有着一种我绝对会赢的自信。
健壮少年朝王鹤谭点点头,随即脱下自己的上衣,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站到了河边。
王鹤谭也站到河边。
“一起入水吧”
“好”
两人一同跳进水中,水花在同一时刻炸起。
王鹤谭再一次仔细的感受起自身的肌肉力量。这一次在水中,王鹤谭感觉十分的自在,就像得水的鱼儿,于是他在水中飞速穿行起来。
而远处,水性极佳的李河也是很灵活的在水里挪移。
“他戏水好厉害”李河一惊,不过也没有太过在意。
因为,在水里捕鱼,他有信心。
在水中徒手捕鱼是很费劲的。因为用手去抓捕一只只的鱼儿,是很费劲的。
鱼儿在水中非常灵活,对水压的变化也十分敏感,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会使鱼儿向前窜一段距离。
所以优秀的捕鱼人通常是不会用在水中捕鱼的方法捕鱼的,这样的做法效率太过于低下。他们只会把这当做玩耍,在玩耍中体察鱼儿的活动规律。
李河就是这样玩到大的。他对他的耐心、多年积蓄的技艺和对于鱼类的观察都十分的有信心。
而且他也坚信,外地人王鹤谭对捕鱼这件事是一窍不通的。
事实上王鹤谭也确实是一窍不通。他采取的方式是用蛮力。
看见一只鱼儿。王鹤谭手一伸,向鱼儿拿捏去。
可是鱼儿却是一动,将要游走,王鹤谭一惊,加大了力气,也加快了几分速度,那本该往前游的鱼儿却是往回游了一小段距离,呆在了王鹤谭的手心。
就像是鱼儿主动游到王鹤谭的掌心一样。
王鹤谭惊奇,又向第二条鱼抓去,依旧是鱼儿主动地游进了王鹤谭的手心。
第三条,第四条
不一会儿,左手便抓了五六条鱼,鱼儿都很大,住着鱼尾也把手挤满了,于是王鹤谭右手划着水浮了上去。
这时李河也正好刚出水面,带着一条大鱼。
他抓了三次,第三次抓到了,比平时好上了很多。平时都是两次呼吸才勉强抓得上一条。
“老大,厉害呀超常发挥,抓了这么大的一条鱼”高个子立马用篓子装起那一条三掌长的大鱼。
李河很得意,看着只是一个人浮起来的王鹤谭,打算再一次下水。
高个子见他露出来的手啥也没拿,讥笑道“这位小哥,抓鱼是个技术活,得多学几年才行的。你若是觉得比不赢,是可以放弃的,不会有人笑话你的。”
王鹤谭撇一眼高个子没说话,右手一撑,上了岸。
左手提着一大把鱼,至少有五条。
每条的尺寸都比李河的大上那么一些。
“这”高个子脸上感到一阵发红。
李河看了,目瞪口呆。
“怎么可能”他念叨着念叨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你也是渔家的孩子吗”李河走上前凝视王鹤谭。
“不是,我是个被遗弃的孩子。”王鹤谭看着李河道。
李河愣神。
“要记得你输了,别再来这段河了。走,小张,咱们回去。”王鹤谭手一挥把一旁的小张叫过来。
李河眼中多了一抹伤感,眼圈有些红。
“喂,你这人”高个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可他想说些什么。
“你”大嘴巴也是。
“好啦愿赌服输。走吧。”李河低着头说道。
这时小张抱着依然睡得死死的小婴儿从他身边走过。来到了王鹤谭面前,一副有心思的样子。
“怎么了”王鹤谭疑惑的问道。
“那个,大哥哥,你能不能让李河哥哥还可以继续来这里打鱼啊。”小张低着头说道。
王鹤微微扫了一眼一旁的李河。
他向小张问道“小张,你为什么愿意让他来打鱼呢他可是欺负了你呢。”
“我,我妈妈说过,做人要善良,不能欺负别人,我如果今天因为大哥哥帮助,让李河哥哥再也不能到这里捕鱼,我会很难过的。”小张抬起头对着王鹤谭道。
王鹤谭再看李河,一个壮实的汉子,低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行吧,按你的意见。”王鹤谭摆摆手,“来把她给我抱,你抱了这么久,不累啊。”
“我不累。还有。大哥哥,你身上那么多水,会弄湿她的。”小张不满道。
“行行,不抱行了吧”王鹤谭撇嘴道。
“哎,你们怎么还不走”王鹤谭看见了一边的李河,问道,“你们还想挨拳头吗”
“我们这就走,这就走。”高个子连忙说道。
突然,李河跪了下来,王鹤谭和小张嗑了几个头。
“对不起,小张,以前是我不好。”李河做完这些,便转身离去。
高个子和大嘴巴跟了上去。王鹤谭和小张看着他们,消失再路的尽头。
王鹤谭点点头“还不错,计划挺顺利的。”
随后对着小张道“走吧。”
“嗯。”小张转过头,笑了起来。
