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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重吸人间气(求收藏)

    “走我一世的基业、心血、经天纬地的大计全都毁于尔等宵小之手恨不得将尔等拔皮抽经挫骨扬灰全给我死”士亹怒涛,怒火熊起,全身散发着绿焰,腾舞着火舌。双掌如抓,撕裂着,誓必要将他们撕个粉碎。

    吴风挥起丹朱,正欲驱压过去,至少拖延一些时间,但紫夏却一把拦在他面前,在吴风的脸上轻琢一下,娇媚的言道“吴风哥哥我爱你真的你们快走我来对付他”。

    不等吴风做出反应,只是急呼道“不不能”。

    但紫夏已是撕去,紫光下呼出一话“吴风哥哥不要忘了我我会去找你的”。

    已是怒不可遏的士亹一个怒涛“找死”。

    两股火花在异境暴起,一紫一绿,交织飞夺,喷射道道强大的威波、火焰,四下暴起,更是崩塌,整个异境颤动,天将踏,地将陷。

    吴风没得选,急步踏去,运真力一把掀去那水晶棺罩,拍了胡浪一把,喊道“浪子,你带头,我垫后,快走”。

    “好你快点”胡浪应了一句,爬去,张阿狗扶着林生随后。吴风却跑出几步,看着紫夏正与那士亹撕扯一体,难分彼此。

    “紫夏快走让他自生自灭”吴风远眺,不甘,怜悯的心生起,急呼着,不管如何,这紫僵屡助脱险,是人也好是僵也罢,让她与这魔头困厄此境撕杀,直至完全毁灭,于心难安。想助一臂之力,却无处插手。

    正是这时,士亹一惊奋力暴起,一下将紫夏掀出数十米,威力一闪压来,怒吼道“匪辈,给我留下受死”。

    吴风唯怕他不来,这样至少可解紫夏一时之围,合二人之力,还有一丝胜算。士亹却刚飞出十数米,突然后背一个紫焰暴起,紫夏已是再次撕杀过来,挥起双抓,从后背撕下,紫光一闪,士亹的后背被生生撕出一道深深口子,燃起绿焰,急转抗击,不想紫夏顺势挥起双爪从后肋处撕插而入,紧紧束缚着他,二人更重重向那开始崩塌的绿魔殿中坠去。

    如是一紫一绿的耀星极速坠落,紫夏还不忘嘶喊着“吴风哥哥不用管我哈哈紫僵不死不灭我爱你等我”。

    话未平,“轰隆”响起,数千平的绿魔殿暴起,纷纷塌陷,坠落,瞬间整个异境昏天暗地,陷入毁灭前的混沌之态,漆黑一片。

    乍时,蓝光万道,七刹冥楼的巨型穹顶也开始崩塌,随着七层塔楼倾倒,誓将毁灭这一切。

    “疯子快走了”墨如烟拥拉着吴风向洞中驱去。

    但吴风于心不忍,转眼直愣愣看着陷入绿魔殿中的紫夏,也开始坠踏,向塔下滑去,但不忍又能如何,唯望兴叹,素手无策,只是感觉空中伴随着那崩踏之声还回荡着“吴风哥哥等我我会一定会去找你的”。

    “嗨走吧”吴风深深呼了一气,投身盗洞之中。前脚刚离,后脚下的那处处浮石不断坠落崩踏,很快传说的七刹冥楼将从此消失于天地之间,不复存在,那魔头也会随它淹灭,成为一段传说、神话。紫夏是否活着那是吴风的希望。恩情大于天,有着不灭不死的紫僵还能安然活着,重现天日,过她想过的日子吴风只能心中祁祷。

    不知那幽黑漫长的盗洞爬行了多久,许许才见到光亮,顺着一丝光亮,爬出,立身之处却是天问峰缓崖一角,脚下依是悬崖万丈。

    一出盗洞,虽说身下早就被白雪染成一色,皑皑白雪,给大地披上一层厚厚水晶外衣,而山下白烟玉缕装裹成,轻纱披露雪粉世界玉带掩盖,带中绣出七彩,白中泛着绿,绿中带着黄,玉带上还点点片红光,雾气朦胧,好比仙境。

    就着白雪地,人人均是飞身瘫软仰躺于雪地之上,呼吸着新鲜冰爽的空气,顺手抓起一把白雪塞入嘴里,嚼了起来。让久违的阳光尽情洒在身上,涣一股暧流,流转全身。

    许久,精力稍有恢复,墨如烟也已帮林生把断臂伤处处理妥当。

    抱膝而坐的墨如烟起身,扫了扫身上的雪花,理着秀发,挥了挥手说言道“走,先下山找个安身之所,好好漱洗一翻,一身熏臭你们不难受吗”

