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官道以不能称作官道,越是靠近黑岩城越是能给人一种荒凉之感。匆匆于红姐还有两个孩子告别的叶长生此时距离那黑岩城以不过三十里,他还记得鸿征鼓起嘴倔强的模样不管怎么说一个月之后他一定要回去。
此番街道龙虎山急令也是第一次,在这之前也只是听说过而已。龙虎山不同于门派又或者宗派但又类似从而有弟子有师傅长辈,可无论怎么说龙虎山极少介入江湖哪怕是弟子在外游历身亡。在龙虎山之上的人哪一个不是在江湖游历了之后才上山的,就说说他师傅就他那不靠谱的模样谁又想得到当年他也是一个此诧风云的存在,不过可惜了因为时间的缘故现如今能知道他当年名号的人寥寥无几更多的是对那莫虚真人心存敬佩。
正是因为这种种原因叶长生才会显得如此着急,因为能够因弟子之死牵动龙虎山的事情绝非寻常之事。这朱海叶长生并不知道是什么人,单单凭借一个龙虎山弟子的名号就足够让一些人对其礼让三分。此话并非虚言,龙虎山下山历练弟子无数除了叶长生这个特别一点的那些小辈基本都是扎堆存在的,更不要说那些师兄师姐在江湖已经闯荡了几十年还没回山的,如此如此这些人极其报团的行为就让一般势利不敢随意欺凌。
“咦”这条破破烂烂长满杂草的官道之上突兀的出现了一辆马车,准确的说是一辆破车。那马匹已经腐烂不成了样子那车厢更是四处漏风,单单如此看并不能觉得有多么奇怪,甚至可以说遭遇了山匪也说的通。然而奇怪之处变在于这马匹之上,看其木有应该是死去有些时日的,然而为何尸体还在并没有豺狼野狗啃食
猛然之间叶长生想起了什么大吼了一声,然后四周除了他的回音便在于其他声音,按照道理来说他这一吼虽不能说是狮吼却也能惊飞些鸟儿的,然而什么也没有,这已经不是寂静而是死寂了。
马蹄踏踏犹如心跳一般,叶长生摸了摸马的鬃毛虽说它不是傲血的憨货可也挺灵性的,只要马儿没惊到说明附近现在是安全的。人的鼻子不可以和动物相比,若是马儿受惊绝不要在往前,未知的路途中若名知有危险还前行的那就是笨蛋,除非是一定要走的。
叶长生跳下了马决定先观察观察,因为这辆马车和黑岩成有关,在黑岩城中因为出产黑岩的关系遍地是切割黑石留下的黑石粉末。而此马车的车轮上的黑泥正是黑岩粉末,叶长生生呼吸一口气先在周围草上摸索了一阵,此举是怕马儿吃了有毒的草。
检查完后叶长生放心的将马儿缰绳松开让其在边上进食,这马儿四天里可没少吃苦所以能吃一点是一点后面还指不定有没有草吃呢。小心翼翼的靠近车厢透过那漏风之处向里望去,这还未靠近叶长生便立马推开了,并不是有什么特别的而是这里面实在太臭了。不过刚刚那一眼叶长生也算是看了个大概,一家五口两大三小全数死了,这夫妻俩皆在车厢中那谁来驾车呢,叶长生用手捏住鼻子决定在看个究竟,这回他是看明白了,那男性尸体手中握有一把匕首正对着自己,而一大三小似乎皆是被其所杀。越是看的清楚越是糊涂,叶长生摇了摇头毕竟自己不是福尔摩斯不能通过几具尸体推断死因。
叶长生休息了一个时辰继续上路,这黑岩城之中绝不可能只有朱海一人,若是朱海是被人所杀那么同他一起的师兄弟也逃脱不了毒手。
“马儿对不住了”叶长生马鞭一挥其胯下马匹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奔出。日落西山在即而城门却还未看到哪怕是马儿也晓得有些着急,哪怕此时的叶长生以没有在挥鞭马儿依旧狂奔不住,那从马鼻之中喷吐出的白龙就似乎沸腾了的开水。
天间骤然大亮将原本有些荤暗的大地照耀的如同白昼,抬头看去便见两道长虹从天边坠落而方向正是叶长生要到达的黑岩城。以前叶长生也是见过流星的,只是没有如此近距离的看见过罢了,然而叶长生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此大的陨石不会讲黑岩城给轰没了吧。
心中才刚这般想玩便觉大地一震差点让马儿绊倒,可是这般马儿依旧未能停下,叶长生深呼吸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来比想象的还要难。”
