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有钱人都是有钱没胆,吃软怕硬,
今天阿兹尔总算是见识到了。
在接连着给他们一点教训后,这两个人就呆呆地愣住在原处,那委屈着抚摸着自己的脸庞,亮眼泪汪汪,就好像是受了责骂的小公主。
而阿兹尔则是留下了一个泛着冷意的目光后,就怒气冲冲地走了去,今天一天的好心情,都被这两个混账给搞坏了!
阿兹尔今生的年龄加上上辈子的,也有三四十岁了,
我特么一个大男人,
还会受你们两个小毛鸡欺负?!
回到自家的庄园,发现房子都已经装修好,从外表上看去已经失去了原本的简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雅,几颗光秃秃的大树呆立在那里,透过树缝可以看到天空中的漫漫星辰。
没有奢华的装饰,也没有高调的风格,整座房子看起来就像是偏远地区里刚盖上的小楼房。
不像是少爷府,倒像是个地主屋。
当然了,父亲大人能够对自己做到这种地步,也算是极为友好了,至少没有像刚开始那样让自己住一个破败的小毛房。
噢,在那上面还有着瞭望台。
阿兹尔兴奋的跑了上去,站在高台上看着远处的风景,城里灯火通明。
瞭望台是恕瑞玛每一户人家都会有的建筑,因为他们信仰神灵,认为神灵就在天空的星辰中,又或是在日月里每时每刻都在注视着他们,
还有着另一个说法,那就是在这世界上死去的英灵都会飘到星辰里去,而瞭望台便是用来探望他们的一种方式。
虽然说这种说法足够老旧,
但毕竟是这里的风俗。
就好像前世界每逢清明节都会给逝去的人烧纸钱一样,烧掉的钱人家真的收得到吗?
又或者说,
这只是一种心灵的寄托罢了。
风很凉,阿兹尔呆了一阵子就跑了下去,虽然说这个地方他已经搬进来住了几天,但对于里面的环境还真是一点都不熟悉。
这是一个类似于古代四合院的建筑,三个方向都有着一座不大的两层楼房,阿兹尔的居住所是在右侧,至于中间的那栋类似于小城堡的建筑,听管家说那是曾经艾伯特家族一名长老的住所。
父亲大人只给自己修建了卧室和瞭望台,至于剩下的两间房子他并没有过多的改造,顶多就是在外面把蔓延上来的植被给扫除了去。
现在还未到入睡的时候,阿兹尔索性拿着书本走进小城堡里,走进房间迎面看到的就是一副沙皇的巨大壁画,立刻给这里抹上了一层庄严而神圣的气息。
房间很大,
圆形的房间里,天花板是高高的圆顶,还点缀着一些古老的花纹,
在其两边有着不少石膏雕塑,看着应该是古时期一些伟大的杰出人物雕像。
这个房间里大部分地方都摆满了书架,这点让阿兹尔感到很是惊喜,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密密麻麻的书籍,阿兹尔粗略的计算一下,
这里至少有上万册书本!
但很显然这里已经长久没有人来过,书架上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手指放上去还能按到灰尘里。
艾伯特家族作为是武勋家族,即使是在这漫天书籍的书房里,也能够流露出一丝尚武的气息来,
在书房的最内侧有着一把巨型双手握着的大剑,还有一把巨大的战斧,这两把武器交叉挂在墙壁上,就算被灰尘遍布,也不难看出那上面所闪烁的寒光。
就在他望得愣神之后,门外一声急匆匆的步伐走动打断了他的思绪。
“噢,少爷,原来是你。”
老管家急匆匆的跑进房间,看到了在四处观望的阿兹尔,他捏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显然是看到城堡门大开着生怕有人闯进来。
“我亲爱的管家大人,你可以别累坏了身子。”
阿兹尔笑着走上前去扶住了这老管家,生怕他一摔倒就起不来了。
“这个书房是二十年前一名家族大长老所使用的,”
老管家用着那沙哑的声音对阿兹尔说道。
“二十年?”