一晃,一周时间过去了,王鹤谭和小张从河边打完鱼回来。
小张困了就去睡觉了,王鹤谭于是接下了把小婴儿送回家的任务。
“李姨我把小小李送回来啦”王鹤谭一手提着一条芦花鱼,一手抱着小张经常抱着的小婴儿。
小婴儿名叫小小李,是李姨的二女儿。
“哟,小王来啦来来来,坐坐,我把刚刚煮的排骨汤端来。”李阿姨走出门,冲着王鹤谭道,“小李,出来看看你的王哥哥,别老呆在家里玩绣花了”
小李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李姨的大女儿,比王鹤谭这身体的年龄小了大概五六岁的样子。
小李是个很腼腆女孩,稍微和她开一下玩笑,她都会脸红,
不过她很喜欢和王鹤谭呆在一块。
李阿姨说这是喜欢,王鹤谭对此很是无语。
“李阿姨,别了,别了。我是替小张把小小李送回来的。今天抓了很多鱼,给你带了一条过来了。”王鹤谭对着堂屋喊道。
说着进了屋里,小李穿着红色的衣服正坐在床上绣着红鞋。
王鹤谭把小小李放在小李的身边,对着小李笑道“小李,照护好妹妹哦”
小李细声“嗯”了一下。
随后脸红了起来。
“额,嗯。对了,这是今天抓的鱼,多抓了些,带给你的。拿着。”王鹤谭把鱼放在地上,一抬头,小李红得像苹果似的一张小脸出现在王鹤谭眼中。
嗯,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挠挠脑袋,王鹤谭也不知道说啥了。
“那啥,我先走了,回见”
于是打个马虎眼,逃也似的走掉了。
出了李姨家门的王鹤谭并没有马上回老张的家,家里张嫂应该还在做饭,现在王鹤谭打算去练习一下王河塘的独门绝技。
那是一本从民间收到的武术秘籍,也是王河塘收集的一本切实有效的秘籍。
上面讲述的是一些对于力道的控制方法,和一些对于增强力量的练习方法。
王河塘的一身不错的肌肉就是由这一套训练方法得来的。
王鹤谭现在试那套方法,增强身体力量的锻炼对王鹤谭没什么用,但是相关的发力技巧的训练王鹤谭还是有待练习的。
也许是因为这身体对于那套发力方法有着一些肌肉记忆,王鹤谭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便对这一套发力方式基本上入门了。
这套方法被称为黑虎刀法,是一本涵盖兵器使用和拳掌发力技巧的秘籍。
目前王鹤谭拳掌这两个方面都有了一些小经验。
而刀法却一直没有进步。因为他没有东西去练。
拳脚出生风,是为一层,拳脚出全身动。是为二层。
王鹤谭在第一层发力已经有了和不错的心得,第二层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因为他总是没法将全身的力量聚到一块。
对他而言,身体力量增长幅度太过大了,以至于在一些关键时刻,王鹤谭的一些地方的力量无法用到一处。
“轰”王鹤谭一拳击穿一棵大树,力量凝聚在手心,不怎么散开。
这是第二层才有的功效。
可是,周围的树木还是因为扩散的力量而被震裂,这是收力不全的后果,
力量不能完全收于一处,便没办法打出凝聚的一击。
“还是不行吗”王鹤谭挥挥手,刚才那一击已经对手产生了负担,让手臂内的骨头有些损伤了。
这些天的第二个方面的发现就是有关恢复,王鹤谭的身体的恢复力。远超常人。
力量和恢复力都不寻常,可是又不算太变态,这和符合武林中一般高手的设定。
有了非比寻常的力量后的人都会很膨胀。
王鹤谭也不例外,很是想去一些可以与人对战的地方试一下自己的力气,和新学的技巧。就像那被追杀时,追了王鹤谭一路的小兵。
不过,王鹤谭可不想遇到那个狼。
那力量,简直不是人能对抗的。
要不是有鲜血的帮助,说不定王鹤谭的脑袋早没了,身体也变成了林子里的肥料。
可是,王鹤谭又迷糊了,自己的鲜血到底是什么,他还是没有搞明白。
哪怕是割开自己的手臂,也没有变化。
至于砍头,切腹,王鹤谭可不敢去尝试。
“差不多该回去了。”王鹤谭用一把泥土塞进刚刚自己打的那个不大的洞穴,再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周围的痕迹,就往回走去。
到了一处路口,见一披头散发的人颓坐在地上。
这是村里的一个疯子,好像是在林子里遭遇了什么的可怜人,如今靠着百家饭度日。
当王鹤谭走过他时,听见了他无意义的喃语。
“鱼,好大的鱼。好多的鱼,好多能跑的鱼。要吃我,吃我。我好怕,好怕妈妈,别吃我,别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