大地之上一座孤城就那般竖立其上,其背后的大山硬深深的被挖空独留下比城高不了多少的身体,真是因为这般从这个角度看去才会觉得它如此的孤独。
黑岩城以黑岩而闻名因而墙体从未用草灰涂抹覆盖取而代之的乃是那黑岩粉末,城墙一半是用黑岩粉末混合草灰加糯米粥调成的墙皮,而那上半身则是实打实切割成长方体的黑岩。作为战略城池为了防止有人攀爬城墙这黑岩城墙之下便是一条环城河,就是这样一条死水河其中有些各种想象不到的东西,只不过少有人回去细数罢了。而城墙一半之上开始便会有个头颅大小的洞口,此洞口在战时会发挥极大作用。
无论此城当初是如何设计也赶不上五原那般机关算尽,可是一座城没有守卫而且在此时门户大开就绝不正常。靠近城墙马儿终于慢了下来,当过了城门以后胯下马儿便是脱力的趴下险些让叶长生摔下马。叶长生从一旁水井之中打了一桶水过了好一会才给马儿喝下,这城内比官道可强不了多少,若不是那后方冲天的火光那么这儿便是伸手不见五指之地。
“有人吗喂”叶长生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回荡在这座看起来极其空唠唠的城池,可是等了许久依旧没人回答他。
“会不会都去灭火了”叶长生看着那远处的火光心里犯着嘀咕,这远水救不了近火的可是大家都知道的,再说他可不信人与人就那般心连心这么远也回去帮忙灭火,不过既然找不到人也不能干等着。
叶长生看了看四周便是这城墙最高了,而登上城楼眺望那一处时才明白那儿不是发生了什么火灾而是一个大坑中正冒着熊熊烈火,联想一下刚才那两颗陨石很可能就是它们了,而城中人救火的积极性不大可要是划分财务他想象百里都能赶去。
叶长生很不喜欢这样寂静的环境,若不是身边的马儿会不时的打个响鼻他可能回调头就走,因为这种感觉就像在无垠之海中的雾气一般,别看周围有建筑可是那和雾气唯一的区别就在于形状而已。
“咳咳,你不要再往前了那边很危险。”叶长生眼光极为迅速的锁定了一人,然而这人居然将自己包裹在泥巴之中,若不是他那因为开口掉落的泥巴叶长生也无法一眼看到,这人的伪装看起来十分滑稽却十分有效如此近的距离叶长生都没发现他。
“你是何人”叶长生只是很平淡的问出这样一句话,他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然而这人的样子十分的奇怪就显得更加不能轻信,而这是叶长生第一个碰到的人所以还是要问清楚才行。
“我是咳咳龙虎山弟子咳咳”叶长生心里震了一下,看此人的面相怎么也过了四十,这般年纪还在山下的实力不会低于二品,然而他现在确是受了不轻的伤。
“身份牌。”哪怕此人说自己是龙虎山之人叶长生依旧不能轻信,江湖险恶时刻需要防备才行此乃混江湖的首要原则。
此人咳完以后有些愣住了,眼前之人居然会看令牌这倒是少有,不过他并不介意于是抖了下身体上已经干了的厚泥巴。这一抖叶长生算是看清了此人穿着相貌,其所穿乃是龙虎山弟子白衫其衣摆处纹着龙虎二字。龙虎山能够穿上这身白衣的不多,此乃授课教习衣饰其特点就是耐脏而且几十年还能和新的,在加上设计乃是出至宫廷之手故而有这样一件大多喜欢天天穿。
叶长生也从怀中探出了他那块身份牌子,这倒是真把对方吓愣住了,因为光从牌子的颜色就能看出辈分来,而叶长生从对方手中接过的是比普通身份牌子颜色略深一些的便可以知道其是比最低辈分的弟子大不了多少的授课讲师。
“没想到会是叶长生师叔祖来了,哎”可是当他看清叶长生的身份牌子后而且失望,叶长生也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这个师叔祖可不是什么厉害角色,像他们这些在山下修行之人应该也知道了他这个最年轻的师叔祖故而如此失望。
“朱阳你和朱海是兄弟还是师兄弟”叶长生看见牌子上所写的名字第一时间就这般猜测,果然和他想的差不多这朱海不是一个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