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我们回来了”小金龟伸长脖子向洞里喊道,不敢擅自闯入。
“嘎吱”洞口的巨石自动移开了,薛川弯腰从洞里出来,在洞外挺身站直,精神奕奕,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强大的气息。看来在洞里调息的一段时间,薛川的功力又恢复了一个层级。
薛川目光扫过连天黑黝黑的面孔,向后者微笑点头,而后落在杨任的白皙的脸上,淡淡地说“咱们走吧。”随即飞身上了树顶,身法非常轻盈,向山下快速飞掠。
“走。”杨任也会踏叶飞行了,跟着上了树,歪歪扭扭地飞掠,小金龟和连天黑紧随其后。
现在杨任的队伍已经不小了,拥有五级超人龙五,六级超兽连天黑和境界不明的小金龟,还有曾经达到金刚三级的薛川,实力可谓相当强大,完全可以碾平县衙。
“看来薛老头已经把蝎子针取了出来,功力恢复了一大半”花含烟躲在一块巨石后面,望着薛川等人从树冠上迅速飞掠远去的背影,吃惊得眼睛珠子都瞪了出来,“那个小的应该就是杨任,他的武功也不俗我得赶紧把这个消息禀告师父”
一座海拔超过四千米的高峻大山,被数十座海拔两三千米的山岭围绕着,耸立在云雾当中,这里离龙原县城的直线距离约一千公里。
这座最高的山叫黄郎山,山上有一座洞府,叫做黄郎洞。
在洞府的深处,一束阳光透过洞府上空四百多米高的山体裂缝,直射进来,照在一个用巨大的花岗岩石头搭起来的直径约五十米的圆形的台子上。
台子上赫然坐着一只怪物,坐在那里身高超过三米,长约两米的尾巴拖在后面,浑身毛发金黄发亮,只有脸部的毛发呈黑色,它的脸跟脸盆一样大,下颌的胡须宛如钢刺,它的长着锋利的爪子的两只前掌居然跟人类的手掌一样合在胸口,它在瞑目合十,运功打坐
从外形看去,这只怪物象黄鼠狼,被放大十几倍的黄鼠狼
一股强大的真气从黄鼠狼的身体内溢出,围绕着它的身体周围旋转,形成了一个肉眼不可见的漩涡。在漩涡的上空,一口一尺长两头尖的剑在空中盘旋飞舞,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握着转动
突然,那把在空中穿梭往来的两头尖的剑,通体变成赤金色,在半空中如同车轮一样旋转数周,划着玄奥轨迹,而后疾速飞向台子边上的一棵怪树,冲着怪树的树枝上下左右不停地旋转砍劈,刷刷刷,很快把那棵本来枝叶茂盛的树削成光秃秃的树桩
黄鼠狼的身体一丝一毫都没有动,似乎那把赭色飞剑的动作跟它没有半毛关系。
“意念御剑厉害”从四百多米高的山顶裂缝上,传来一个女子的娇笑声,随着这声音的传出,一道彩影从天而降,穿过山顶裂缝向洞府深处冉冉降落。
“哧”赭色飞剑化成一道赤赭色的流光,向着彩影出现的上空迅飞而去。
彩影中是一个媚眼异常的妙龄女子,她见赭色飞剑向她袭来,赶紧在半空中横移数米,赭色飞剑擦着她的胳膊飞了过去,飞出去数米之后,猛然掉头,划了一个半圆形的弧线,再次向她旋转着袭来。
彩衣女子大骇,赶紧抽出腰间佩剑,向着赭色飞剑连砍数下。
“当当当”赭色飞剑被砍得爆发出一连串的红色火星,但是却不屈不挠地绕着彩衣女子打转,一有空隙就冲进来袭击,宛如是一个有着坚韧不屈的战斗精神的生命体。
“黄道友,是我--花含烟”不得已,彩衣女子一边在半空中跟赭色飞剑战斗着,一边冲着下面的黄鼠狼大声叫道。
这个花含烟自然是一直跟踪薛川和杨任的锦鸡精。它发现薛川体内的蝎子针被取出而且恢复功力,当即打电话向它师父蝎子精青黛光做了禀报,青黛光大惊,但是由于它远在数万里之外,本身又在修炼一种神功,无法抽身过来,于是它让花含烟先盯紧薛川和杨任,一有情况就向它禀报。花含烟听到吕斯雨和黄鼠狼的绯闻,于是来到黄郎山,意图唆使黄入天去对付薛川和杨任。
台子上,正在瞑目打坐的黄鼠狼蓦然睁开眼睛,抬手向上一招,那柄赭色飞剑宛如听话的老鹰一样,停止了对花含烟的攻击,并且嗖地一声向黄鼠狼的手掌中飞回,在落到手掌的那一刹那,消失不见了。
下一刻,黄鼠狼也从原地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一个身穿黄色袍服的俊朗青年,双手抱臂,傲然挺立,这个青年赫然就是杨任从吕斯雨的灵魂深处见到过的黄入天。
“小锦鸡,你来这有什么事吗你不请自入,莫非对英俊帅气的老黄产生了爱慕之情”黄入天俾视着花含烟,用嘲弄的语气地说,它正在聚精会神地修炼当中,而且渐入佳境,随时可能突破境界,被外人突然打断,心里的恼火可想而知。
花含烟心里对于被黄入天称作小锦鸡也很不悦,她飘然落在黄入天的身边,语气不善地说“黄道友,你想多了吧,我对你这个丑陋的黄鼠狼能有什么爱慕之情我喜欢的是人类中的帅哥,就像你喜欢人类中的美女一样。”
“那你来干什么,难道是给我做侍女的”黄入天揶揄道。
“我是特意来告诉你,你所爱慕的人类女子,被别人弄的快要死了”花含烟绕着黄入天转了一圈,一字一顿地说。
“你什么意思”黄入天回视着花含烟,不悦地问道。
“你跟人类女子所孕育的儿子”花含烟用绝美的眼睛盯着黄入天的眼睛,装出一副凄惨的腔调说道,“也被人给弄死了”
“你说什么”黄入天变色道,猛然伸手扼住了花含烟的白皙而修长的脖子。
花含烟修为也不算低,可是面对黄入天的突然袭击,根本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被黄入天扼得脸色发紫,眼泪大颗大颗地滚了下来。
“放手”花含烟从被扼得透不过气来的喉咙里挤出两个字
黄入天把花含烟拎起,向地上一丢,语气冰冷地说
“你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就甭想离开这里”