    “嗯好吧”吴风响应起身。

    但最急的却是胡浪,稳了稳满满一袋珍宝,就连身上所有的兜里都是鼓鼓的,手每一触,难免露出激奋之情,稳好,伸了伸懒腰,挥臂笑道“空气太好了”。

    “一幅暴发户的嘴脸”郑妍却有些不爽,特别是胡浪那疯狂的样子,哼了一鼻。当然,死里逃生谁能不喜,何况收获丰硕。

    下山还要张阿狗领路,被白雪掩避了山形,如无熟者,真怕一脚踏空,坠入山崖之中。行了许久,脚下踏实了许多,山势降缓,山石裸露,远远还有山泉的湍湍之声。

    胡浪却另怕心思,追上张阿狗打着哈哈问道“阿狗,今后有什么打算”。

    张阿狗飘了飘胡浪两眼,又心虚的稳了稳背包满满一袋珍宝,十分不舍的样子,淡淡的回了一句“回颖上陪妻儿老人安度余生”。

    “这样好”胡浪笑了一下,又指指他的背包言道“我们也算患难与共,我好人做到底,找个时机把你掏出来的那些古玩转给我,价钱吗好说,也省得你们四处寻找买家再说时下政府查得严,一时也不易出手不是”。

    胡浪之心,那可谓路人皆知,林生更是早有防备挤来,笑道“胡老板,我们的劳务费何时对现啊。还我们死了两个兄弟,你也应当有所表示不是”。

    胡浪一个挥手打断了他的话笑道“男子汉大丈夫,一到东海我就转给你们”,又拍了拍断了一臂都不舍假手于人的林生后背的旅包笑道“都是行内之人,我也是替你们着想不是”。

    而林生却急个闪身前去,回道“再有一个脚程就到山坳,那可避取水,大家快点”。

    再行估摸半个小时,眼前一幅美妙的画面映入眼帘,山坳一山溪划破山谷,谷间两侧一排排覆盖着白雪的雪松遍布山间,犹如银盔银甲的卫士,守护着山林。放眼望去,那一望无际的千姿百态的雪树银花,使人心旷神怡。万道娇阳的辉映下,雾凇像涂上了一层薄薄的五彩粉。随风栩来,雾凇上的雪花开始脱落,玉屑似的雪沫随风飘扬,显出道道五光十色的彩虹。那一簇簇、一团团、一串串晶莹剔透的银色花朵,构成了一个冰清玉洁,绚丽无比的世界。

    “到了大家快点”张阿狗招呼着。

    随步入谷中雾凇之间,一株株婀娜多姿雪凇如是若轻歌曼舞的少女,撒着小巧玲珑的银花;亦是一位位银发飘飘的老仙翁,手捻胡须频频点头;正映那“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而林间溪谷中那潺潺而流的山泉溪流弥漫着水雾,叮咚脆响。水雾下的奇石林立,被温暖的泉水浸润下退去白雪,现出原形。

    人人争先蹲趴溪畔,捧手清洗,豪饮,直至爽透全身经骨,才起身寻石安坐。

    胡浪却从不浪费时机,一把坐在张阿狗和林生之间,挥臂还拥着他们二人,又开始怂恿着他们什么。言道“这些你们也一样要寻买家出手,转让于我有何不同”又指指吴风笑道“吴大师老婆,阿狗认识,那可是大财主,玉器宝石之类也可转让于她,价钱一定不亚于其它人”。

    张阿狗和林生对了对眼,唯有叹息,却未吐半言,未说可否,唯有频频点头叹息。是人均可猜他们有什么难言之隐。

    吴风痴痴一笑,上前轻言道“要不先一起去东海一趟,一来好替你解除身疾,续上几年性命,二来也可让你换回足够安家费”。

    续命之事,不是张阿狗忘了,而是不好意思当下就提,况且有一身暗藏的珍宝,安家早不是问题了。但苟活总比不能活好的多,一脸兴奋激动之情完全表露出来,跃身一叩,兴奋的呼道“一切全听吴大师按排”。

    墨如烟急忙打断问道“杜大的遗愿是什么”

    “遗愿”二字,不禁惊得张阿狗和林生颤了一下,脸上的激情顿时消失,严黑的脸,悲凉的叹息着,久久未出一言,张阿狗深叹了几声,又看了看林生,才叹言道“林叔没什么可遮掩掩的该知道的他们迟早会知道”。

    “嗨好吧你说”林紧紧断臂处的衣袖,寒风下更觉锥心难耐,发紫发黑身体直打摆子。

    张阿狗望天感叹,凄凉的言道“我们四人其实均是卸岭门下的力士”。

    卸岭门门众均称“卸岭力士”介于绿林和掘丘两种营生之间,有墓的时候挖坟掘墓;找不着墓的时候,首领便传下甲牌,啸聚山林劫取财物,向来人多势众,只要能找到地方,纵有巨冢也敢发掘。而卸岭门据说创始人得异人传授,有令人力大之法,所以卸岭门门人,多是力大无穷,通晓武功之人,因此被称为力士。据说当年威震九州的吕布也曾是卸岭门传人,为董卓筹备军饷,曾挖掘过多位汉皇墓葬。当然数十代传承,门众五花八门,形形色色,无奇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