阿兹尔有些惊异,他想过这书房或许是年没有人使用过,但没想到居然会是二十年这么长久。
“这里的使用者曾是一名占星术师,他最辉煌的时候,曾为先皇效力,作为皇帝亲属军师的他为艾伯特家族获得不少功勋,”
老管家拄着拐杖,他走进了书房的最内侧,阿兹尔则是在身后跟上,他望着里面那张雄伟的沙皇笔画,眼里泛着崇拜光芒,
“而那个时候的艾伯特家族,也是最受皇帝宠爱的一个,但在二十年前的一个晚上,这老占星术师却莫名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他就好像是人间蒸发,没有任何的预兆。”
“这里,就是他曾经的书房。”
老管家回过头来对阿兹尔说道,因为房间里空间形态的缘故,在这里说话会发出嗡嗡的回升,这种感觉更是让人有着一种天然的凝重感。
轻轻的抚上黑色的长行木桌,岁月的痕迹很容易就可以看出来,就算是遍布着灰尘,也能够看出来当时曾是被打磨得多么圆滑光亮。
在桌子上摆放着不少勋章,若是没有猜错,这应该就是老管家口中所说那占星术师所获得了荣勋了。
老管家呆呆的站在这里,眼神里似有怀旧,也有怜惜。
占星术师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职业,若是有足够的实力以及智慧,得到皇帝的重用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若是在办事时候出了差错,或是在预言过程中出现了偏差,那么无疑会遭受到严厉的惩罚。
因此这个职业从古到今都鲜有人去触碰,大家都认为这是个行走到钢丝上的职业,它的利润虽然高,但代价也足够让人感到畏惧。
而很恰巧的,这房子原先的主人就是这一个职业,曾在二十年前为家族立下了不少功劳的占星术师。
“少爷,您是准备在这里……”
老管家正要开口询问,阿兹尔就微笑的打断了他,他很从容地绕过桌子,看着周边那透着神秘的雕塑,“我今晚就在这里看看了,若是没有其他事,管家大人您就先回去歇息吧。”
“少爷……”
“您老人家身体重要,我能照顾得好自己。”
“好吧……遵命,少爷。”
老管家的眼神里露出了一丝诧异的目光,他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很快就又咽了回去,拄着那根拐杖慢悠悠的走出去了。
当大门被关上了之后,房间里又陷入到了黑暗,唯有还刚刚点燃的蜡烛在持续燃烧着,为这个房间里点缀着一片神秘之光。
房间里的灰尘虽然很大,空气却并不浑浊,也许是因为灰尘都已经落实了的缘故,阿兹尔将座椅上的灰尘抹去坐在上面,椅子很僵硬,但坐起来还算舒服。
他坐在沙发上沉思着,一时间感觉图书馆去不去都无所谓了。
因为这里琳琅满目的书籍足矣让他看上好一段时间。
房间里很安静,偶尔会传来一两声蜡烛的火花爆裂噼啪声响,
火光弥漫在旁边的雕塑上,白色和黑影的交杂,更是添上了几分诡异的色彩。
翻了几页《帝国分裂》,看到皇室战争的那一段内容后阿兹尔索性将书本放了下来,他走到旁白的书架旁,
书架旁边放着几个柜子,柜子上摆着各种各样年代久远的武器,有老式的铁剑,还有马鞭,有漆黑的木弓……
阿兹尔被这些武器吸引了过去,虽然说放置时间足够长久,但依然有几件能散发出一丝锋利的寒光来。
可惜了,
阿兹尔摇摇头,这要是二十世纪年代该多好,这些都是冷兵器,对于阿兹尔来说热武器才更是他的热衷对象。
突然间,
他霍然回过了身子,
目光紧紧地盯着身后那一张壁画。
或许是因为天脉的原因,让他的精神感知力要超于常人不少,就在刚才,他心中生出了一种被人盯着看的感觉。
壁画画的是上一代恕瑞玛皇帝的容颜,他手握一把铁剑抵在地板上,头戴金色盔甲,身披红色披风,眼神冷酷而坚毅,庄严肃穆。
阿兹尔皱了皱眉头,
莫非是幻觉?
他又尝试着后退了好几步,心中的异动还未消散,刚才心中隐隐异样似乎没有错,但那副油画一直是保持在原本的风貌,确切的来讲,他现在是一副遗照,
此时微弱的火光照射在它身上,就好像是祭奠着已逝的英灵,气氛怪异且沉重。
“莫非是我太敏感了?”
“算了……油画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阿兹尔自嘲着摇摇头,也许是因为这里灰尘太多的缘故,让原本在这里的主人感到不满了,也确实,明天就让老管家派人把这里收拾一下。
天色已晚,也应该休息了,
这里到处都是灰尘,可不是一个适合落脚的地方。
重新拿起了《帝国分裂》,阿兹尔大步走了出去,再而轻轻的关上了厚重的房门……
门外寂静无声,仆人们都已经休息,就连城市里之前灯火通明的景象也弱了一大半,阿兹尔走回了房间,他累了。
然而就在他走出去的时候,
重新被黑暗所笼罩的房间里,
那副壁画里的人物眼睛,忽然轻轻的颤动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